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言君剛掏出鑰匙往門鎖一插！
誒嘿！
門沒鎖！
是的，門沒有鎖了！
“霧草!”
言君瞪大眼楮。
“啥情況啊這是？遭賊了？”
言君懵了半晌，接著急忙推開門，可才朝里面看去，就怔住。
“你怎麼......”他驚訝地望著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清靈，有些不明所以。
清靈一襲青白長裙，羅襪繡鞋，整裝待發的同時也將身段展現得淋灕盡致。
她回過身，眼里殘存的意味在這一刻消散，望著言君，目光落在對方脖頸間。
“夫君，你受傷了。”
“哦，一點小傷，不礙事的。”言君有點不太敢看這姑娘，摸摸脖子往衣櫃走。
清靈在窗邊，幾近黃昏的光色從外而來，映照她身姿輪廓，美輪美奐。
她靜靜注視言君在那挑衣服，小會之後上前兩步。
“是誰傷的。”
這語氣中似乎含了一絲憤怒，或者說，是復雜，就如此刻清靈看言君的眼神，言君側目發覺了這一點，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含糊道。
“就發生一點小事，傷我的已經沒了，放心吧。”
言君說得輕松寫意，一副不當回事的模樣。
這在人的範疇里是不正常的。
在經歷生死之劫後，多多少少也應該有點後怕才是，這跟境界實力無關，只與經歷有關。
而言君此刻的經歷，絕對達不到這個心境。
那答案......
“對了，她是干嘛了，把人罰跪在那？”言君想起先前場景，提拉著要換的衣服朝她問起。
“犯了大錯，自然要罰。”
還罰得輕了。
清靈聲音沉了兩分，心里卻輕嘆。
“這一天天也沒見人干啥呀。”言君拿著衣服準備去洗浴間換，臨到門口，遲疑了下，回頭笑道︰“對了，回來時看她好像已經知錯，所以我就叫她回去了，應該沒啥問題吧？”
“夫君願意護著，自然沒問題。”
清靈面無表情，風輕雲淡，可疊在身前的雙手卻止不住捏了捏，顯然，她的心緒，未必就如表面那般平靜。
“呃，也不是......”言君大抵是察覺到什麼，想出言解釋下。
可他話未說完，清靈便打斷道。
“我明白。”
得。
一個個都明白，就他煞筆。
言君搖搖頭，一語不發地進了洗浴間。
清靈靜靜站在原地，神態莫測，目光卻一直盯著門把手。
半晌。
她腳步輕邁。
里頭。
言君正解開腰帶，將這長衫脫下，好生放置在一旁台面，卻沒急著換衣服，而是注視那長衫，眼里有些回憶。
“果然還是習慣這些.......”言君喃喃自語，末了一聲輕嘆。
曾經他玄衣常伴，早已習慣那種風格，回來後又重新跟上時代，但此番著裝，多少是令他有些懷念了。
“不過說起來，修仙之路，真的就......”言君眯起眼，神態復雜。
那是對自己曾經修行不得志的惋惜，也是對那個時代的緬懷。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
現在，是武道時代！
如今他武道之心堅不可摧，一身武法更是剛猛炙熱，威勢不凡！
言君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現在一拳能打死百十個之前的自己！
簡直強得可怕！
所以......
修仙？
呵。
狗都不修！
。
“嗯？”
耳旁一聲輕響，言君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瞬，他猛地回頭！
清靈出現在門口，進來後反手將門一關。
。
脆脆的聲音落在言君耳里讓他心神一跳，接著迅速捂住自己，瞪大眼楮！
“霧草！你啥情況！”
“來伺候夫君更衣。”
清靈耳根子稍稍有點點紅，但眼神還是很平靜地直視著跟前的一幕。
畢竟她早已看過了，夫妻間都少有的那般仔細。
“不是......！”言君懵逼地盯著她，“穿個衣服而已，我不用.......”
說話間他左右看一眼，可這里沒有什麼遮擋的地方，只能順手拿起衣服遮掩下，最後一臉為難地看向清靈，無奈道︰“你先出去行不行。”
“不行。”
清靈直言拒絕，且上前兩步。
“我.......”言君望著她靠近，心里一瞬間復雜到了極點。
雖說這姑娘著實讓人心動，真要親近起來還是他佔便宜，可關鍵人家渾身是電，根本就是看得踫不得。
所以，伺候個毛線？
清靈自然也知曉這點，卻依然不為所動。
言君見此，當下牙齦一咬，心里發狠。
“行，你要看便看，我言某人豈是那藏頭露尾之輩！”他神色憤憤，旋即也不捂著了，直接展出聖光，接著兀自穿起衣服來。
他倒要看看，這小姑娘家家的到底尷不尷尬！
然而，清靈完全沒有挪開目光的意思，反倒看得更聚精會神了，甚至可能覺得站遠了不夠親近，又繼續湊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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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句話說的就是此刻的言君。
他見清靈可勁盯著，當下手都微微顫了下，連忙迅速換好衣服，生怕人家忍不住給他電上兩下。
末了，有點氣血上涌的言君，瞅了眼清靈那清秀典雅的小臉蛋後，旋即微微偏開點目光，“行了，這看也看了，該出去了吧？”
他真是都服了，不知道這姑娘家家的，咋就喜歡干點這種事？
難道山野人都沒得羞恥心的？
然而言君並不知曉，清靈此舉，自然有自己的說法。
總結來說，就兩個字。
習慣。
這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跨越時間都難以更改。
就像清靈總喜歡往人身上掛一樣，假若哪天言君習慣了如今清靈的一切，屆時就算再換一幅天地，也會下意識熟悉。
一如顏則卿。
想到那個女人，清靈眼里閃動下，又听言君說，當下探手，從台面拿起言君換下的黑色長衫。
“你干嘛？”
言君有點疑惑，不明白這姑娘為何還不出去，反倒拿自己的衣服？
可下一瞬，他就知道了。
只見清靈將衣服拿到跟前，輕輕嗅了嗅，放下後，語氣幽幽地說道。
“夫君衣服上，有另外三種不同的女子氣息。”
！！！
“不是，我出門在外，沾染點氣味很正常吧？”言君半真半假，撒謊還瞪著眼，“而且你怎麼就確定是女子氣息了？”
然而，清靈聞言卻不語，只一味注視著言君，眼神清幽，表情篤定得就像是在看外出鬼混回來的丈夫！
“行吧，我承認。”好一會後，外強中干的言君終究抵不過這幽幽目光，微一偏頭，心里就不禁吐槽。
真的。
沒這麼玩的。
誰家玩意的小鼻子居然這麼靈？
接觸點什麼，甚至男女都能聞出來？
那這樣的話，他以後干點什麼不都得被人了如指掌？
就跟管家婆......
不行不行！
他言君絕不能得氣管炎，絕對不行！
言君心里給自己打氣，當即就是一揮手，側過身子，語氣深沉道︰“然後呢，需要我跟你解釋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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