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汗水混合著血水從眉骨滑落,滲入眼角帶來火辣的刺痛,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對自己造成如此傷害。
    他的雙臂因長時間的高強度格擋而微微顫抖,指關節早已破皮見骨,但那雙泛著凶光的眼楮依舊死死鎖定著三上文和三上武。
    兩兄弟的狀態同樣糟糕。三上文的右臂不自然地垂著,肩膀脫臼的劇痛讓他的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倒吸冷氣的嘶聲。
    三上武的左側肋骨可能已經骨裂,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子在肺里攪動,但他的眼神仍然銳利如刀,死死盯著琥珀的一舉一動。
    "再來!" 琥珀低吼一聲,猛地蹬地前沖,腳下的碎石被踩得爆裂飛濺。
    三上文咬牙迎上,在琥珀拳頭轟來的瞬間側身閃避,左手成爪扣向琥珀手腕,試圖以柔術反制。
    但琥珀的肌肉早已在無數次死斗中錘煉得如鋼鐵般堅韌,他手臂一抖,硬生生震開三上文的擒拿,同時一記沉重的膝撞頂向對方腹部。
    "砰!"
    三上文悶哼一聲,胃部遭受重擊讓他眼前發黑,但他強忍劇痛,借勢抱住琥珀的腰,用盡最後的力氣向前沖撞,試圖將琥珀摔翻。三上武見狀立刻撲上,一記肘擊狠狠砸向琥珀後頸。
    琥珀獰笑,竟不躲不閃,硬吃這一記肘擊的同時,右臂如鐵鉗般箍住三上文的脖子,左拳連續三記重擊轟在三上文的後背上。
    "咳——!"
    三上文噴出一口鮮血,雙臂的力量終于崩潰松開,被琥珀一個過肩摔狠狠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三上武目眥欲裂,怒吼著再次沖上,一記高掃腿直取琥珀太陽穴。
    琥珀抬臂格擋,但體力瀕臨極限的他動作慢了半拍,腿骨重重砸在他的臂骨上,發出" 嚓"一聲脆響——不知是腿骨還是臂骨裂開。琥珀咬牙忍痛,不退反進,一記頭槌狠狠撞在三上武本就被重創的鼻梁上。
    "呃啊!"
    三上武踉蹌後退,鼻血狂涌,視線因劇痛而模糊。琥珀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拖著已經近乎脫力的身體,一記沉重的右擺拳轟在三上武的下巴上。
    "砰!"三上武的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摔飛出去,重重砸在水泥地上,翻滾兩圈後徹底不動了。
    琥珀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汗水順著緊繃的肌肉不斷滴落。他的雙臂已經抬不起來,雙腿也在微微發抖,但他仍然站著,像一頭傷痕累累卻不肯倒下的野獸。
    遠處,三上文掙扎著想要爬起,但脫力的身體已經不听使喚,最終只能趴在地上,用模糊的視線望向琥珀,嘴角卻扯出一絲苦笑。
    "媽的……真強啊……前輩……"
    琥珀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頭,望向倉庫頂棚透進來的陽光,隨後——"轟!"——他再也支撐不住,仰面倒下,徹底脫力。
    戰場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滿地的鮮血與汗水。
    眼鏡蛇和大和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琥珀的胳膊,將他沉重的身軀扛在肩上。琥珀渾身脫力,肌肉因過度消耗而微微抽搐,汗水混合著血水順著下巴滴落,但他仍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疲憊卻滿足的笑容。
    "你這瘋子……"大和低聲罵道,但語氣里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敬佩。
    太田和古西笑嘻嘻地湊過來,沒心沒肺地往琥珀胸口捶了兩拳。
    "嘶——!"琥珀疼得直翻白眼,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兩個混蛋……等我緩過來……"
    "哈哈哈,等你緩過來再說吧!"太田大笑,順手揉了揉琥珀亂糟糟的頭發,惹得後者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另一邊,九頭神龍男和三橋貴志等人也迅速上前,將癱軟在地的三上文和三上武扶起。
    兩兄弟的狀態比琥珀更慘,三上文右臂脫臼,三上武的肋骨可能斷了幾根,兩人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同伴架著。
    金賢洙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摸出手帕,擦了擦三上文臉上的血跡,無奈道︰"玩得太過火了吧?"
    三上文勉強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值了……"
    一代無限的眾人互相攙扶著,緩緩向倉庫外走去。陽光從破損的頂棚灑落,照在他們疲憊卻堅定的背影上,仿佛為這場慘烈的戰斗畫上了句號。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踏出倉庫大門時,琥珀突然輕輕拍了拍手。
    眼鏡蛇和大和會意,停下腳步,轉身望向仍被同伴攙扶著的三上文和三上武。
    琥珀動了動嘴唇,聲音微弱得幾乎听不見。
    三上文眯起眼楮,努力想听清他在說什麼,但距離太遠,只能看到琥珀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眼鏡蛇見狀,深吸一口氣,猛地大吼一聲,替琥珀復述道︰
    "你們兩個小鬼——歡迎隨時來玩!"
    三上文和三上武愣了一下,隨即相視一笑,搖了搖頭。
    "這家伙……"三上文低笑一聲,語氣里卻沒有半分怨恨,反而帶著一絲躍躍欲試的興奮。
    三上武也扯了扯嘴角︰"下次……一定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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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頭神龍男和三橋貴志對視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架著兩兄弟緩緩離開。
    在眾人離去後不久,倉庫內那些被擊倒的日向會成員開始陸陸續續地爬了起來。他們渾身是傷,眼神渙散,顯然還沒從這場慘敗中回過神來。
    "完了……全完了……"一名小弟喃喃自語,踉蹌著向外逃去。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掙扎著起身,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個地方。他們知道,日向會已經徹底失去了爭奪三不管地區的資格,甚至連九龍聯合會的門檻都摸不到了。
    很快,現場只剩下日向會的幾名干部。
    日向紀今——日向會的老大,艱難地撐起身子,臉色灰敗。
    他的弟弟日向紀元靠在一處殘破的石壁上,兩百斤的壯碩身軀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低聲道︰"大哥……我們……"
    日向紀今沉默片刻,最終只是搖了搖頭︰"輸了就是輸了,走吧,回家。"
    說著,他伸手將日向紀元拉了起來,又扛起仍在昏迷的三弟日向紀木,步履蹣跚地向倉庫大門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踏出大門的那一刻——
    "砰!"
    倉庫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刺眼的陽光中,一群身穿白色西裝的槍手緩步走入,為首的是一名精瘦男子,眼神冰冷如刀。
    日向紀今瞳孔驟縮,身體瞬間僵住。
    "九龍……"他嘶啞地吐出兩個字,聲音里帶著絕望。
    精瘦白衣人冷冷地看著他們,緩緩抬起手,身後的槍手們同時舉槍。
    "九龍,不需要失敗者。"
    話音落下——
    "砰砰砰砰——!!"
    火舌噴吐,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出,日向三兄弟的身體在彈雨中劇烈顫抖,鮮血飛濺,最終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
    精瘦白衣人冷漠地掃了一眼,轉身離去。
    "處理干淨。"
    幾名手下沉默地上前,開始清理現場。
    從此,世間再無日向會。
    明後天很大可能要斷更一到兩天,特殊工作,收繳手機,什麼時候拿到,盡快追更,感謝兄弟們的不離不棄,老賊在此抱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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