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靜在了原地。
直到有人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尖叫,“今天有兩個人要求婚嗎?!”
霎時間,空氣如同熱水沸騰起來,整個場合嘈雜的可怕。
“什麼情況?”
“那是沈晚晚吧?!那這個新娘又是誰?”
“亂了亂了,全都亂了,她們倆的求婚對象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眾人紛紛雜雜。
宋梨睜大了眼楮,求助一般的對著宋芊芊開口︰“姐,到底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她心甘情願的叫姐了。
今天這個場合已經嚴重的超出了她們的計劃。
這群神經病都瘋了,怎麼挑今天這個時候求婚告白?
宋梨抓狂死了。
宋芊芊也愣了一下,隨後十分分冷靜的舉著杯子走向甦君墨,在這艘游輪的前方,有一艘不起眼的游艇輕飄著而來,有紅色的射線燈光從游艇上亂晃。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分鐘。
時間快來不及了。
宋芊芊緊捏著杯子,一只手用力的撥開人群,目光死死的盯著甦君墨,像是鎖定了獵物。
只要喝下這杯酒。
甦君墨就將永遠的被自己所擁有。
這一次計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宋芊芊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她的呼吸不自覺的變得急促,瞳孔也開始放大,根本不在乎面前的人對她推搡舉動的怒罵。
她牢牢的握住那個酒杯,終于沖出了人群。
“甦君墨,你一定要喝下這杯酒…”
宋芊芊的話剛落音,只看見那兩個穿著婚紗的女人也從那頭走來。
甦君墨深深的,深深的凝望了她們一眼。
嘴唇無聲的開合,“再見…”
絢麗的煙花仍然在綻放,無人機在背後升騰著,緩緩的組成了一個頭戴王冠的婚紗女孩跪地求婚。
就在這盛大的讓人沉淪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壯觀景象中。
甦君墨雙手張開,對著眾人無聲的笑了一下,接著身體就如一只離弦的鳥兒墜落。
宋芊芊僵立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
宋梨已經尖叫一聲,沖了過來,她精心打理的妝容已經被嚇得斑駁無比,手臂伸得長長的用力抓住他的胸口。
然而,只拽下了甦君墨胸前的一條銀鏈。
甦君墨對著她釋然的笑了一下,急速的滑落在深沉黑暗的水中,就連落水的撲通聲都沒有響起。
宛如一根輕盈的羽毛,又像一條游曳的魚兒,鑽入水面消失不見。
宋梨已經失聲,手指扭曲的抓住那根銀鏈,怔怔的望著漆黑的水面,渾身都在顫抖。
“哥哥…”
她從喉管中擠出這兩個字,才恍然的嚎啕大哭起來。
“不!哥哥!哥哥…!是你!原來是你!”
宋梨尖叫著哭泣,牙齒亂顫,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滿臉的狼狽,手緊緊的攥著那條銀色的項鏈,項鏈中間是一顆圓潤的石子穿孔後形成的吊墜。
曾經的那個小哥哥身上就有這樣的一條吊墜。
宋梨沒有完全記住他的臉,卻記住了這枚一直在她眼前晃蕩的石子項鏈。
為什麼命運要開這樣的玩笑?
在她發現真正的救命恩人之時,也把她推入永不能相認的深淵。
小哥哥…
哥哥…
宋梨…宋梨心里愛的每一個人都是同一個人啊。
甦君墨!
宋梨望著漆黑的水面,握著欄桿,直接爬了上去,然後毫不猶豫的也跳了下去。
“不能走,你不能走!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要和你一起…!!”
宋梨這一刻不知道懼怕為何物,輕盈的裙擺蕩開,也沉入巨浪之中。
宋芊芊手里攥著的那杯酒已經松開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撲到了欄桿處,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游艇,用力的揮著手臂,“救人!!!”
明明就差幾分鐘了,這些人馬上就趕到了。
甦君墨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跳下去?!
沈晚晚和李酥然也穿著婚紗飛速的跑了過來,瞳孔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誰會游泳?!救人啊,下去救人!”
李酥然四處求救,比臉頰處閃粉更閃亮的是她的淚珠。
沈晚晚有些脫力的握著欄桿,一只手拿著手機打電話,
“立刻聯系最近的搜救隊,外灘有人落水!立刻找人來救!最快的速度!”
沈晚晚還殘存著一分理智,她告訴自己,只有自己越冷靜,甦君墨活著的幾率會越大。
李酥然一把扯下頭上的王冠頭紗,又將身上繁瑣的裙子脫掉,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打底緊身上衣和打底褲,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眾人的驚呼之中,她跳入水中。
李酥然會游泳,之前在大學一直是游泳隊的。
她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找到甦君墨!
柳從寒面色蒼白,看著這一團亂象,眼底滿是懷疑與驚懼。
甦君墨絕對不會輕視自己的生命,因為他的生命不是他一個人的。
甦君墨,你到底想干什麼?
柳從寒眼底是無盡的懷疑與憂慮,同時,保持著最深刻的警惕!
但內心還是不可抑制的動搖了,那是一種恐懼。
恐懼失去甦君墨,恐懼甦君墨失去生命。
柳從寒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掌心,柔嫩的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但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甦君墨,你的心髒是小藝的,所以你不會輕易的選擇死亡,對不對?
柳從寒無聲的質問著,卻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船上的人也都亂做一團粥。
最後還是沈晚晚顫抖的聲音讓保鏢把這些人全部送下船,然後又安排了搜救隊立刻跳下水中搜。
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清退下去,除了在場的幾個女人。
誰都沒有說話,她們就這樣彼此站立著,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宋芊芊一直緊緊的抓著欄桿,目光盯著水面。
游艇從遠處駛來,宛如蜻蜓點水一般點著水面,游艇是三座的,前面有一個駕駛員,後面還帶著一個人。
宋芊芊目光中出現幾分希冀。
游艇靠在游輪旁邊,戴著護目鏡的男人,抓著身後的人爬上了游輪,看見宋芊芊,男人頓了一下,
“宋小姐,水下的人太多,航線被擾亂了,我就把人帶到這了。”
男人把身後抓著的人輕輕的放在地板上。
面色蒼白已經昏過去的宋梨濕漉漉的躺在那里,宛如一只被丟棄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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