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完全落下,灰藍的天色如同半透明的輕紗瞬間籠罩下來,狩野相奈自覺已經拖了足夠久的時間,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伸出手扣住了底板上的牌組,“我累了,今天的佔卜就到這里吧。”
還有幾個想要佔卜的人本來還想爭取一下,但是看著斗篷下佔卜師微微抿起的薄唇,想著剛剛站在旁邊“吃到的瓜”,最後還是放棄了跟一個真有些能耐的佔卜師起沖突,最後只問了一句,“您明天還來嗎?”
“明天我不來這邊,”狩野相奈一件一件收著東西,輕聲道,“我不一定每天去哪,也不一定會不會再來,踫到踫不到的,看緣分吧。”今天她只給了第一個客人她的聯系方式卡片。
背起畫板包繞路準備找地方換衣服的狩野相奈微微嘆了口氣,給那一張她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立海大的學生,平時不去神社抽御守簽玩的嗎?
這個客流量,就算是她,都卜算的有些累了。
繞了兩條街,找到了一個公共廁所把斗篷脫下來,等她坐上了返程的電車,打開手機看見了青毛節發來的消息,
“大師,你在那生意太好了,我帶人去了,沒擠進去。”
雖然也沒有真的去擠啦,但是想也知道擠不進去,井上綾覺得自己也不算說謊。
“……”狩野相奈頗為無語地回了個省略號,又發了一條︰
“周六的時候,不會還有這麼多人吧?”
看到對方願意繼續履行約定,井上綾放下手機迅速雙手合十做了個謝天謝地的動作,然後又拿起腿上的手機敲字回復道︰
“您放心,周六覺得不會這麼多人了,周六的時候,學校只有運動社團的成員。”
“周六我會再來一次的。”
想著今天絡繹不絕的學生,和紛亂精彩的各種感情問題,狩野相奈有些頭疼的抓了抓發頂,“所以,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
井上綾在手機上找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會兒的社交軟件還不能直接發照片,懊惱的拍了拍額頭,“網球刊物上有他的照片的,今年國中網球全國大賽的冠軍是我們立海大,他是我們的部長。”
嗯?
狩野相奈很是意外的睜大了眼,這還是個熟人。
所以,那個需要被提醒的病人,是幸村精市?
心里帶著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號探出手想去拿牌,今天算的著實有點多,她現在想到點什麼問號都想抽幾張。不過還是克制住了,佔卜師不看生死病癥,說不看就不看。
不過,既然里立海大網球部的事,狩野相奈迅速把跟這個人的聊天記錄翻到最上面,細細的重新看了一遍,那她現在知道這會兒對面跟她對話的這個人是誰了。
輕拍了兩下自己剛才蠢蠢欲動的手,狩野相奈微微後仰抻了個大大的懶腰,今天真的是少有的體驗了一次佔卜佔到累的滋味,今天她可是要好好泡個澡輕松一下。
周四網球部的基礎訓練,芥川慈郎沒有躲懶,老老實實的跑圈,履行著自己的訓練單,在兩組間歇的休息時間,他悄悄湊過來問道︰“相奈,你昨天怎麼會在立海大門口啊?”
狩野相奈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默不作聲,芥川慈郎癟著嘴,莫名有點拿不出證據的委屈,“昨天那個明明就是你吧,我跟你打招呼你還回應我來著呢。”
芥川慈郎從左邊繞到右邊,聲音不禁略微提高了些,“你這會兒不認賬了?昨天有人問你我都沒說……”
“誰問了?”狩野相奈終于接了話茬,同時截住他繼續說下去的話。
芥川慈郎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臂氣鼓鼓的不說話,剛才在那里裝啞巴,等他說了有人探听她是誰才出聲。
狩野相奈嘴角還帶著笑,但上半張臉滿是無奈,很“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他身後。
“你的訓練做完了嗎慈郎?”僵硬回頭,他們的部長手上拿著水杯正站在他們身後。
咳咳,芥川慈郎放開抱著的兩只手臂,順勢做了兩個擴胸運動,“中間休息時間嘛,就還剩一組了。”說完,苦著臉繼續訓練去了,順帶著一起帶走了還未揭曉的答案。
狩野相奈張了下嘴,又無聲的閉上,算了,能直接開口問他的人,立海大那邊想來也就是網球部的人了。
“什麼不認賬?”
湖藍色的雙眸里一時間盛滿了無奈,看著旁邊不遠處的人,狩野相奈微嘆,果然剛剛慈郎過來時跡部就在注意他了,突然老老實實參加基礎訓練,簡直像靶子一樣顯眼。
“沒什麼,”指尖點了點外套口袋,狩野相奈沒有說的太詳細,“接了個工作,結果昨天踫到慈郎了。”
點到為止,她直接重新挑了個話題,把他剛剛的話還了回去,“你的訓練結束了?”
跡部景吾听著這句有些耳熟的話,“啊恩,算是吧,剩下的靈活性訓練,我安排在了晚上的加訓時間里。”不得不說,自從訓練單的安排交給了狩野相奈,他的訓練時間分割計劃也跟著變動了不少。
狩野相奈眸光微凝,仔細看了看此時跡部景吾的狀態,又轉頭看向剛剛一起訓練,被帶動著免不了不自覺提了強度的其他正選,忽然笑笑︰“要不要……給你重新安排一下訓練計劃,”視線向著另一邊點了點,“提一提隊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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