臨近傍晚的陽光,明媚中透著微紅,但卻驅散不了向日岳人心中的灰暗……
灰暗?對了,向日岳人忽然想起,他還得問問相奈,那個捕夢網灰了該怎麼辦呢,這可是正事。
只是轉頭話還沒等說出口呢,2號該上場了。
被迫欲言又止的話咽回喉嚨里,哽的向日岳人打了個空嗝,行吧,那先打球。
向日岳人深吸一口氣,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都壓下去,隨著上場的步子,逐漸沉著下來,跟跡部打球,那可沒有什麼讓人走神的機會。
……
“比分60,比賽結束。”
嗯,雖然集中精神了也沒有什麼用。
听著場邊的報分聲,向日岳人抬手把拍頭搭上自己肩膀,左手叉腰。
嘖!訓就訓吧,不就是加訓嗎!向日岳人給自己打打氣,早晚他會摘掉這個“six —‘ove’”的。
把場地交給慈郎和亮,他可得辦下一件正事了。
狩野相奈剛听他說出捕夢網三個字,就知道自己之前是忘記交代了些什麼,雖然那天送的禮物確實巧合的很到位,但是,忘記售後了。
有些尷尬的移開的視線,看向遠處被風吹拂輕輕搖動著的樹梢,表面平靜的等著向日岳人講完,然後又一副鎮靜模樣告訴他回家之後,把鋪夢網拎到院子里用鹽撢一撢就好。
等把人打發走了,狩野相奈才抬眼看天,指尖彎曲松松的團了個空心拳,抬手遮擋在嘴前,掩蓋著自己此時微微抽動的嘴角。
等一會兒場上的比賽結束,她也還應該同樣的事情交代一下䈣戶亮才行。
然而,過了一會兒61下場的䈣戶亮听到狩野相奈這場後補售後交代,有點茫然的回想了一下,然後非常肯定的說,“我的那個捕夢網沒有變灰,”畢竟他每天都會把上面的紙索纏緊一次,“但是每天圈上的紙人都像是要掉下來。”
那天她臨時手搓的捕夢網其實也是她第一次做,備用品臨時做東西當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不同東西不同用處,起反應時候有不同的表現倒也是非常合理。
同樣听了䈣戶亮對于這個現象采取的應對措施,狩野相奈望向空處的眼楮緩緩眨動,確認似得問道︰“你重新纏緊之後有用嗎?”
䈣戶亮被問的一怔,回想了一下這幾天,有些遲疑的回答︰“有……吧?總之我這幾天沒做噩夢。”
狩野相奈肩頭一顫輕笑了聲,她這倒是學到新東西了呢,“那剩下這兩天你自己麻煩一點,堅持一下吧,下周應該就沒事了。”
䈣戶亮對她剛才的笑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纏個圈而已,還是為了自己,能麻煩到哪去。
听著溺之女傳回來的話,狩野相奈捏著被垂下的發絲遮掩的耳垂,也行吧,至少也算向日岳人這請護身符的錢沒有白花。
雖然有些潦草,但是白紙補牆皮,總歸也算是解決了事情。向著校門口的方向慢步走著,她可還沒忘記,自己明天還有個外單沒完成呢。
在校門前不遠處一個熟悉的地點,一個熟悉的人正站在路邊。
看見了走近的狩野相奈,大友望的臉色忽然涌起詭異的青白,那是一種在夕陽下都掩不住的古怪,狩野相奈駐足片刻,確認了不是什麼“專業因素”導致的,這才又走近了幾步。
大友望猛地先前大步跨了兩步拉近了距離,壓低了嗓音,“你們賀茂家是要做什麼?”
狩野相奈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一臉茫然的回視著大友望,“什麼要做什麼?做什麼了?”
大友望被她這回問堵得一噎,臉色更加古怪了些,大友家主修觀星和遁甲,極少豢養式神妖鬼,她還是今天踫見土御門家與之交好的小輩,閑聊的時候听到的這個“不能外傳的秘密”。
妖鬼之間的有據傳言,說平安神宮家的時代祭典要在室町時代添個巫女的角色。
開什麼玩笑!想也知道這不可能。
除非平安神宮的所有人全都瘋了,一個正常的陰陽師都沒能幸存,不然用屁……呸!不然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一定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借著妖鬼之口傳出這話的人又是什麼目的,又會是誰?
不免讓人想到,京都府現在最大的兩個陰陽師家族,畢竟這事,總不會是已經多年勢微,幾乎被安倍家同化吞並的阿倍家吧。
大友望沒有細說,只是提了幾個詞︰“平安神宮,時代祭,室町時代,巫女!”說著話,同時緊盯著狩野相奈的神情。
大友家一直有種官家為民的離奇正義感,也是因此她才這麼生氣,這個言論,幾乎是在鼓動著整個陰陽師的群體與平安神宮為敵。
狩野相奈一臉的疑惑,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事一樣,蹙起眉頭,語氣也帶了些惱怒︰“你在說什麼東西,時代祭典平安神宮得是瘋了才會在室町時代放巫女吧,那不是捅所有陰陽師心窩子?”
大友望再次上前一步,“你的式神沒有跟你說這個事?這個言論在式神妖鬼之間已經傳開了。”
狩野相奈眉頭輕抬,顯得很是詫異,“完全沒有听說啊。”說著手在口袋里抓出一張紙人,召喚著人面樹露出了一點枝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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