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看著陸淵，眼神里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而且，就像你說的，這只是一個‘進程’的開始，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鄭重︰
“陸淵，這種基因解鎖藥劑……我們……要不要考慮向全社會普及？”
陸淵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普及嗎？
從長遠來看，這幾乎是必然的。
一個種族的整體強大，離不開每一個個體的強大。
但是……現在嗎？
他想到了華夏目前看似平靜安穩的社會。
這種安穩，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無處不在的“天眼”監控系統和強大的國家機器威懾之下的。
人心，是最復雜的東西。
幾十年的和平與發展，國民素質確實在提高，
但指望所有人在驟然獲得遠超常人的力量後，
依然能保持理性和克制……那太理想化了。
一旦這種能輕易打破個體力量平衡的藥劑大規模擴散，
當一個普通人能輕易擁有遠超警察甚至軍隊的破壞力時，
現有的社會秩序，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崩塌。
那些潛藏在陰暗角落的欲望和暴力，會不會像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樣，席卷一切？
“當然要普及。”
陸淵沉吟片刻，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但不是現在，至少不是無差別、無序地普及。”
他看向黃岩，眼神堅定︰
“第一步，先從軍隊開始。我們需要一批能夠掌控這種力量、並且絕對忠誠可靠的‘超級戰士’，作為維護國家安全和應對未來危機的中堅力量。”
是的，他手里，正好有一支最合適、也最值得信任的團隊。
邊彤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將是第一批受益者，也將是未來華夏的守護之盾。
……
九州某秘密訓練基地，地下格斗場。
空氣里彌漫著汗水、消毒水和淡淡的火藥味。
“阿——嚏！”
邊彤毫無預兆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震得周圍幾個正在進行徒手格斗訓練的隊員動作都頓了一下。
“喲，隊長，咋了？弱不禁風啊？是不是偷偷脫秋褲了？”
一個代號“扳手”的隊員，正被另一個隊員鎖喉，
臉憋得通紅，還不忘擠眉弄眼地調侃。
“滾犢子！”
邊彤揉了揉鼻子，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我看是北極那鬼地方待久了，凍出毛病了。”
另一個隊員“耗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零下幾十度，一待就是八年，鐵打的漢子也得生銹啊！回來不得天天泡枸杞保溫杯？”
“你懂個屁！”
扳手掙脫了束縛，喘著粗氣反駁，
“待一兩天凍感冒正常，待八年？那他媽早成冰雕了，還感冒個球！我看隊長是想打老公了，心火旺！”
“哈哈哈哈！”格斗場里爆發出一陣哄笑。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邊彤臉一黑，那股子冰碴子似的寒氣又冒了出來，
“精力用不完是吧？負重越野二十公里，現在，立刻，馬上！”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隊員立刻噤若寒蟬，站得筆直。
“隊長，別啊！開個玩笑嘛！”
“就是就是，我們這不是關心您老人家嘛！”
“咳，”
一個看起來稍微穩重點的隊員，代號“幽靈”，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
“隊長，要不……再給我們講講北極的事兒唄？那個什麼‘門’，真有那麼玄乎？隔著幾公里看和貼臉看一個鳥樣，這不符合物理學啊！”
“靠，你這個粗人，還知道物理學？”
“滾球，我就知道，關你屁事。”
“是啊是啊！隊長，再透露點唄！太他媽勾人了！”
其他隊員也跟著起哄，眼神里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
邊彤的眼神掃過他們，聲音冷得像北極的冰原︰
“關于北極和‘門’的事情，我之前說的，就是你們能知道的全部。其他的，一個字都不許多問！”
他語氣加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記住，這是一級戰備機密！任何人，膽敢泄露半個字，別說軍事法庭，老子親手把你們的皮扒了！听明白沒有？！”
“明白！”
眾人齊聲應道，臉上的嬉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軍人特有的嚴肅。
“很好。”
邊彤點了點頭，
“這次召集你們回來，不是讓你們在這兒耍貧嘴的。有新任務。”
“任務？！”
所有人眼楮瞬間亮了，像餓狼聞到了血腥味。
“終于又能干活了！”
“太棒了！憋死老子了！”
“上一次跟少將出任務，還是在香江，那場面……嘖嘖，現在想起來還手癢！”
“還有上上次，跟隊長去中東那次，直接端了，那才叫過癮！”
“喂！耗子！那個不準說！”
扳手趕緊捅了捅耗子的腰。
“哦哦哦！對對對！保密！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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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連忙捂住嘴。
“這次的任務地點——羊城。”
邊彤公布了目的地，
“具體任務內容，等到了地方再說。都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這次的目標，可能比你們想象的……更棘手。”
“羊城？嘿，那地方好吃的可不少！不知道這次的任務，有沒有機會嘗嘗正宗的早茶？或者來點刺激的。”
一個隊員摸著下巴，開始暢想。
還沒等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帶著一絲戲謔，從格斗場入口處傳了過來︰
“想吃早茶？可以啊。不過在吃之前，先給你們加點‘開胃小菜’。”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陸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手里還提著一個銀色的、充滿了科技感的金屬手提箱。
“而且刺激不刺激，我說了算。”
陸淵嘴角帶著一絲莫測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箱子，
“來，一人一支，飯前甜點。”
“哈？！”
“不是吧，陸將軍？！這……這還沒出發呢，又打針？！”
“就是啊！上次去香江前也打針，再上次也打針！怎麼感覺咱們每次出任務都跟要去非洲抗瘧疾似的，不扎一針渾身不舒服啊？”
“而且這針管子……看著比上次那個還嚇人！”
一個隊員看著陸淵打開箱子，里面整齊排列著一支支充滿了淡金色液體的無針注射器，咽了口唾沫。
“放心，”
陸淵拿起一支注射器，在指尖把玩著，那淡金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這次的‘甜點’，跟以前那些維生素和抗生素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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