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餓了很多天,白玉萍瘦得皮包骨,現在除了屎尿,她什麼會都吃,甚至是骯髒的鼠蟲。小說不過,範盧每天都會給她喝點水,以保證她不會餓死過去。
她摸著皮膚憔悴發皺,心底早已崩潰,令她想要逃跑的想法不滅而散。我這麼年輕漂亮,現在卻未老先衰,我倒不如去死可我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我該怎麼辦
範盧來了,給她一杯冷水,可里面卻漂浮著發臭的唾液。他笑道︰你越來越像我媽病重垂危的樣子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的模樣。
我求你,放我走白玉萍哀嚎大哭,我保證我什麼都不跟其他人說的。請你相信我,我可以原諒你,甚至忘記所發生的一切只求你讓我走讓我走
範盧不屑道︰我需要你的原諒嗎笑話還有,我是不會放你走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白玉萍道︰我現在是你的寵物,是嗎
範盧道︰不然呢你覺得你是我的什麼
白玉萍摸著自己的肚子,鄭重道︰我懷了你的孩子。
範盧的笑容霎時間僵硬住了,繼而吃驚,憤怒,羞愧,心疼,疑慮,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審視著她,久久才開口道︰你撒謊
我現在需要撒謊嗎撒謊有用嗎白玉萍怒吼,我是懷了你的孩子我肚子里這個孽種的父親,是你你天天弄我,難道你不清楚我會懷孕的嗎我第一個孩子沒了,她在心里發誓,這個孩子我會想方設法保住的我什麼都沒有,這孩子是我唯一所擁有的。
範盧半信半疑道︰你肚子的孩子八成是我的父親的
白玉萍道︰我沒有跟他發生關系,一次都沒有。
範盧踢掉那杯水,什麼都沒說,走了。
白玉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抿起一絲微笑。
過了一會兒,範盧拿來了烤熟的肉,道︰你吃吧
你不打算放我出牢籠嗎她摸著肚子,我不合適繼續待在里面,以免影響胎兒,你覺得呢
範盧猶豫了半天,道︰我可以放你出來,但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的話,我會讓你一尸兩命
口頭的威脅,白玉萍才不怕,畢竟她現在有了護身符。這護身符也是催命符,她心想。
範盧打開了牢籠,放了白玉萍,又道︰你只許在別墅里走動,要是敢踏出大門半步,後果你是知道的。
白玉萍感覺頭重腳輕,由範盧扶著樓回房。她先吃了肉,再好好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
之後,範盧便好吃好喝對待白玉萍,生怕怠慢了她,以致胎兒有損。他道︰我不是對你好,我是對我兒子好。
白玉萍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懷的是兒子
範盧道︰你要是生下女兒,我會殺了你們母女。
生了兒子,長大了,你不怕他會殺了你白玉萍的語氣盡是嘲諷之意,像你殺了你父親那樣
听了這話,範盧給了白玉萍一巴掌,道︰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她的臉頰火熱疼痛,敢怒不敢言,只能怒瞪他幾眼。她翻過身,背對著他,閉眼睡去。
範盧坐在她的床邊,不禁撫摸著她的頭發,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里嗎她沒回話,他便續道︰是柳生告訴我,你在這里,所以我來了。
她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你想知道,那天晚你跳河自殺,誰救的你嗎她的身體略動了動,他看在眼里,他冷笑著,是我
白玉萍驚疑不已,翻過身,爬了起來,急切問道︰什麼你說什麼那天晚救我的人是你
範盧道︰我干嘛要騙你呢那天晚,你溺水河,圍觀者無一施救,只會拍照錄視頻,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白玉萍不屑道︰你看不下去你說違心的話,心難道不會痛嗎
被你看穿了。他很尷尬,我舍不得你死,我要好好折磨你
白玉萍想要扇他巴掌,卻被他抓住了手,放開我
範盧放開了她,走出了房間。
他之所以會救我,是因為他想起他母親了吧白玉萍心想,他對母親又愛又恨,我不能利用這一點啊
