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纜車上看華山,華山宛如一方天柱拔起于秦嶺諸峰之中,四壁陡立,幾乎與地面成九十度角,從遠處眺望,山體如刀削斧劈般挺拔,山峰如劍,直插雲霄,仿佛是大自然用最鋒利的刀鋒雕刻而成的杰作。
下了纜車,一行人步先向東,再折向北行。
在一處懸崖峭壁上,李凡高還看到了一條棧道,懸索掛壁,棧不盈尺,一面是光溜溜的千仞絕壁,一面是空蕩蕩的浩瀚長空,腳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有幾個游客走在上面,一步一步挪動,李凡高看上去,真替他們心驚。
身處這華山,李凡高才領略到古人所說的︰五岳之中,最險是西岳華山。
走了幾個小時,穿過東峰,玉女峰,來到了紫雲宮,又繞道向西,到了一個山谷。
這山谷里面分布著幾棟建築物,華山掌賀木早已在山谷前相迎。
李凡高和賀木掌門這是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在鹽州,兩人打了一架,賀木被李凡高嚇跑。後來為了消除誤會,還送了一根兩百年的野山參作為賠罪;第二次就是在李凡高新居入伙的時候,賀木得知李凡高是武當客卿,專程到江寧去道賀。
李凡高對此人印象一般般,覺得他有點像牆頭草。
賀木和冼道長領著李凡高進了山谷口的一個庭院,通過回廊走進後院,這讓李凡高領略到什麼叫庭院的深深。
一座古樸的樓閣矗立在後院,飛檐斗拱,雕梁畫棟,盡顯古樸典雅之美。
樓閣的門窗上,鏤空的雕花,細節之處都顯示出之樓閣的古老。樓前的庭院中,擺放著幾盆精心修剪的盆景,造型各異,有的如蒼松迎客,有的似游龍戲珠,給庭院增添了幾分雅致。
這華山派還挺有底蘊的。
走進樓閣的中廳,幾人方坐下,早有弟子奉上香茗,李凡高喝了幾口茶,頓覺全身舒爽。
賀木掌門介紹另一位黃長老給李凡高認識。華山派共有3名長老,除了受傷的房長老,其他的兩位都在這了。
品過茶,賀木說道︰“听聞李道友妙手回春,專治昏迷病人。人稱‘隨心妙手’,在你醫治下,還從未有就不醒的人。這是又勞煩你遠赴千里,來我們華山,為我華山的房長老看病,真是感激不盡啊。”
這賀木為人精明,一上來就說了很多吹捧李凡高的話。
李凡高也不是職場小菜鳥,他對江湖上的規矩可能不太通曉,可是對人情世故,長期以來都是在社會底層的他,哪里會不知曉。
他听了賀掌門的吹捧,忙道︰“所謂的‘隨心妙手’,那是江湖上的人嘲笑我的一個笑話而已,當不得真。我還沒來過華山,趁這機會過來游覽一下。”
“看一看賀木掌門治下華山派的風采,也是一件美事啊。上次賀掌門親自到江寧賀我新居,我還沒上門道謝呢,這次來華山,我必會全力以赴,為房長老療傷。”
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我只答應全力以赴,可不擔保會治得好。
那賀木和兩位長老都連連稱謝。
兩位長老從賀木的口中知道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武功了得,連賀掌門也非其對手,對這個青年都很是尊敬。
眾人又客套了一會,賀木掌門便對李凡高道︰“李道友,現在天色將晚,你舟車勞頓,今天先安頓下來,明天再去房長老那里看病。你覺得這樣安排妥不妥當?”
“賀掌門如此安排,自無不妥。不過,我還是想先看看房長老。心里面先有個大概,晚上的時候再好想想對策。”
賀木掌門便吩咐杜小元和另一位弟子,帶李凡高到另一個小院,先放下行李,安置下來。
李凡高洗了把臉,便由賀木掌門親自陪同,領他來到另一棟建築物,進入了西面的廂房。
在房間里,一張木床上躺著一位消瘦的老年道人。
那老道人雙目緊閉,呼吸柔弱,床架上還掛著打營養液的瓶子,顯然是昏迷已經有一段時間。
據賀木所說,這位房長老已經昏迷一個多月了。
令李凡高感到有點驚訝的是,這位房長老的右手也纏著紗布。
賀木見李凡高看向房長老的右手臂,便解釋道︰“哎,房長老除了腦部受重創之外,他的右手還被打斷了,受傷很是嚴重。”
李凡高心中好奇,雖然華山派不是大門派,但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是何人下如此狠手?
把人打昏迷了,還打折了右手。
但此時也不是多問的時候,李凡高走上前去,用兩根手指搭在房長老的左手腕上。
一道微弱的電流導入房長老的左手,精神力隨著電流滲透進去,一直向房長老的腦部延伸進去。
這一探之下,他心中有數。房長老的腦部受了撞擊,就好像前幾次他醫治的昏迷病人一樣,有血般殘留,壓住腦部神經。
這種情況對于李凡高來說,駕輕就熟,把此人喚醒,應該問題不大。
李凡高又把精神力導向房長老的右手,這房長老的右手手肘關節處有一塊骨頭斷裂。不過應該是已經到醫院進行了處理,李凡高可以看到那斷裂的骨頭正在愈合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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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高又用精神力查探這位房長老的其他各個器官,青松老哥都出面了,他一定要盡力而為。
這一檢查,李凡高有點詫異,這房長老受傷極重,他的身體機能也是靠營養液來支撐。但是他的身體機能極為旺盛,並沒有因為受傷而讓身體產生衰退的跡象。
這一點跟李凡高之前醫治的病人大有區別。
觀察了一會兒,李凡高便退出了這個廂房。
賀木和2位長老陪同李凡高到餐廳里就餐。
李凡高洗了洗手,便和賀木掌門幾人走進了一個小餐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凡高才有問起房長老受傷的經歷,了解病人的受傷過程,也是醫治的需要。
那賀木掌門有點欲言又止。
一旁的冼長老卻憤憤地說道︰“還不是那盜賊所害。”
李凡高心中詫異,這堂堂的華山派長老,居然讓一個盜賊給打成如此重傷?
那冼長老繼續說道︰“去年,江湖上有傳聞,在甦省突然出現了一種非常高明的輕功身法。傳聞說那身法,一跨便可跨出七八丈,還可以飛檐走壁,過障礙物如履平地。江湖上都說這種身法,是幾百年來失傳的真正的輕功。”
李凡高心中一個咯 ,這冼長老所說的好像是自己呀。
李凡高這才隱約隱約感覺到賀木掌門欲言又止的原因。這老小子肯定猜測到,那顯露高深輕功身法的人是自己。
畢竟當時在鹽州虎山上較量的時候,自己好像無意中曾經顯露了一次武當梯雲縱。
賀木這老家伙,也不好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事情的緣由。
又听得那冼長老繼續說道︰“本來此事與我華山派沒半毛錢的關系,可是這身法一出,有謠言說這可能是我們華山派的輕功身法。于是就引來了外族人的覬覦,這事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主角到華山,自會有奇遇,老鐵們不妨猜上一猜,李畫家又有什麼收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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