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進制！
這是他能想到的，在光子芯片基礎上，進一步壓榨算力的唯一方法！
時間不多了，他必須賭！
必須把所有能用上的力量都調動起來！
九州新的研究中心，很大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集中全國最頂尖的人才，攻克這些難題！
黃老看著陸淵那年輕卻異常堅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帶著一種老一輩科研工作者特有的豪情︰
“行！小子！你這設計圖都拍在我們臉上了！我們這幫老家伙要是還不敢接招，那不成廢物了？！不是被你這個年輕人看扁了？！”
“干了！！”
黃老猛地一拍桌子，
“就算失敗！也得讓後人知道！我們嘗試過！！”
“黃老！”陸淵激動地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我代表……未來，感謝您！”
“少來這套虛的！”黃老擺擺手，
旁邊一個副總工忍不住問︰
“陸總，那……我們現在正在全力推進的‘龍芯’計劃怎麼辦？人手本來就緊張……”
“‘龍芯’計劃不能停！”
陸淵立刻說道，
“那是我們穩住基本盤、打破國外封鎖的關鍵！這樣，從現有團隊里，抽調一半最頂尖的人才，組建光子芯片和三進制攻關小組！如果人手不夠，立刻！馬上！面向全球！不惜一切代價招人！”
“錢不是問題。”
“另外，”
陸淵補充道，
“基于‘龍芯’架構的新一代個人電腦和服務器的研發也要同步跟上！盡快普及！我們要兩條腿走路！光子芯片是未來核武器，但常規武器也不能落下！不能偏科！”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被陸淵這番話點燃了！
一股沉寂已久的、屬于科研工作者的熱血和使命感，開始熊熊燃燒！
人才嗎？
得找謝將軍。
七天前，加密電話中。
“喂，老謝啊，”
陸淵的聲音帶著點慵懶，
沒錯，有事求人叫老謝，沒事就叫謝將軍。
“我上次跟你提的那批人，怎麼樣了？搞定沒？”
電話那頭，謝將軍的聲音听起來有點牙疼︰
“我說陸淵小子！你他媽是真敢開口啊！你發來的那份名單！密密麻麻幾百號人！全他媽是各個領域的頂尖大牛！有些還是國寶級的！你這是要干嘛？！把國家的科研家底兒都搬到你那兒去？！”
“哪有那麼夸張，”
陸淵嘿嘿一笑，
“我那是‘借用’，為國家培養更多人才嘛！”
“放屁！培養人才？”
謝將軍在那邊咆哮，
“計算機的！腦神經的！量子物理的！這我都能理解！你他媽還要基礎化學的！材料學的！甚至還有搞……搞他媽古生物的？！你小子到底想干什麼？！造反啊？！”
謝將軍是真的有點急了︰
“你這不是挖國家牆角了！你這是要把承重牆都給老子拆了！地基都給你搬空了！”
“哎呀，老謝，別那麼激動嘛。”
陸淵語氣輕松，
“我那個科研中心不是快建好了嗎？地方大，設備新，總得有人用吧？國家需要突破，就得集中力量辦大事！這些人放我這兒，保證比在原來那地方發揮的作用大！”
“放屁！”
謝將軍氣不打一處來，
“有些人，像搞計算機那幾個，本來就在國家重點實驗室，調過來也就算了！你名單上還有好幾個！現在人在國外呢！有些都他媽幾十年沒回來了！在國外功成名就，享受高薪厚祿！你一句話就想讓人家拋家舍業回來跟你干？！憑什麼？！還有！這些人……在國外待那麼久……你他媽信得過？！”
陸淵听到最後一句，沉默了片刻。
信得過？
廢話！當然信得過！
名單上這些人，上一世，哪個不是響當當的人物？有些是他的啟蒙導師，有些是並肩作戰的同事，有些是在最黑暗的時刻，依然堅守信念、為華夏科技點燃火種的前輩！
他們或許有過迷茫，有過動搖，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從沒掉過鏈子！
至于那些真正的軟骨頭、兩面派、甚至是叛徒？
哼！
早他媽被陸淵從名單里劃掉了！
骨灰都給他揚了！
“老謝，”
陸淵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名單上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骨子里都是愛這個國家的！比很多人都愛！只要給他們一個回來的理由，一個施展抱負的平台，他們肯定願意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謝將軍嘆了口氣︰
“行吧……你小子看人眼光一向毒辣……我盡量去聯系，去爭取！但不保證都能搞定！有些人……身份敏感，或者被國外盯得很緊，難！”
“盡力就行。”陸淵說。
“對了，”
謝將軍想起另一件事，
“‘北斗’三期最後一組衛星，發射時間定了，就在下個月。你小子……真不來現場看看？好歹你也是核心技術顧問之一，解決了好幾個關鍵難題！”
“我就不去了。”陸淵搖頭，“我就是提了點不成熟的小建議，主要還是靠你們這些大佬力挽狂瀾。”
“你小子少謙虛！”謝將軍笑罵道，
“什麼量子通訊加密！什麼大推力液氧煤油發動機的關鍵算法優化！哪個不是你捅破的窗戶紙？！現在倒裝起孫子來了！”
“咳咳，老謝，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陸淵趕緊打斷，再說下去老底都要被揭了。
“嘿！你這臭小子……”
謝將軍無奈地掛了電話。
時間回到現在，淞滬交大男生宿舍。
陸淵感覺自己就像個擰緊了發條的陀螺，各種計劃都在加速推進。
光子芯片、三進制、洛書升級、人才招募、科研基地建設……
甚至連配套的光刻機技術，也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再過幾個月，等第一批“龍芯”量產，配套的國產操作系統和軟件生態跟上，華夏的整個科技產業，將迎來一場脫胎換骨的質變！
他心情不錯，順路回宿舍，手里拎著一個大購物袋。
“小子們！爸爸給你們帶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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