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什麼......嗯，姑娘，我看這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
一電過後，見清靈沉默在那，緩過神來的言君其實已經有點想溜了。
沒辦法。
他不溜不行了。
再跟這姑娘待下去，他怕是要變奇怪了。
尤其是眼前。
【氣血+0.00001】
【氣血+0.00001】
x100......
x1000......
你就說離不離譜吧，比顏則卿那女人還離譜。
人家跳起來至少有點小間斷，跟這姑娘處一塊，那跳起來完全不帶停的，視線都快糊了！
尤其是這氣血增加，力量自然肯定會增加，那同樣的，身軀就會沸騰起來。
而這種幅度，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在......
“子時未過，算不得晚。”清靈收起手，眼底的思索化為平靜，又見言君一副想逃的模樣，便將視線挪開，看向門外，“正好許久未見，不如同我走走。”
“啊？”言君驚詫了，也看向黑漆漆的外頭。
可正當他斟酌著打算說個什麼話來拒絕時，清靈卻已經邁動步子，往外走去。
言君在後頭瞄著那婉約離去的背影，遲疑小會，最終用手給了自己個小巴掌後，大步跟了上去。
外面。
月下清池，微波粼粼。
倆人並肩，就圍著這偌大池子慢慢散步。
言君不時偷偷瞄一眼那水靈靈的小臉蛋，心里那叫一個感慨。
嘖嘖嘖。
小模樣真是鐘天靈秀，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給誰……
想想還真有點羨慕她以後的老公啊，可以天天嘬……
“說起來，你許久未去見綠寶了。”
听到身邊人兒忽然說起這個，言君笑笑，隨意道︰“嘖，那小孩龍，就讓它自個玩唄，反正都會飛了。”
“正是小，才要多看看。”清靈很是認真，且語氣中帶上一絲關懷。
言君听了，不禁有些意外。
不過他沒多想，只是點點頭道。
“那過兩天就去吧，反正也近，嗯，後頭也正好放假了......”他頓了下，側目看向清靈，“對了，你也一同去看看？”
“嗯。”
清靈應聲，卻是沉默少許，待言君想找個話題聊聊之際，忽然駐足，轉而面向池子蹲下，並伸手劃拉下水面。
“你看這池子可還算大？”
言君垂眸看那如脂玉般小手輕撥水面，暗贊同時，認同地點點頭，“挺大的。”
說著，他也順勢蹲下，不然站著說話多腰疼？
他如此想，盯著這偌大池子，又繼續道。
“不過我也挺納悶的，你說你弄這麼大池子作甚？這看著也不像游泳池，還有浮萍啥的。”言君伸出手，捻起點水面上的植被，扭頭看向旁邊人兒，“別不是要養魚？”
他想說鯊魚，但想想還是太夸張了就沒說。
清靈這時收起手，“不養魚。”
“不養魚啊......”
言君看了眼那滑落水珠的小手，目光投向倒映月華的池子，想了想玩笑般提議道︰“那還不如弄小點，反正你這人也不多，清理干淨了夏天還能游游泳，或者搞個假天然溫泉，到冬天就泡泡啥的。”
說著說著，言君甚至還聯想到了一些場景。
尤其是如今初秋，很快秋分，那立冬也就不遠了，所以......
正當言君心中遐想時，清靈已是平靜開口。
“我覺正好。”
“正好？”言君不解，疑惑看她。
清靈也看向他，看似提議卻頗為認真道︰“可以用來養龍。”
“龍？”言君愣住，緊接著，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且一臉警惕地盯著她，“霧草！你別不是盯上我的綠寶了吧？”
他聲音止不住大了起來。
清靈卻不受影響，只是靜靜注視他兩秒，接著稍稍湊近，隔著約莫兩三個拳頭的距離，語氣輕輕地問道︰“不行嗎？”
“呃......”言君一下蚌埠住了，臉色一連變了好幾下，最後不自然地將腦袋微微偏開，“也不是不行，主要是......”
