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盛雪寧的話,陳陽直接一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田甜︰“我姐也知道了?”
“嗯,放心吧,有村里人和朋友們陪著她呢,不會有事的。”盛雪寧說道。
“哦......”陳陽心頭一松,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是最疼她的。
現在甜甜姐的心里不知道該有多難受。
不過一想到家里的眾人,陳陽心頭又是一陣溫暖。
有他們在幫自己操心,實在是太好了。
車速很快,從開始踏上返程的時候,盛雪寧跟關思雨就都沒刻意控制車速,上了高速之後更是幾乎全程都在超速行駛,至于罰款扣分什麼的已經不在乎了。
盡管如此,下高速的時候也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此時在高速口外面,幾十輛車排成了一條長龍,全部打著雙閃在等著呢。
接下來的事情就都沒用陳陽操心,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回到了家,靈棚也已經搭完,田甜自然是非常傷心,抱著骨灰盒哭的幾欲暈厥,但在大家的安撫之下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這次不光是桃花村,附近村子以及鎮上都來了不少人,雖然葬禮是明天,但他們都想過來幫幫忙搭把手什麼的。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況,一來是本地民風淳樸,誰家有事過去幫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再一個就是陳陽在本鎮的威望已經非常高,畢竟人們都跟著他賺到錢了。
所以從傍晚一直到深夜,村里都是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
等到第二天更是不得了,桃花村直接擺起了流水席,用以招待來自四面八方的吊唁者。
雖然說葬禮都是給活人看的,但一場誰不想自己去世之後能有一場風光大葬呢?
讓陳陽意外的是,前來吊唁的不止是本地的朋友們,福北縣那邊竟然也派人過來了。
一直到葬禮結束,客人們全都散去,家里卻是一點都沒有冷清,因為最親近的朋友們都留了下來。
陳陽這時候已經完全平復了,抽空拉著江月出了門︰“家里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事情,你們沒告訴我?”
“誒?”
江月一怔,疑惑的看著他︰“怎麼會這麼問,誰跟你說了什麼不成?”
“沒有。”陳陽搖搖頭︰“就是心里有種感覺。”
“那你還挺厲害的。”江月點點頭,接著說道︰“的確是發生了點事情。”
然後就從張麗發現異常開始,一直說到昨天中午抓到那兩個人之後。
陳陽听了眉頭皺起︰“那兩個人還在盛悅酒店?”
“嗯。”江月點頭︰“兩個大塊頭也不好轉移,加上雪寧也沒回來,就干脆扔在她辦公室了。”
“行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陳陽嘆口氣︰“不過沒關系,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那我也不介意花點時間來收拾他們!”
“你現在是什麼想法?”江月問道。
陳陽眯起眼楮︰“我要跟楊健宣戰!”
江月一听就興奮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去省城?”
“別急。”陳陽看著她︰“去的時候肯定少不了你!”
“好!”江月握緊拳頭︰“到時候我一定親手狠狠的給他幾巴掌!”
陳陽笑了笑,但沒說什麼。
時間來到傍晚,他獨自一人離開家,來到了父母的墳墓旁邊。
坐了好一會兒,陳陽拿出手機,找到了那個很久都沒有撥通過的號碼。
按下撥號鍵之後,听筒里傳來了一陣音樂,持續了近半分鐘才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哪位?”
“怎麼?已經刪掉我的號碼了?”陳陽笑著問道。
楊健沉默了片刻︰“行啊,終于敢給我打電話了?”
陳陽根本沒理會他的嘲弄,淡淡的說道︰“今天剛辦完我父親的葬禮,有件事需要通知你一下。”
“哦?”楊健那邊聲音低沉︰“通知什麼?”
陳陽笑了笑︰“從今天開始,就是你死期的倒計時!”
“哈哈哈!”
楊健仿佛听見了天大的笑話,狂笑兩聲道︰“不自量力,當真以為你那點資本,就能跟我對抗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
話沒說完,就听道一陣嘟嘟嘟的聲音,陳陽那邊竟然掛斷了!
楊健愕然看著屏幕,隨即眯起眼楮︰“可以啊,已經夠囂張了!”
說完握緊手機︰“但是沒有用,在我面前,你也只是個縣城的暴發戶,完全不夠格!”
........
時間來到了葬禮之後第二天的早上。
陳陽早早就起了床,之後早飯也沒吃就坐上了江月的車,直奔縣城而去。
之所以這麼急,主要還是陳陽的心頭有一股火,始終揮散不去。
父親的葬禮已經辦完,接下來的日程就只剩了一件事,報仇!
但之前就已經有過策略,不能無腦的就直接去省城,那太莽撞了。
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到了縣城之後,陳陽下車,目送江月開車駛離,這才轉身走進了盛悅酒店。
上樓之後來到了盛雪寧的辦公室,她跟張麗兩人已經都在了。
屋子里自然還有那兩個壯漢,他們倆這兩天都被關在此處,倒是沒受到什麼虐待。
此時看到陳陽進來,兩人的瞳孔瞬間一緊。
雖然不認識,但之前從江月的口中听說過他,也猜到他的手段很不一般,這倆人頓時就緊張起來了。
但陳陽卻沒理會他們倆,而是看著盛雪寧道︰“江月已經去黑河鎮了,你也跟著去吧。”
“去那里干嘛?”盛雪寧問道。
“她從今天開始會帶著大家一起修煉,提升境界。”陳陽笑了笑︰“你要是不去,容易被人給落下。”
“啊!”盛雪寧一听就瞪圓了眼楮︰“那可不行,我這就出發,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拿起車鑰匙就走,頭都沒回。
張麗有些無語的看了陳陽一眼︰“你這麼做,不會是為了支開她吧?”
“也不是。”陳陽搖搖頭︰“只能佔其中一部分原因。”
“哦,既然有支開她的意思,那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了。”
張麗笑了笑,接著問道︰“是怕她看著自己的辦公室被弄髒,心里會不舒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