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隊員微微點頭，同樣低聲道︰
“陸少…呃，陸淵先生剛才發來信息，說一切順利，目標已清除。讓您安心參加會議。”
“……搞定了？”
瑤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這麼快？
那個吸血鬼老怪物，還有那些隱藏的投放點…就這麼被他輕描淡寫地“搞定”了？
她心里對陸淵的能量和手段又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為什麼這些人老是脫口而出“陸少”？
難道…九州集團真是陸淵家的？
這小子背景這麼深厚？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知道了。”
瑤光定了定神，朝著講台方向走去。
聚光燈打在她身上，台下瞬間安靜下來。
瑤光站在講台上，面對著台下成百上千雙或好奇、或審視、或期待的眼楮，
起初還有一絲緊張，但當她開始闡述自己研究領域的專業知識時，
那份屬于頂尖科學家的自信和從容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她的演講主題是“基于量子糾纏的腦機接口新範式及其在神經修復領域的應用潛力”。
她從腦神經信號的編解碼機制講起，
深入淺出地介紹了傳統腦機接口技術的局限性，
然後引出了她和陸淵共同研發的、利用量子糾纏實現超距、無損、高帶寬信息傳輸的新型神經接駁技術。
她展示了初步的實驗數據和理論模型，
描繪了這項技術未來可能在治療老年痴呆、帕金森、甚至意識上傳等領域帶來的革命性突破……
她的演講邏輯清晰，語言精練，數據翔實，
又不失對未來的暢想，很快就吸引了全場听眾的注意力。
原本只是禮節性出席的一些非專業人士，也被她描繪的未來藍圖所震撼。
兩個小時的演講，洋洋灑灑，干貨滿滿，
結束時，台下響起了熱烈而持久的掌聲。
瑤光微笑著鞠躬致謝，走下講台。
剛一落座，就有一個穿著得體的白人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熱情笑容。
“野狗”小隊的隊員立刻上前一步，攔在了他面前。
“沒事，”瑤光示意了一下，“讓他過來吧。”
她認得這個人，是美國一家頂級腦科學研究機構的負責人，
之前在幾次國際會議上打過照面。
“dr. yao！真是精彩絕倫的演講！”
“那個，我還不是博士學位。”
“不，你的能力，拿博士只是早晚的事。”
那男子熱情地伸出手，
“我是美國國家腦神經工程研究所的戴維斯。您的研究成果，簡直是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通往未來的大門！太不可思議了！”
“謝謝夸獎，戴維斯先生。”
瑤光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
“dr. yao，”
戴維斯話鋒一轉，眼神變得懇切起來，
“恕我直言，像您這樣才華橫溢的頂尖科學家，留在華夏，實在是……太屈才了！”
他湊近一步，壓低聲音道︰
“我知道華夏這幾年的科研投入也在增加，但和我們美國相比，無論是資金支持、實驗設備、學術氛圍，還是……最重要的，自由的研究環境，都還有著巨大的差距！”
“您想想，在華夏，有多少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會被浪費在那些繁瑣的行政審批、復雜的人際關系、甚至是一些…呃…不必要的思想束縛上？”
他攤開手，表情誠懇︰
“來美國吧，dr. yao！我們研究所可以為您提供您能想象到的最好的一切！獨立的實驗室、頂尖的團隊、上不封頂的科研經費！”
“您可以心無旁騖地做您想做的任何研究，沒有任何人會干涉您的學術自由！”
“為了全人類的科學進步，也為了您個人的事業巔峰，我真誠地希望您能認真考慮我的邀請！”
他說得情真意切，將美國描繪成了科研天堂，
字里行間卻又無不透露著對華夏科研環境的貶低和不屑。
瑤光靜靜地听他說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你說完了？”她淡淡地問。
戴維斯一愣，點點頭︰“是的，我說完了。dr. yao，我……”
“戴維斯先生，”
瑤光打斷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首先，感謝您對我研究成果的肯定，也感謝貴研究所的‘慷慨’邀請。”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但是，恕我直言，您對華夏科研環境的了解，似乎還停留在上個世紀，或者說，是某些西方媒體刻意營造的刻板印象里。”
“誠然，我們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要說資金、設備、人才，我們現在哪一樣比你們差了？”
“甚至在某些前沿領域，我們已經實現了反超。至于您所謂的‘學術自由’……”
瑤光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冷意︰
“如果所謂的‘自由’，是指可以像某些國家一樣，打著科研的幌子，毫無底線地進行人體實驗，甚至研制和散播像今天差點在香江爆發的那種生化武器的話——那麼，這種‘自由’，我們華夏不需要，我瑤光，更不屑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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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戴維斯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繼續道︰
“我的根在中國，我的研究成果，首先要服務于我的祖國和人民。”
“至于全人類的科學進步？我相信，一個強大的、自信的、並且堅守道德底線的華夏，更能為全人類做出貢獻。”
“而不是跟在某些霸權國家後面，搖尾乞憐，撿拾一些殘羹冷炙。”
“所以，戴維斯先生，”
瑤光站起身，目光清澈而堅定，
“道不同，不相為謀。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會離開華夏。”
戴維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想到會被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地駁斥回來。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好吧，dr. yao，我尊重您的選擇。真是……遺憾。”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制作精美的名片，遞給瑤光︰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我是說如果，將來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聯系我。我們研究所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
瑤光看著那張名片，猶豫了一下。
按理說，她應該直接拒絕。
但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她還是接了過來，輕輕說了一句︰“謝謝。”
戴維斯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又客套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
瑤光看著他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她搖搖頭，將名片隨手放進了口袋里，轉身朝著會場出口走去。
而在會場的一個僻靜拐角處。
戴維斯快步走到那里，另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像是他助手的人正在等他。
“怎麼樣？”助手低聲問。
戴維斯搖搖頭，臉色陰沉︰“失敗了。那個女人，油鹽不進，還把我狠狠羞辱了一頓！”
“那……‘東西’呢？”助手又問。
戴維斯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放心，已經成功‘送’到她手上了。”
他指了指自己剛才遞名片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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