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峰?”听到這個名字,高炳盛驟然一驚︰“怎……怎麼會是他?”
鐘耀陽猛的扭過頭︰“你認識王長峰?”
高炳盛被王長峰踢廢了命根子啊,而且那天王長峰當場亮證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他一直沒敢和鐘耀陽說這個事。
現在鐘耀陽直接問起來,高炳盛哪兒還敢隱瞞。
他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鐘耀陽。
鐘耀陽一把抓住了高炳盛的脖領子,把他拎了起來︰“你他媽的怎麼不早說!”
王長峰可是武道協會的巡察使,這要是讓鐘耀陽知道他得罪了那麼棘手的人物,不得弄死他啊。
高炳盛哭喪著臉︰“少爺,我是怕給您惹麻煩,才沒好意思跟您說。”
巧了不是,鐘耀陽在燕南被王長峰打斷了脊梁骨,像條狗一樣逃回了海城,也不好意思對外宣揚。
所以高炳盛也不知道他原來就和王長峰有仇。
但他看鐘耀陽這個樣子,也能猜得出來,他們家少爺恐怕也在王長峰手里吃過虧。
鐘耀陽把高炳盛扔到一邊,深思了許久。
王長峰成了巡察使,他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是歐陽玄 幫的忙。
歐陽玄 回來擔任武道協會總部副會長,接手浩然堂的事兒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要說他倆同時到海城,是個巧合,打死鐘耀陽都不信。
鐘耀陽冷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
高炳盛跪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生怕觸怒了鐘耀陽。
鐘耀陽沉思片刻,突然問道︰“對了,制藥集團的事,除了那個起帆藥業藥業之外,其他的小公司都拿下了嗎?”
高炳盛連忙答道︰“都拿下了,一共三家制藥廠,一家研發機構,全部整合完畢。”
“我們的產品已經開始試生產了!”
鐘耀陽一拍巴掌︰“好,太好了!”
“王長峰,你這是往我的槍口上撞啊!”
“還有歐陽玄 那個賤人,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王長峰還真就不知道高炳盛背後的勢力就是鐘家。
也沒想到鐘耀陽正琢磨著對付他呢。
他都快把鐘耀陽這個人給忘了。
次日,中秋節,王長峰在家里忙碌了一天,制作了一枚上好的大歸元丹,打算去參加歐陽家中秋聚會的時候,當作賀禮。
這種珍貴的丹藥,足以給歐陽玄 撐起來來面子了。
夕陽漸漸西斜,天邊泛起一抹金黃,與此同時,一輪皎潔的滿月緩緩升上夜空,銀輝灑滿大地。
在這光影交織的時分,歐陽家族那座氣勢恢宏的大宅門口,早已精心布置,一串串五彩繽紛的彩燈高高掛起,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為即將到來的盛宴增添了幾分喜慶與熱鬧。
大門外,各式豪華轎車如長龍般排列,車牌閃爍,彰顯著車主們非同一般的身份與地位。
車門陸續打開,穿著時尚靚麗的賓客們紛紛走下車來,男士們西裝革履,氣度不凡。
女士們則身著各式華服,珠光寶氣,優雅迷人。
他們談笑風生,步履輕盈地走向大宅。
這場盛宴不僅是歐陽家族的榮耀,更是他們社交圈中的一場盛事。
然而在大宅後面的正廳之中,一眾歐陽家族的核心大佬,卻愁容滿面,氣氛無比的壓抑。
“鐘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合同期就差一個月了,我們都加了三千萬的宣傳費,他們怎麼還不續約?”
“就是啊,我們兩家合作了這麼多年,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鐘家突然收購了那麼多藥廠,成了一個藥業集團,也要做止脫生發類的出產品,這明顯是想另起爐灶,恐怕我們以後就是競爭對手了,人家憑什麼幫咱們宣傳。”
歐陽家族也是很強大的武道家族。
正所謂窮文富武,想要武道昌盛,就離不開昂貴的武道資源。
他們家的普陽藥業,生產的普陽生發水一直佔據著國內止脫生發類產品的大半市場份額,給歐陽家族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務支撐。
產品賣的這麼好,當然也離不開每年大筆的宣傳投入,其中就包括明星代言推廣。
這一塊,歐陽家一直都是跟鐘家得星辰娛樂合作的。
可眼看著上一年的合約到期了,鐘家不但沒有續約的意思,還並購了那麼多藥企,其目的不言而喻。
坐在主位上的歐陽家家主歐陽連忠,陰沉著臉說道︰“鐘家沒有搞藥企的經驗!”
“他們突然布局制藥行業,還做和我們同類的產品,不但要冒很大的風險,還會得罪我們歐陽家。”
“事出反常必有因,歐陽革,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所有人的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門口的歐陽革。
歐陽家傳承五百余年,子孫昌盛,人口眾多。
只是听名字,就知道,誰是嫡系,誰是旁支。
嫡系男丁的名字,都是兩個字的,名字中間的字代表輩份。
比如說歐陽連忠,就是“連”字輩的,他兒子歐陽繁呈,就是“繁”字輩。
歐陽革的名字里都不配擁有代表輩份排行的字,將來也上不了族譜。
這就證明他不過是歐陽家的旁支中的旁支,距離主家嫡脈血緣很遠。
要不然他應該叫歐陽連革才對。
平時他連參加家族會議的機會都很少。
就算偶爾被邀請過來,也是個小透明,根本沒發言權。
現在家主突然向他提問,肯定是有深意的。
歐陽革眉頭微皺︰“家主,這事我不是很了解,也提不出什麼建議。”
聞言,歐陽連忠花白的眉毛豎了起來︰“你不了解?我看你是最應該了解的那個人。”
“要不是你的好女兒,在燕南和鐘家大少爺起了沖突,差點把鐘大少給廢了,鐘家怎麼可能會如此針對我們家?”
其實包括歐陽革在內,所有人都猜到了這個原因。
只不過歐陽玄 現在是協會總部的副會長啊。
哪怕她排名最末,管了一個爛攤子,那也不是誰都可以輕易羞辱的。
這幫人心存忌憚,不敢亂說。
但家主主動開炮了,他們可就沒什麼顧忌了,立刻對歐陽革群起而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