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第一單就收了一百五十元,吳小謠這才放下心來。
    照這樣寫下去,這一天不比自己提刀敲詐來得容易,而且還安全。
    看到人越來越多,贊美聲不絕于耳,他也笑得像一只得到了香蕉的猴子,滿心歡喜。
    只見他左蹦右跳,一會吸墨一會收錢,時不時還喊上兩句︰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天是中國書法大家梅洛,梅先生親臨現場,為大家書寫慶祥如意的春聯,大家多多支持,我們在這里預祝︰男的買了夜夜做親郎,女的買了夜夜吃香腸。沒胸的長胸,有胸的….. 再長長、、、、“
    圍觀的人群,听到最後發出一陣陣哄笑。
    氣氛也頓時熱鬧起來。
    只有旁邊那位紫衣女听到後面兩句,黑著臉瞪了吳小謠一眼。
    小麗則小臉微紅,低聲罵了一句︰
    “臭流氓,爛賭鬼,勢利眼”
    吳小謠嘿嘿一笑,對著女孩嘲諷道︰
    “這位妹妹就該多買兩副,你看你媽媽的胸,又大又圓,你呢,該翹的不翹,該凸的不凸,這樣下去哪有男人看得上你?”
    旁邊的人又是一陣哄笑,還有好事之人幫腔道︰
    “媽媽應該是被揉多了才大的”
    “對,買對聯送按摩,一揉一搓大得多”
    ………
    兩人被眾人說得臉頰緋紅,又羞又氣。
    女孩氣呼呼的從兜里,掏了把東西。揚起手,對著吳小謠嬌怒道︰
    “你個流氓,爛賭鬼,勢利眼,這是我師傅,你們再敢說這些下流的話,我毒死你們”
    說完。就想把手中的東西拋出。
    一臉冷冽的紫衣女,趕緊抓著她的手制止道︰
    “小麗,別胡鬧”
    然後板著臉,冰冷的對圍觀人說道︰
    “別站在我攤位前,都滾那邊去”
    梅洛這才停下手中的筆,仔細打量這對師徒。
    昨晚太黑,沒看清,剛才也只是掃了眼,就忙著擺攤了。只感覺兩人都很漂亮,像母女,又像姐妹。
    當听到倆人是師徒時,心里有些奇怪,你一個賣狗皮膏藥的,怎麼也講究起傳承來了!
    可這一打量,把他驚住了。因為這對師徒太有特點了,特別是那師傅
    她二十七八歲左右,一襲紫衣,身材豐潤,雙峰堅挺,神情冷艷而高潔,坐在那好像一雕玉佛。
    而小麗則一身五彩斑斕的少數民族服飾,十七八歲的樣子,漂亮的臉蛋透著靈動,一雙大眼楮滿是狡黠。性格調皮,桀驁不馴,像個不受拘束的小精靈。
    小麗見梅洛直勾勾的看著她,一臉的不高興。
    “你看什麼看,再看毒瞎你的眼”
    我去,太野蠻了這丫頭。
    梅洛趕緊收回目光,前面已經排起了長長的兩隊人,等著他寫呢。
    就這樣一直寫到下午六點。
    這時梅洛才發現,這一整天,都沒見昨天幫他裁紙的娥姐來拿春聯。
    更讓梅洛納悶的是,剛哥他們也沒來找事。
    這不科學啊。
    你說娥姐有事不能來,可以說得過去。
    但剛哥他們呢?
    昨晚听吳小謠說,他們可是駝城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號稱四大惡棍。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難道是昨天那兩棍抬猛了,懼怕自己啦?
    不可能,這麼大股勢力,怎麼會怕一個初到駝城的毛頭小子。
    難道他們就在附近?等到天黑再下手?
    梅洛看了看四周,逛市場的人已經很少了,攤主也收得差不多了,沒見什麼異常。
    他又看了看旁邊的攤位,這師徒兩吃完中午,就沒來擺過攤,可能是覺得來了也白搭。
    買春聯的人,已經把她們的攤位圍得水泄不通。就算有人想買她們的狗皮膏藥,也擠不進來。
    看著桌上鼓鼓的布袋,還有散亂的紅包,梅洛招呼著吳小謠趕緊收攤。
    心想,不來就不來嘛,一直不來更好,自己可以好好掙兩天錢,反正駝城不大,江湖有緣,日後自會相遇。
    就在這時,吳小謠突然叫了一句︰
    “我手怎麼啦?”
    梅洛走近一看,只見他左手紅斑點點,有些地方還鼓起一顆小血泡,看著有些磣人。
    “怎麼回事啊?吳大哥”
    梅洛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等我收完攤,就這樣了”
    “疼嗎?”
    “不疼,就是有點癢”
    吳小謠甩了甩手,然後拿起來仔細觀察。
    這就奇怪了,沒踫沒傷的怎麼會這樣子呢?而此時,紅斑正慢慢的往手腕上擴散。
    吳小謠覺得有些癢,就試著去撓了幾下自己的手背。
    可這一撓,就停不下來了,他越撓越癢,越癢就越用力撓。
    而紅斑的面積也越來越大,一轉眼,整只手臂都紅成一片。
    梅洛不由得看了下桌上的東西,他能接觸到的就是,一個裝錢的布袋,一個盛墨的小碗,一堆紅包,還有幾張紙條。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也接觸了,沒事啊!
    這時吳小謠眉頭緊鎖,另一只手用力的來回抓撓著發癢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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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撓紅腫的地方越往上蔓延,一小會,脖子也開始發紅了。
    倆人都驚呆了,手足無措。特別是吳小謠,他一邊撓,一邊喊道︰
    “梅先生,這怎麼回事啊?好癢,好癢”
    他臉色慢慢扭曲,眼神里充滿著痛苦和焦灼。
    盡管手臂被他撓出一道道密集的紅線,小血泡也撓破了,滿手鮮血,但依然沒有緩解騷癢。
    他跳著腳,嘴里哇哇喊叫。一會用力的抓,一會又使勁的掐捏自己的肌肉,好像要把深入里面的癢給摳出來一樣。
    梅洛一看,這麼撓沒用,必須盡快清洗,不然會有感染的風險。
    于是拉著吳小謠,走到一家賣中草藥的商鋪門口。
    “老板,你這有水嗎?”
    老板看了眼吳小謠恐怖的手臂,驚呼道︰
    “呢個系咩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