“那便行了。”清靈打斷他，定下基調的同時，更是直接拍板，“過兩日便帶回來。”
言君听得腦門都冒黑線了，忍不住吐槽道︰“不是，我說你能不能听我說完再下決定？”
清靈聞言沉默兩秒，似乎有些不解，接著，她又靜靜注視起來，且小臉上露出一副听你說的表情，
言君瞅著這小模樣，心覺這姑娘此刻怎麼看怎麼乖的同時，慢慢解釋道。
“你看啊，綠寶，龍，那麼大一根......咳，一條，幾十米長吧，天天擱海里吃不少好東西，十幾天不見保不準又長大了。”他認真比劃了下，一臉為難，“這要是把它帶進來，咋避開人們耳目？”
清靈卻很淡定道︰“綠寶會飛。”
言君一听就嗆了下，“咳，行，我就當趁著夜色，衛星看不見，我也不知道這些，可弄過來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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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著。”
“養著？”言君笑著搖搖頭，“它現在那麼大一條吃貨，養在內陸我可養不起。”
“不怕，我養。”
看著她那一副要包攬的模樣，言君眨眨眼道︰“你養？”
“嗯。”清靈點了下腦袋，兩只小手在身前互相掰了掰手指，“有家底。”
“......”
言君無語好一會，最後搖搖頭輕嘆道︰“你家底再厚也不禁造啊，何況那是我的龍，叫你養也......”
“是我們的龍。”
“......”
這話是啥意思，他一下有點不太明白。
“你就這麼喜歡綠寶啊？”言君瞅著她問道。
清靈望著水面半晌，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止是喜歡綠寶。”
“......”
這話也有點迷啊。
言君不敢肯定什麼，只好追問。
“那是什麼？”
“想留個人在身邊，怕他不見了。”清靈這時側過腦袋，眼神清幽而明亮。
都無需多述。
這種目光就是個傻子都看得懂，可......
“其實吧，姑娘，雖然我是救了你一回，你還吃了我藥材，可你也傳了我武法，且又為我守五衰，嗯，于我而言，咱們也算是兩清了。”
言君也不知自己是用什麼心態說出這段話，反正說完後他面色是平靜的。
清靈也看不出任何意味，卻並不妨礙她那直面此事的決心，且迅速找到話中漏洞，當即搖頭，半否定道。
“可于我卻並非如此。”
“嗯？”
言君挑眉，疑惑看來。
卻恍然怔住。
跟前人已揚起嘴角，淺笑間或能直射人心。
“山野人，沒那麼多道理，當時你救我在先，心里早是以身相許，後來一切，皆是妻為夫所為，所以......何來兩清一說。”
清靈輕言慢語，語氣更是波瀾不驚，可其中意義，對言君來說卻是如敲大呂。
他失神在那，一直說不出話。
清靈看了，悄悄暗自點了下頭。
還是有區別的，她跟光會‘顏之有理’的顏則卿不一樣.......
等了好一會。
或許是認為言君不知道怎麼‘反駁’吧，清靈見其不說話，思索了下便繼續道。
“再另說，先前分別，你我原未曾留信，可此番又遇，說明你我間本就有緣，就如幾月前，大海無際，你偏恰好去到那小島，且又恰好撞見那一幕.......”
清靈說了許多，卻又藏了許多，基本不偏離言君此刻的記憶，說到最後，她微微垂首，給這虛無縹緲的‘緣分’之說下了了結。
“須知我，許久......嗯，極少出海。”
又是好久的沉默。
清靈這次沒再說什麼，只是撐著手，支起臉，側著腦袋靜靜注視那看過不知道多少次的面容。
這也算是，第一次帶記憶且如此近距離觀看？
她心想。
而這時，沉思許久的言君，終于是開口，“你這番話倒是沒錯了，但.......”
