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
“咳咳……”
總統清了清嗓子，試圖找回一點屬于最高領導人的尊嚴和……主動權，
“聖•日爾曼先生……您……您打算什麼時候……把這筆‘政治獻金’……轉過來呢？”
他的聲音有些干澀，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
“隨時可以。”
聖•日爾曼微微一笑，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說“今晚吃什麼”，然後反問了一句，
“總統先生是希望接收現金，還是……更便捷一些的‘燭龍幣’？”
總統︰“……”
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燭龍幣？！
那玩意兒不是在暗網上流通的、華夏那個神秘黑客搞出來的東西嗎？！
雖然最近被炒得火熱，但……用它來支付十億美元的“政治獻金”？！
這他媽是認真的嗎？！
聖•日爾曼看著總統一臉便秘的表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個提議有點“超前”，便善解人意地補充道︰
“當然，如果您更習慣傳統方式，瑞士銀行的匿名賬戶，或者通過某些合法的‘慈善基金會’進行運作，也完全沒有問題。”
“那……那自然是……傳統方式更好一些。”
總統擦了擦額頭的汗，感覺自己跟不上這個男人的節奏。
他頓了頓，又試探性地加了一句，帶著一絲只有政客才懂的“精明”︰
“不過……聖•日爾曼先生，您也知道，運作這麼大一筆資金，前期……也需要一些……嗯……‘活動經費’。要不……您看……能不能先撥付個……幾百上千萬美元的……‘定金’，也好讓我們這邊……提前運作起來？”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空頭支票誰都會開，先拿出點真金白銀來，才能證明你的誠意和實力。
聖•日爾曼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看穿了總統那點小心思。
他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部看起來極其簡約、沒有任何品牌標識的黑色手機，優雅地在屏幕上操作了幾下。
“好了，”
他將手機屏幕轉向總統，上面顯示著一個瑞士銀行的轉賬界面，
“請告訴我您的指定賬戶，我現在就可以……”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只見他英俊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遇到了什麼意想不到的麻煩。
他在手機屏幕上又快速點擊了幾下，臉上的表情也從最初的從容，
逐漸變得有些……錯愕和……難以置信。
“嗯？”
他發出一聲輕微的鼻音，手指在屏幕上劃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總統在一旁看著，心里也開始打鼓。
這……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位財大氣粗的聖•日爾曼先生，臨到付款的時候……掉鏈子了？
“怎麼了？聖•日爾曼先生？”
總統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網絡信號不好嗎？”
聖•日爾曼沒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甚至嘗試切換了幾個不同的銀行賬戶和支付渠道，但結果……都是一樣！
——賬戶余額︰0.00！
他名下所有公開的、以及那些隱藏在層層空殼公司之下的秘密銀行賬戶，
里面的資金，竟然……在同一時間，不翼而飛！一分不剩！
這怎麼可能？！
這些賬戶，都采用了最高級別的加密和安保措施，分散在全球各地，由最頂尖的金融團隊負責管理！
就算是國家級的情報機構，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地將所有資金都轉移走！
總統看著聖•日爾曼那越來越黑的臉色，以及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他那原本還有些僥幸的期待，
瞬間變成了失望和……一絲被戲耍的憤怒。
“聖•日爾曼先生，”
總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看來……您的‘誠意’，似乎……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聖•日爾曼猛地抬起頭，碧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驚疑不定和一絲……屈辱的光芒。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絕對不是什麼銀行系統故障！
這是……有人在針對他！
而且是以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精準地打擊了他的所有金融命脈！<inerva？！
除了那個該死的幽靈，還有誰能做到這種地步？！
但他此刻，卻無法向總統解釋這一切。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總統先生，看來……我的銀行賬戶，出了一點小小的……技術性問題。不過，請您放心，資金方面，我……”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上。
那是一顆足有鴿子蛋大小的、完美無瑕的藍鑽，價值連城，是他眾多收藏品中的一件。
他毫不猶豫地將戒指從手指上褪了下來，遞向總統，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總統先生，現金暫時出了點意外。這枚‘希望之星’的仿品，雖然只是個贗品，但也值個幾千萬美元，您先拿著，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真正的資金，我保證，三天之內，一定會如數奉上！”
總統看著那顆在燈光下閃耀著妖異藍光的巨大鑽石，嘴角抽了抽，眼神里充滿了嫌棄︰
“聖•日爾曼先生……這……這玩意兒……不會是塊玻璃吧？”
他可不想收一塊燙手的假貨。
“放心，”
聖•日爾曼的臉色有些難看，但語氣依舊強硬，
“錢，我多的是。這點意外，很快就能解決。”
總統將信將疑地接過了那枚沉甸甸的鑽戒，心里卻已經給聖•日爾曼打上了一個“不靠譜”的標簽。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事態的發展，卻完全超出了總統的預料。
聖•日爾曼，仿佛擁有點石成金的魔力。
就在總統以為他已經山窮水盡的時候，一筆筆巨額的、來源“絕對干淨”的資金，
通過各種合法的、甚至受到國會某些議員“特別關照”的渠道，源源不斷地涌入了他的競選賬戶和那些支持他的政治行動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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