是日,範盧要出門去打獵,便道︰你現在懷孕,好好呆在家里吧廢話我也不想再多說了。
白玉萍道︰好的。
他前腳一走,她後腳便開始行動起來,怎麼辦我該怎麼對付他她急得像熱鍋的螞蟻,團團轉。
突然,她心生一計,立馬進行了。一切準備緒,等範盧回來了。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白玉萍洗了澡,哼著小曲,心里歡喜得不得了,像是計劃實行成功了一般。
她在房里,聞得一聲巨響,狂喜道︰成功了她立馬跑下樓看,臉色霎時間卻慘白了,爸
原來,白玉萍在門放了一塊超重鋼鐵,誰推開門,誰會被砸到。殊不知,白秋英來了,推開門便招了。
白玉萍跑到他的身邊,見他頭破血流不止,哭喊道︰爸,都是我的錯,你要挺住啊
白秋英還有些意志,道︰你媽失蹤了很多天,我很擔心,所以我來這里找你媽。你媽呢
她白玉萍有些不忍心,她走了。
白秋英道︰她走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她她啥時候走的
白玉萍忙問道︰她不是我親媽。她把我出賣了,我怎麼可以再認她呢倒是我的生母呢她是誰她又在哪里爸,我求求你告訴我啊
白秋英失血過多,休克昏迷過去。
等範盧打獵回來的時候,白秋英早已死了,他很疑惑,忙問道︰你爸怎麼死了呢
白玉萍撒謊道︰他自己摔死了。
他怎麼摔死了他不是來救你的嗎範盧冷笑,他沒看到他的外孫死了
白玉萍滿心愧疚,自責不已,哭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傍晚時分,範盧將白秋英給扔了,任憑野獸撕咬吞食。
我爸死了,我更加難以找到我的親生母親了,白玉萍心想。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賢妻良母應該不是。
當晚,範盧跟白玉萍睡在一起,他跟她講了有關他母親的事情。我媽當妓,我雖然不能接受,但不至于恨她。我恨她的是,她跟其他男人鬼混,為了能跟對方在一起,她居然要拋棄我,把我給賣了在此期間,她男人打我,虐待我,我媽居然不幫我,甚至還幫對方打我
白玉萍問道︰後來呢你只是一個飽受傷害的孩童而已你還沒從陰影走出來吧這才導致你心里扭曲了。她想。
我媽陸陸續續被好幾個男人拋棄,她居然歸咎于我的頭,整天對我拳打腳踢範盧的眼閃著憤怒的淚光,她一個妓,人家只不過玩玩她而已,她當真了。我好恨等我長大了一點,我去報復那些曾毆打虐待我的人。再後來,我媽病倒了,可是沒人來看她。她臨死之前,她告訴我,我的生父是範圍,她叫我去找他。
白玉萍有些同情他了,道︰怪不得你會這麼恨你爸媽。我感同身受。
範盧道︰我現在有了孩子,我會好好對他的。我不會打罵他,我也不會拋棄他,我會以他為命。
可我肚子里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是範圍的,也是你的弟弟或妹妹。白玉萍不能告訴他真相,她只能將這個秘密深埋于底。若是女孩呢你也會好好對待嗎
他沒有答話,而是把手伸進白玉萍的衣物之內,輕聲道︰我要,我要你了
不要白玉萍很惡心,萬一孩子弄沒了,怎麼辦你不要為了一時的欲望,弄掉了孩子,不可因小失大啊我可不是你任意玩弄的寵物啊
範盧道︰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我還是順從他吧免得他一生氣,又要打我了。白玉萍心想,我要保住孩子
二人翻雲覆雨,直至天亮。
白玉萍一夜未眠,她看著身旁熟睡的範盧,心自有無限恨意。童年淒慘,並不能成為他殘害無辜的理由。我的童年也不快樂,怎麼不見我心里扭曲變態呢
她現在有機會殺了他,可她不能,因為她還需要他。萬一幸運的話,他可能會帶著她以及他的孩子回歸都市,過正常人的生活。
她走出了房間,下了樓梯,打開門,看著庭院,卻發現所有的門犬都不見了。應該是被範盧給吃了吧她想。
日光有些懶散,躲進了重重鉛雲之,不一會兒,下了傾盆大雨。遠處,盡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些是雲哪些是霧。
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她摸著肚子,孩子,等你出世之日,便是彩虹重現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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