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最後一輪考核，請輪到的考生戴上同步沉浸裝置。"
"負責虛擬戰斗的試煉程序，會從數據庫里挑選合適的虛擬模塊作為對手。"
"各位加油吧。"
"考生白莞準備接入。"隨著指令下達，身著女武神訓練服的白莞深吸一口氣，將銀白色的同步沉浸裝置扣在太陽穴。
冰涼的金屬貼合皮膚的瞬間，她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成數據流漩渦，耳畔傳來機械合成音︰"神經連接啟動，開始環境加載——"
"讀取率76％......讀取率99％......讀取率158％......"
白莞猛然睜眼，防護罩下的睫毛劇烈顫動。本該停在滿格的進度條像失控的指針瘋狂攀升，視網膜上跳動的數字泛著詭異的猩紅。
"敵對模塊生成中......"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冰紋。
白莞踉蹌著後退，卻見冰霧中浮現出遮天蔽日的輪廓——足有三層樓高的帝王級崩壞獸帕凡提轟然現身，冰晶凝結的獠牙滴落著零下溫度的黏液，冰藍色的豎瞳鎖定獵物時，整個空間的溫度驟降二十度。
"等等！帕凡提？"南宮惜緣的茶杯在控制台摔得粉碎，褐色的茶水混著碎瓷濺在德麗莎鞋面上。
德麗莎蒼白著臉調取數據庫，全息屏瘋狂閃爍報錯︰"這不可能！數據庫里根本沒有帝王級崩壞獸的數據！"
"德麗莎，終止考試。"南宮惜緣抓住學園長肩膀，觀測台的防震玻璃突然出現蛛網狀裂紋，顯然是虛擬空間產生的能量溢出。
德麗莎咬著下唇搖頭︰"考核一旦開始就不能終止了，強制中斷會對精神造成影響......"
觀測台下，琪亞娜踮腳扒著防護罩︰"姬子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姬子搖了搖頭，說實話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系統故障了？"芽衣的聲音難得染上焦慮，布洛妮婭卻突然抬頭︰"檢測到未知量子波動，不像是自然故障。"
"姬子老師，阿莞不可能是它的對手的，讓學園長她們把阿莞救出來吧。"
芽衣抓住姬子手臂，姬子嘆了口氣，身後的脈沖大劍微微發熱︰"不行，如果我們進去的話，會出現更強大的敵人。"
"那我們進去！"琪亞娜突然攥緊雙槍，雙槍在掌心折射出冷光，"我和芽衣、布洛妮婭和白姐姐實力相當，不會出現別的敵人的。"
姬子沉吟片刻，最終按下權限按鈕。防護罩裂開菱形通道時，白莞正狼狽地滾過冰稜，帕凡提的巨蹄在地面砸出冰坑，震得她耳膜生疼。
少女抹了把嘴角的血，抬頭看著這頭帝王級崩壞獸——原來女武神考核這麼難的嗎？光是它呼出的寒氣，就能在她的戰術服上凝結霜花。
"吼吼吼~"帕凡提發出雷鳴般的咆哮，冰甲摩擦聲中，它突然加速沖鋒。白莞的瞳孔猛地收縮，巨獸帶起的冰風暴幾乎掀飛她的帽子。
千鈞一發之際，她甩出絲線纏住斷裂的石柱，整個人倒懸著躲過致命撞擊，卻在落地時不慎扭傷了腳踝。
"帕凡提的機動性並不高，但防御力很強，看來是場持久戰。"白的聲音在腦內響起。白莞扶著牆壁喘息，看著巨獸轉身時冰甲下若隱若現的關節——那或許是唯一的突破口。
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泛起漣漪。琪亞娜舉著雙槍從量子通道躍出，雙槍射出的子彈在冰霧中格外醒目︰"白姐姐，我們來幫忙了！"
芽衣的雷刀劈出紫色電弧，布洛妮婭的重裝小兔架起粒子炮，三束不同顏色的光芒同時擊中帕凡提的背部。
"大家伙，看這邊！"琪亞娜扣動扳機，子彈在冰甲上濺起火星。帕凡提憤怒地甩動尾巴，掃飛的冰稜在地面犁出深溝。
白莞心頭劇震，卻見芽衣如鬼魅般滑到巨獸身側，雷刀狠狠劈在它後腿關節。
"小心！"白莞話音未落，帕凡提突然轉身，噴出的寒氣瞬間將芽衣包裹成冰雕。布洛妮婭的重裝小兔立即發射冰凍導彈，在巨獸面前炸開絢麗的冰晶屏障，而琪亞娜已經踩著碎冰躍起，雙槍連續射擊，試圖吸引它的注意力......
帕凡提在炮火沖擊下驟然停步，冰晶覆蓋的皮膚迸濺出細碎冰稜。
布洛妮婭趁機操控重裝小兔躍至半空，展開能量護盾，卻在接觸到帕凡提揮出的冰爪時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它的攻擊附帶低溫侵蝕！”布洛妮提醒著，護盾表面結出蛛網般的冰紋。
白莞瞳孔驟縮，抽出腰間長劍刺入地面，借助反作用力騰空而起，長劍劃過帕凡提脖頸，卻只留下一道淺痕。
這時，考場地面突然裂開蛛網狀的冰縫，寒氣順著縫隙升騰，將眾人腳踝凍在原地。
“這不對勁。”雷電芽衣的太刀泛起雷光，“如果只是虛擬出來的帕凡提，不應該這麼強才對。”
她的話讓眾人臉色驟變——如果帕凡提脫離了系統控制，就意味著這場考核早已偏離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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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莞突然感覺後頸發涼，回頭時正看見帕凡提張開巨口，一團冰藍色的能量球在喉間凝聚。
“全體散開！是蓄力攻擊！”她猛地拽過身旁的琪亞娜，兩人在冰球爆炸的瞬間滾向掩體。劇烈的沖擊掀翻了周圍的建築殘骸，煙塵中傳來金屬扭曲的聲響。
“白姐姐！你的手臂！”琪亞娜的驚呼讓白莞低頭，才發現右臂不知何時被冰稜貫穿。
刺骨的寒意順著傷口蔓延，她強撐著站穩，目光掃過同伴們狼狽的模樣，腦海里想起白的聲音︰“帕凡提的核心……在冰晶最薄弱處。”
“琪亞娜，用你的槍打它的左眼！”白莞咬牙扯下染血的衣服纏住傷口，“布洛妮婭，準備火力壓制！芽衣，等我信號！”
不等眾人回應，她已踩著廢墟沖向帕凡提，長劍在光芒下劃出銀弧。
帕凡提察覺到威脅，轉身揮爪，卻被琪亞娜的子彈干擾視線。白莞趁機躍起，光刃直刺它左眼冰晶的裂縫處。
“就是現在！”隨著她的喊聲，布洛妮婭的炮火、芽衣的雷刃同時轟向傷口，帕凡提發出震天怒吼，冰晶外殼開始龜裂。
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帕凡提周身突然爆發刺目藍光，它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白莞的長劍被冰層震飛，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
“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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