他說著搖搖頭，就要站起來。
這叫正處于記憶交錯間的清靈見了，頓時緊張起來，一下子，就仿佛自己還是當初那株小野草，立馬就探出手去抓。
然後下一瞬。
“嘶！”
一陣酥意貫穿全身，言君整個人都麻了！
半蹲在那可勁抖了抖身子，接著就腳下一軟，噗通一聲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清靈也不好過，但幸好她只抓了短短兩秒便松手，此刻渾身酥酥麻麻，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為何會這樣......
“我說你這、你這.......”言君終于從懵逼的狀態回過神，反應過來後就瞬間扭過頭，一臉驚疑地望著清靈，“你這別不是導電體吧？！”
“......”
沉默好一會清靈搖搖頭。
“不知。”
她又抬抬手，“不妨再試一下，或許......”
言君看到頓時炸毛了！
“別！”他一個戰術後仰，“可別來了，等下人都給你電麻了！”
清靈怔住。
“我......”她抿抿嘴唇，望著言君的眼神有些委屈，俏臉亦是平靜不復，尤其是眼底，正在漸漸醞釀出一絲光澤，最終，她慢慢地低下了腦袋。
那抱著膝蓋，無聲沉寂的模樣，都不用多說了。
言君甚至都不敢去多想一秒，生怕等下忍不住抽自己倆巴掌。
“咳，那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試一下的......”他聲音愈發小，更是有種言不由衷的味道。
可清靈听了卻如見光明。
“果真？”她迅速抬起抬起腦袋，眼里滿是希冀。
言君哪受得了這個，微微躲開點視線，“當、當然，我言某人說話還是算話的。”
“嗯，我信。”清靈認真點頭，且信服地望著他。
“那、那、那......”迎著這充滿信任的目光，言君也是真的不好意思再去找些什麼蹩腳理由了，當即一咬牙，把手一伸，“你非要試的話......就來吧！我絕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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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話沒說完，清靈就一把抓住他的手。
然後結果不言而喻。
言君被電得渾身發顫，兩眼發昏，隱約看見漫天星辰。
于是，在堅持了不到五秒後。
噗通一聲響起。
言君酥酥麻麻地倒在了地上，並且整個人跟中了羊癲瘋似的，在那抽搐個不停。
清靈則還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小手依舊攥著言君的大手，那緊緊不放的模樣，就跟生怕下次抓不到似的。
言君見了，硬扛著仿若被雷鞭捆綁般的感覺， 出一段人聲電子音！
“你~不~麻~嗎~”
清靈此刻其實也不太好受，但身為‘天’下第一的武道至尊，抵抗力比言君高了不少，所以現在她......
“還好。”
清靈如此說道，且並不打算就此放手。
因為她感覺得到，言君壓根就沒事，至于這種電流感，想必是有別的因素。
于是，倆人就在這夜空下，互相‘電’了起來。
片刻後。
“麻~了~嗎~”
地上傳來電流音。
“嗯~”清靈顫顫點頭，語調也開始有點飄忽。
“麻~就~對~了~”
言君歪斜著腦袋，帥氣的臉龐已經扭曲得面目全非，整就一個要多‘痛苦’就有多‘酥爽’，要多‘難受’就有多‘麻木’。
看，就連腦子都沒法正常想事情了。
清靈這時可能也扛不住了，開始慢慢往邊上傾倒，雙腿也伸展開，整個人就躺在言君邊上，且與其手握著手，五指相扣，互相通‘電’！
又是片刻，子時已過。
清靈忽然用一種帶著微微電流感的柔軟語氣喚道。
“言君~”
言君已經被電得迷迷糊糊了，只能張張嘴。
“啊~”
清靈聞聲挪了挪，又側過身，眉眼彎彎看他。
“我且問你~”
“什~麼~”
清靈一邊慢慢抬起另外一只手，一邊輕輕道出此番自己的最終目的！
“做我夫君可好~？”
“這~......”
依舊頑強的言君正要說點什麼。
清靈這時卻將手一松，直接照他胸口一覆！
滋啦！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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