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就是他
隨著進度條一點點推進至百分之百
數據匹配的結果呈現在眾人面前。
上面顯示他的血液數據匹配上20年前小心的血液留存數據。
這說明……他就是小心……
軍長的雙手此刻卻不由自主地垂落在身體兩側，顫抖著。
而他那深波瀾不驚的眼眸中，充滿無法掩飾的震驚。
那強烈的震驚像是要沖破眼眶。
他真的還活著！
一旁的伽羅注意到軍長這一舉動。
他不禁感到十分困惑，心中暗自思忖︰為何軍長看到這樣的結果會表現得如此震驚？
難道其中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有人出聲，“軍長，這個是全身檢測結果。”
軍長回過神，點頭示意。
很快一份全新報告結果出現在電腦上。
“從目前的掃描情況來看，他的整體身體構造並沒有發生明顯的變化。”
軍長眉稍皺，追問︰“他身後那些不明物體呢？”
負責檢測的人員略作思考後回答︰“要想弄清楚這些物體的具體性質，這個就得取樣，測驗分析。”
軍長听完，沉默不語
過好一會，才再次開口︰“如果現在就進行取樣操作，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出結果？”
實驗人員迅速給出答復︰“一切順利的話，今晚應該就能拿到確切的結果。”
軍長再次陷入沉默。
過去許久，軍長猛地轉過身，掃視著眼前的眾人，用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說︰“你們先出去吧。”
這簡單的一句話如同命令一般，不容置疑。
“是。”
眾人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面對軍長的指示，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
正當眾人快要走到門口時，軍長忽然出聲叫住走在最後的伽羅︰“伽羅，你認識小心嗎？”
听到軍長問話，伽羅停下，回過頭，回答︰“認識。”
軍長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伽羅片刻。
待實驗室里的其他人全部出去，軍長打開通訊器，迅速地編輯幾條消息發送出去。
沒過多久
門外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只見有幾個和軍長年齡相仿的人從外面進來。
其中一人率先踏入，徑直走到軍長面前，一臉嚴肅地問︰“那條簡訊是開玩笑的吧？”
軍長並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抬起手朝著旁邊一指，淡淡地說︰“他就在那里。”
順著軍長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幾個人先是一愣，便快步走上前去。
當看清楚時，卻不由自主地齊齊向後退好幾步。
“真……真是他！”其中一個人難以置信地驚呼。
“二十年過去了，他竟然還活著？”另一人聲音帶著明顯的震驚與詫異。
“可他怎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這時，軍長邁步向前，伸手搭在最後說話那人的肩膀上，輕搖頭，“我們也該執行20年前說的那句話吧？”
“他現在可是變異體，別開玩笑了！”
“鬼知道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軍長看著那些纏繞在小心身上的觸須，心中有絲愧疚，“他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們。”
伽羅在外面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內心有些不安。
許久，門從里面打開
進去的那幾人面色陰沉，一臉不滿地走出來。
見人離開，軍長朝著門口喊，“都進來吧。”
眾人這才回到實驗室里
最後一人踏進後，門再次被關閉。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突然間有人驚呼出聲︰“軍......長......後......面......”
軍長心頭一震，剛想要轉身查看情況，卻感覺到有個什麼東西輕戳下自己肩膀。
他渾身一顫，猛地轉身，看到小心不知道何時醒來，站在自己身後。
剎那間，實驗室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觸須迅速收回，拿起放在一旁的紙筆，開始寫起。
觸須將那張寫著字的紙舉到軍長眼前。
〔20 年前是東區放棄了我們？還是我們沒能等到支援？〕
醒目的字刺痛了軍長的眼楮。
軍長看著這行字，艱難地咽口唾沫，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
沉默片刻，輕聲說︰“這個……晚點再說，可以嗎？”
〔可以。〕
“我們能切一點你身後的這東西嗎？”
觸須停頓一瞬，才在紙上繼續寫。
〔可以。〕
得到允許，軍長立即示意一旁的實驗人員取來切割工具。
然而，那些平日里訓練有素的實驗人員此刻竟都面露懼色。
“伽羅，你來吧。”軍長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伽羅身上。
突然被點名的伽羅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但還是接過旁人遞過來的工具，走上前去。
當他靠近小心時，一條觸須伸出，停在他面前。
伽羅深吸一口氣，定神，手持小刀，輕切下一小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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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他關切地問。
拿筆的觸須微動幾下，在紙上寫下︰〔不痛。〕
伽羅點頭，將手中切下來的東西交給旁人。
他再次看向小心，似乎還有些不放心，追問︰“真的嗎？”
小心嘴角微動
這時，那條剛被切掉一截的觸須，以肉眼可見速度開始生長，眨眼間便恢復如初。
觸須在伽羅面前輕晃兩下，仿佛在向他證明︰真的不痛。
軍長上前兩步，“小心，出于安全考慮，我們能對你做一個全方位檢查嗎？”
〔可以。〕
得到確切答復，實驗人員上前。
小心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靠近自己，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擺出防御姿勢。
“怎麼了？”軍長說著給那人眼神，示意往後退。
觸須沒有寫字，只是那麼僵持著。
那人退到一定距離，觸須這才放松下來。
“伽羅，你帶他去吧。”軍長吩咐旁邊的伽羅。
“嗯。”
伽羅上前兩步，小心依舊處在原地，“能跟我走嗎？”
〔嗯。〕
小心跟著伽羅完成一項又一項繁瑣的檢查。
直到日落西山
天邊雲彩被染上絢麗的橘色。
小心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
在旁的伽羅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小心身上那些相互纏繞的觸須。
它們的樣子像是在打架。
這時，一張紙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伽羅眼前
紙上清晰地寫著一行字︰[你在看什麼？]
“看這些小東西。”伽羅指著那三個觸須
突然，一根觸須打在那三個觸須上，它們瞬間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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