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問用力推開那扇略顯破舊的大門,伴隨著一陣“嘎吱”聲,他和松田結衣一同走進了另一間倉庫。
一踏入倉庫,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時間在這里已經凝固。倉庫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讓人感覺有些陰森恐怖。
曹問摸索著找到了牆上的開關,輕輕一按,“啪嗒”一聲,位于倉庫中央的燈泡突然亮了起來。然而,這燈泡似乎有些不太情願,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借著微弱的燈光,曹問和松田結衣環顧四周,不禁對這個倉庫的狀況感到驚訝。與之前的那間倉庫相比,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場。
這個倉庫的面積非常大,四四方方的,佔地面積大約有六畝左右。如此寬敞的空間,卻只有五個燈泡作為光源,實在是太過寒酸。而且,這些燈泡分布得很不均勻,導致有些地方光線昏暗,而有些地方則幾乎是完全黑暗的。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倉庫的邊邊角角還掛著一些蜘蛛網,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清理過了。
再看地上,各種各樣的武器隨意地丟棄著,就像被人當作垃圾一樣。這些武器數量之多,堆積如山,形成了一座座小山丘。
松田結衣好奇地走近其中一座“小山丘”,仔細觀察著這些武器。她驚訝地發現,每一把武器都制作得極為精良,獨具匠心,顯然都是精心打造的作品。然而,它們就這樣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無人問津,實在是讓人感到惋惜。
不過曹問對此倒是顯得頗為淡定,仿佛這些裝備的去留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他隨意地指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裝備,語氣輕松地說道︰“看到這些裝備沒有?你的工作就是把它們都賣掉。店鋪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就在八卦城的離卦區。每賣出一套,你就能拿到 15的分成哦。按照老大的計算,你只要能成功賣出二十五套,就可以完全抵消你洗脈的費用啦。好啦,別光看著了,咱們一起動手收拾收拾,把這些玩意兒都搬到店里去吧。”
話音未落,曹問便迅速地將眼前那堆積如山的武器一個個收入自己的儲手鐲中,動作嫻熟而利落。
松田結衣見狀,不禁好奇地問道︰“這些都是石川制作出來的嗎?”
曹問頭也不抬,隨口答道︰“那當然啦,這些可都是老大練手時做出來的殘次品呢。留著也是佔地方,還不如把它們賣掉,多少還能換點戰功。”
“殘次品?”松田結衣听完之後,滿臉驚愕,顯然對這個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這些裝備在她眼中無一不是制作精良的佳品,其工藝之精湛、材質之優良,雖然與 a 級裝備相比有些欠缺。但是,這些裝備絕對有著 b 級的水準。
如此高品質的裝備,如果放到黑市上,恐怕會引起各大財團的激烈爭搶,甚至可能引發一場軒然大波。然而,在石川的眼中,這些裝備卻僅僅只是廢次品而已,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松田結衣不禁想要反駁,說他太過狂妄自大。畢竟,能夠制作出 a 級品質裝備的煉器師,絕對是行業內的頂級人物,其技藝和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且不說其他方面,單就這一手精湛的煉器技術,在江湖上的任何一個勢力中,都必然會被奉為上賓,受到極高的禮遇和尊崇。
然而,就在松田結衣剛想到這里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煉器師這個職業在大陸上可以說是相當稀缺的,只有那些實力雄厚的大宗門、大勢力才有可能養得起這樣的人才。
以暗龍教的規模和實力,根本不可能養得起一個煉器師。就算他們有能力供養,也絕對不會讓如此重要的人物來“七零六”這種地方當臥底啊!
想到這里,松田結衣心中猛地一沉,一個驚人的念頭涌上心頭——莫非石川並不是暗龍教的人?
松田結衣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而且越想越覺得其中的道理非常清晰。
要知道,煉器師這個職業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成功的,煉器失敗的幾率相當之高。一個優秀的煉器師,那可是需要用無數珍貴的金屬材料去“喂養”才能培養出來的。而這些金屬材料的價格都非常昂貴,一般的勢力根本就負擔不起這樣的成本。
再看看石川,他的年紀大概和自己差不多,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在這個年紀就能煉制出 a 級品質的特制武器,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天才煉器師了!
這樣的人才,暗龍教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將他招攬到門下呢?松田結衣對此表示十分懷疑。
然而,當她回憶起與石川見面時的情景,那種靈魂上的共鳴卻是實實在在的。這種共鳴只有暗武者之間才會產生,這就意味著石川肯定是一名暗武者,或者說,他曾經是一名暗武者。
洗脈,這個詞對松田結衣來說完全是個陌生的概念。在此之前,她在江湖闖蕩多年,卻從未听聞過這個名詞。
第一次听到這個詞時,她還誤以為對方說的是“喜脈”,不禁感到有些尷尬。然而,當她後來回想起來,才意識到告訴她洗脈可以改變靈脈的人,竟然是石川!
當時,他信誓旦旦地說,世家子弟都是通過洗脈來改變自己的靈脈。這讓松田結衣對他的話產生了一絲懷疑,畢竟這種事情並非人人皆知,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現在想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洗脈,否則他不可能如此了解其中的細節。這樣一來,他很有可能就是世家子弟出身。
而且,根據他所說的情況,他的靈脈很可能是暗系,而由于家族的某種原因,他被強行洗脈,從而改變了自己的靈脈。所以他一開始就不是暗龍教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罷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感到一陣無奈,仰頭長嘆。看來,自己是真的上了他的賊船,被他的謊言所蒙蔽。
自己玩了那麼多男人,結果現在卻被這個男人玩。這就是報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