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摸了摸鼻子︰
“哈？動靜這麼大？看來我剛才抖得挺厲害？”
“厲害？！你……”
瑤光被他這關注點奇葩的回答氣得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滾蛋！說正經的！你剛才到底在夢里看見什麼了？！把你嚇成那樣？！”
陸淵臉上的輕松神色收斂了起來，表情變得凝重。
他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開口︰
“我看見了……未來。”
“什麼？”瑤光愣住了。
“一個……很遠的未來。至少……二十多年後。”
“二十多年後？！這怎麼可能？！”
瑤光驚呼出聲，
“洛書現在的算力極限也就推演幾天……”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陸淵搖搖頭，眼神里帶著一絲困惑和後怕，
“但那很真實……我看見了……2025年的淞滬……不，是整個地球……”
“毀滅了。”
“哈？！！”
瑤光徹底呆住了。
毀滅？地球毀滅？
雖然嘴上震驚，但她的大腦已經飛速運轉起來。
她是洛書核心算法的構建者之一，她很清楚目前的算力瓶頸。
如果陸淵看到的不是幻覺，那就意味著……
一定有某種未知的、強大的外部力量干涉了這次夢境連接，
強行把未來的信息“灌”了進來！
果然，跟聰明人一點就透。
陸淵看著瑤光眼中閃過的了然和凝重，
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外部干預……”
瑤光皺著眉頭，手指無意識地在空中劃拉著，像是在推演什麼公式，
“會是什麼？什麼力量能突破洛書的防火牆，直接修改夢境數據，還精準地投送了二十多年後的未來影像？”
陸淵搖了搖頭，他現在腦子里也是一團亂麻，
那個模糊的光影和最後那個“飛”字還在他腦海里打轉。
“難道是……”
瑤光眼楮突然亮了一下，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宇宙背景輻射的某種異常脈沖？或者是……零點能場的瞬時波動？不太可能，能量級別對不上，而且太隨機了……”
陸淵听著她嘴里蹦出的這些高深玩意兒，心里有點哭笑不得。
這丫頭，關注點永遠這麼“硬核”！
不過……她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以及這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冷靜分析的專業勁兒，真是……讓他心里暖烘烘的。
那個鬼影子到底是什麼？
高維生命？
未來的自己？
還是……別的什麼玩意兒？
陸淵思考著，瑤光突然說道︰
“難道……”
瑤光又冒出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呼吸都急促了點，
“是更高維度的投影？！比如……超弦理論里的那些卷曲維度？它們在某種特定條件下……和我們的意識產生了糾纏？”
她越說越興奮，眼楮里閃爍著技術狂人才有的光芒。
“不對不對……”
但很快，她又自己否定了，
“弦理論里的高維空間坍縮尺度太小了，是普朗克級別的，按理說影響不了我們這個宏觀世界……除非……”
她的思路突然拐了個彎！
“等等！不！可以！”
瑤光猛地一拍手，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是夢世界！是基于意識和神經信號構建的！某種意義上，它本身就可以看作一個量子態的信息場！”
她激動地在原地走了幾步，語速飛快︰
“神經元之間的信息傳遞，本質上就是電子的躍遷和化學信號的釋放！”
“這完全是在微觀層面上運作的！”
“如果存在更高維度的信息流……通過某種我們還不理解的機制……比如量子糾纏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直接作用于構成‘意識’的底層量子態……那就能繞過宏觀物理定律的限制！”
“直接把信息‘印’在你的腦子里！或者說……‘印’在洛書構建的夢境信息場里！”
她越說越覺得這個解釋靠譜，看向陸淵︰
“所以，你看到的，可能真的是來自高維度的、關于未來的‘信息泄漏’！”
陸淵听得有點懵，雖然他也是技術大牛，
但瑤光這種純理論物理加神經科學的交叉推演，
還是讓他感覺有點燒腦。
不過……高維度信息泄漏？
听起來……好像比什麼鬼魂顯靈靠譜點？
這一晚，陸淵睡得不著。
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白天那檔子事。
那個鬼影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怎麼鑽進老子的夢世界的？
還是底層？！
他翻了個身，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開始捋思路。
那鬼影子扔下了幾個炸彈般的信息。
第一，是它把自己“送”回來的。
這不就是說它能玩時間穿梭？
這得是多牛逼的存在？
高維度生物？
按那些科幻小說的扯淡說法，高維度的家伙不就只能像看電影一樣看過去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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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快進倒帶，還能能伸手進屏幕里撈人不成？！
等等……陸淵猛地坐起來。
不對！理論上好像……也不完全對。
力！力是可以跨維度的！
就像二維紙片人感受不到三維世界的手指按壓，
但那“力”確實作用上去了！
宇宙那四大基本力——引力、電磁力、強弱相互作用力……
按理說，都能在時間維度上傳遞影響！
不對，要是深究起來，引力那玩意兒算不算“力”都難說，
更像是時空彎曲產生的“效果”……
不想那麼復雜了！
簡單說，就是高維度的觀察者，
可以通過某種“力”的傳導，
像捅破窗戶紙一樣，干涉低維度的時間線？
所以，那鬼影子是用這種方法，
把我的“意識”或者說“靈魂”，
從未來踹回了現在？
第二，它說把“洛書”也送回來了。
這就更奇怪了！
洛書不是老子這一世重新敲代碼搞出來的嗎？
雖然……好像是順利得有點過頭……
等等！洛書？
難道它說的“洛書”，不是指那個核心算法，而是……
瑤光？！
陸淵心里咯 一下。
不可能！
夢世界里的瑤光……早就……
雖然這一世他搞出來的那個叫“洛書”的人工智能助手，
是個小女孩形象，跟夢世界里的瑤光有那麼幾分神似……
但這完全是兩碼事！
那鬼影子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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