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爸爸!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想再陪那些客人了,求求您讓我去上學吧!”松田結衣淚流滿面,苦苦哀求著自己的父親松田翔太。
松田翔太卻對女兒的哀求無動于衷,他瞪大眼楮,對著松田結衣大聲呵斥道︰“上學有什麼用?學校能教你怎麼賺錢嗎?你看看那些客人,他們多有錢啊!只要你好好陪陪他們,就能賺到大把大把的錢,這不好嗎?”
松田結衣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不停地流淌著。她的身體因為恐懼和委屈而顫抖不止,“可是,那些叔叔……那些叔叔……”她的聲音哽咽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然而,松田翔太對女兒的痛苦視而不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有不耐煩和惱怒。他猛地伸出手,緊緊抓住松田結衣的手腕,用力地拖著她朝某個方向走去。
松田結衣拼命掙扎,試圖掙脫父親的束縛,但她的力量太小了,根本無法抵抗松田翔太的粗暴。她的身體被拖得東倒西歪,一路上磕磕踫踫,疼痛難忍。
松田翔太對女兒的反抗感到非常憤怒,他停下腳步,對著松田結衣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松田結衣被打得慘叫連連,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最後,松田翔太像扔一件破布一樣,把松田結衣扔進了一個房間里。為了防止她逃跑,松田翔太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並上了鎖。
松田結衣不停的砸門,想要以此來喚醒松田翔太的父愛。只可惜收效甚微。
漆黑房間內有著七個穿著斗篷的壯漢圍在一個法陣的外圍,看到松田結衣他們露出那仿佛是惡魔一般露出詭異的笑容。
他們看著松田結衣的樣子就是一群狼在看著自己的食物。
松田結衣能做的只是全身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眼淚不停的從她的小臉上流下來。
只見他們拽著松田結衣的衣服把她放在法陣的陣心位置。
隨後,這幫壯漢雙膝下跪開始對松田結衣頂禮膜拜。
這種邪教一般的氛圍充斥著各種詭異。
最後,這些壯漢不知道為什麼身體開始逐漸消瘦直到變成一具干尸。而松田結衣的身體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充斥在自己的四肢百骸。
這時房間打開了。松田翔太和另一名看不見臉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大人!你覺得怎麼樣?”松田翔太臉上盡顯諂媚的笑容。
“不錯。你養了好女兒。”
“謝執事大人夸獎。”
這位被稱作執事的人慢慢走到松田結衣的面前摸了摸她幼嫩的小臉。
“從今天開始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時光流轉,回到此刻。
松田結衣如驚弓之鳥般,突然被噩夢驚擾,整個人如彈簧一般,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擺出防御的姿勢。直到她確認偌大的房間中僅有自己一人時,那如緊繃弓弦般的警惕才稍稍松弛了一些。然而,她卻驚覺自己的衣服已被人悄然換成了睡衣。
恰在此時,房門緩緩開啟,曹問如同幽靈一般,背著手走了進來。
松田結衣見到他後,沒有絲毫猶豫,如餓虎撲食般向他發起攻擊。
曹問剛踏進房門,抬眼間,一個拳頭如疾風驟雨般朝自己襲來,他下意識地蹲下身子,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一個四品小武師竟然能躲過自己的攻擊,這著實令她大吃一驚。雖說如今的自己元力盡失,實力大打折扣。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的身體素質遠非一般四品小武師所能比擬。
為求穩妥,她用精神力探測了一下曹問的修為。結果發現他的修為已達四品巔峰,距離三品僅有一步之遙。
即便如此,她依然信心滿滿,堅信自己能夠將其斬殺。
曹問這邊莫名其妙地遭受攻擊,頓時怒火中燒。他轉過身來,對著松田結衣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
“你是不是有病啊?起床氣這麼大?剛睡醒就要殺人,你腦子有問題啊!”
松田結衣自然不願與一個四品小武師多費口舌。于是,下一刻,她手掌如刀,帶著凌厲的氣勢,一掌向曹問劈了過來。
曹問退後兩步,手掌如變戲法般一翻,一套小型防御陣法如盾牌般出現在他的身前。
松田結衣一掌打在防御陣法之上。在感受了一下這法陣的強度之後,她毫不猶豫地再次發力,如泰山壓卵般將陣法擊破。
曹問見狀,也不再忍讓,他如餓虎下山般,拿出雙截棍,朝著她的手掌狠狠地打來。這一棍威力驚人,直接將松田結衣的身形擊退了數米。
“a 級特制武器!”松田結衣滿臉驚愕地看著曹問手上的雙截棍,仿佛見到了稀世珍寶。
曹問仿若未聞,淡定自若地脫下衣服,露出猶如鋼鐵般堅硬的上半身。
當松田結衣目睹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猶如繁星般閃爍的陣法時,心中頓時明悟,眼前這個家伙分明就是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這般人物,平日里往往沉默如羔羊,一旦出手,便如餓狼撲食,不死不休,絲毫不顧及自身性命。
即便自己信心滿滿,有把握將其斬殺,可也必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好不容易熬過洗脈之劫,本可換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實在沒必要在此時與一個小四品生死相搏。
然而,曹問卻全然不顧這些。
好斗,乃是男人的天性。論及打架,他自問從未有過絲毫畏懼。
此刻的他,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斗志昂揚,眼神之中唯有對戰斗的渴望,熊熊燃燒。
他揮舞著雙截棍,如旋風般朝著松田結衣疾馳而去。
“停!不打了。”
曹問如遭雷擊,瞬間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我去!搞什麼鬼啊你!老子衣服都脫了,你現在告訴我不打了?”
“早餐在哪?我餓了。”松田結衣答非所問,仿若未聞他的質問。
曹問此刻真的想狠狠地揍她一頓,可她的殺氣已然收斂,宛如一潭死水,完全無法激發自己的斗志。
這種感覺,就好似全力揮出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絲毫的打擊感。
然而,松田結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仿佛知道他絕對不會對自己動手。
無奈之下,曹問只得悻悻地穿上衣服,順便將食物從儲物手鐲中取出,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看著桌子上那豐盛的大魚大肉,松田結衣不禁疑惑地問道︰
“早餐吃這麼油膩的嗎?”
“早餐?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大姐!老子剛剛下課回來,看見你正好起床,所以好心送吃的過來。結果你就這麼對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不識好人心啊!”
話至此處,曹問轉身邁向門口,忽地又似想起什麼,遂對著松田結衣千叮萬囑道。
“吃完了飯,莫要忘了將餐具給我送下去。”
“你自己就不能上來拿嗎?”
“呸!那你吃飯要不要我喂你呀!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還得我伺候著你。”
言罷,曹問“砰”地一聲關上房門。臨去之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門,嘴里嘟囔著。
“真特麼有病!”
曹問走後,松田結衣便開始洗漱、吃飯。而後,在一旁的衣櫃中尋到自己的物品。
換上自己的裝備,她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些許。
待一切收拾妥當,她將吃剩下的殘羹剩飯收進儲物手鐲,然後下樓來到客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