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像大學剛畢業、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年輕人,眼神里閃爍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等我拿到身份,我就要去鄉下買一大片地,蓋一座小木屋,門前種滿玫瑰,再養一條金毛,每天在夕陽下奔跑……啊!這才是生活!”
“我要開一家自己的咖啡館!放著爵士樂,牆上掛滿抽象畫,來的都是有品味的藝術家和思想家,我們一起探討哲學和宇宙的奧秘!”
一個文藝女青年捧著心口,陶醉地閉上了眼楮。
“我要競選議員!我要改變這個國家!不,改變世界!讓所有人都沐浴在民主的光輝下!”
一個看起來像傳銷頭子、口才極佳的中年胖子,
已經開始對著空氣揮舞手臂,發表就職演說了。
他們就像一群剛從蛋殼里孵出來的小雞,
嘰嘰喳喳地描繪著自己對這個“應許之地”的美好想象,
完全無視了周圍那些荷槍實服、表情冷漠的碼頭警察,
以及那些正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打量他們的貨運工人。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還算體面、但明顯帶著幾分不耐煩的白人男子,<igration services”移民服務)的牌子走了過來,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喊道︰
“arigks! isten up! 我是移民局的官員,請各位新來的……呃……‘朋友們’,跟我到這邊來,排隊辦理入境和登記手續!”
“哇!快看快看!美國的公務員!態度就是好!這麼親切!”
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立刻興奮地對同伴說,
“你看人家這素質!這服務意識!跟國內那些衙門老爺完全不一樣!”
“我就說嘛!我們這麼熱愛美國,美國爸爸果然沒有辜負我們!它值得我們用盡一生去愛!”
那個貂皮女人激動得聲音都發顫了。
人群中,一個身材瘦小、眼神猥瑣的男子,更是當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雙手合十,對著天空,不,是對著遠處隱約可見的舊金山城市輪廓,虔誠地禱告︰
“哦!偉大的美利堅!自由的燈塔!人類的希望!您終于接納了我這個卑微的靈魂!請允許我親吻您的每一寸土地!哪怕是……是沾滿灰塵的屁屁!我也心甘情願!”
說著,他真的俯下身,對著水泥地親吻起來,親得滿嘴油污和灰塵,卻一臉幸福。
“我靠!兄弟你這……太投入了吧!”
旁邊一個同樣蹲在地上、正掏出手機瘋狂自拍的年輕人,被這哥們的“行為藝術”給震驚了,
“不過話說回來,能到這兒,值了!老子可是東拼西湊,還借了高利貸,才湊夠那十萬美金的船票錢!以後發達了,這點錢算個屁!”
“哈?啥?十萬美金?”
旁邊一個正剔著牙、滿臉橫肉的壯漢聞言,猛地轉過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來,
“什麼十萬美金?老子怎麼不知道還要交錢?”
“不是……大哥,你……你不知道票價?”
自拍的年輕人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票價?什麼票價?”
壯漢一臉茫然,
“老子在號子里蹲了十年,昨天剛放出來,正愁沒地方去呢,門口就來了輛大巴,說免費送我們去‘新生活’,包吃包住包快活!稀里糊涂就上船了!還要錢?!”
“哈?!”
年輕人和旁邊幾個听到對話的“精英”,下巴都快掉地上了。<y tie! 這邊走!排隊!”
那個移民局官員顯然已經耗盡了耐心,開始大聲催促,語氣也變得粗暴起來。
“來了!來了!sir!我們這就來!”
剛才還在暢想美好未來的“精英”們,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點頭哈腰地跟了上去,生怕慢了一步就錯過了投奔“自由”的機會。
所謂的“登記處”,不過是碼頭邊臨時搭起的幾個破舊帳篷。
幾張搖搖晃晃的折疊桌,幾台看起來比他們年紀還大的電腦,
還有幾個同樣面無表情、眼神挑剔的移民局工作人員。
隊伍排得歪歪扭扭,空氣中彌漫著汗臭、廉價香水和焦慮混合的味道。
一開始,那些“精英”們還試圖維持著自己“高素質人才”的體面,
裝模作樣地抱怨著效率低下,或者試圖跟工作人員套近乎,打听綠卡和福利政策。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發現,排在他們前面和後面的,越來越多的是那些眼神凶悍、舉止粗魯的家伙。
有人光著膀子露出嚇人的紋身,有人嘴里叼著煙卷吞雲吐霧,
有人因為插隊而互相推搡、破口大罵,各種方言的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那架勢,跟國內菜市場搶白菜的大媽沒什麼兩樣,甚至更野蠻。
“他媽的!給老子讓開!老子先進去登記!誰敢攔著,老子弄死他!”
一個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看著像黃銅的)的胖子,
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一把推開前面一個瘦弱的眼鏡男,就要往里沖。
“你他媽擠什麼擠?!懂不懂先來後到?!在國內橫行霸道慣了是吧?!”
眼鏡男被推了個趔趄,扶了扶眼鏡,壯著膽子回了一句。
在國內,他這種“文化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不守規矩的“土包子”。
“喲呵?!”
金鏈子胖子樂了,轉過身,捏著拳頭,發出“ ”的聲響,
“小子,嘴還挺硬啊?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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