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高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老朋友青松道長。
他接通了電話︰“老哥,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打電話給我?”
青松道長那爽朗的聲音響起︰“哈哈,老弟啊,你在甦省混得風生水起呀,連我也沾了不少光啊。”
兩人雖然相關莫逆,但平時甚少聯系。
上次玉山派那副幫主顧塵到鹽州拜訪李凡高,要他幫忙向武當派說說情,那時他曾打過一次電話給青松道長;過年的時候互相問候了一下,也聯系過一次,之後就沒有聯系過了。
現在青城道長打電話給他,肯定會有事情。
李凡高有點不明白青道長說這話的意思,于是就道︰“在你老哥面前,我還知道自己的斤兩,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是不是我哪件事給武當添堵了?”
說起來,李凡高自己也認為自己做了不少“壞事”。
“嘿嘿,你這小老弟,竟不說老實話,你在鹽州,在江寧是不是治好了幾個昏迷過去的病人?是不是跟那病人家屬說是運用武當混元功救治的?而且你這家伙還說,你那混元功的救治手法是青松老道我教的,對不對?”
李凡高好一陣尷尬,自己為了避免麻煩,隨口胡謅在武當山上住了段時間,跟青松道長學了些本事,這才可以喚醒病人。
想不到這說法竟然傳到武當山那邊去了。
又听得那青龍道長說道︰“好家伙,老弟,你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那些達官貴人、大老板什麼的,都上武當山說想要拜訪我。”
“說什麼徒弟的醫術已經這麼厲害,那師父更了不得了。開始的時候我還納悶呢,我哪來醫術厲害的徒弟?後來經過打听,哎喲喂,原來是老弟你的手段呀。”
“你有這樣的神仙手段,又把這手段的出處套在我頭上,這怎麼不算是為武當爭光呢?”
李凡高听出青松道長話語里有嘲笑之意,不由尷尬地笑道︰“老哥。你別說了,說的我都想鑽地縫里去了。你也知道在兄弟我勢單力薄,這不是沒辦法嗎,你說這一個個的,都找我看病,我又不是醫生,哪有那閑功夫。所以就只好把武當,把老哥你推出來。”
“哈哈哈,沒事,沒事,你盡管推,那些人來到武當找我,我才懶得理他們呢。”
“對對對,我武當山的青松大長老,是想見就見得到的嗎?呵呵呵。”李凡高一個馬屁拍過去。
“那是,我是道士,找我切磋武功,我倒可不客氣,出手教訓教訓,可那些人都說是找我看病的,嘿嘿嘿……不過,話說回來,老弟,你這手醫術可真是厲害,你知道江湖上現在給你取了個什麼外號嗎?”
“外號?什麼外號?”李凡高心中驚訝。自己不是自稱江湖匪號“潯陽江小白龍”嗎?怎麼現在江湖上另有人幫自己取外號。
“老哥,你會不會听錯了?我又不是江湖中人,那有什麼外號?我可真沒听說過。”這下又說自己不是江湖人了。
“你是不是有個外號叫畫家。”青松道長問道。
李凡高一愣,連這個讀書時的外號,江湖上的人也打听出來了。
他對著電話說道︰“是啊,那是我讀書時候同學給我取的。”
“你現在的外號就叫‘隨心妙手’李畫家。怎麼樣?威風不?喜歡不?”
“這,這,是誰?怎麼就起這樣無聊的外號!”
“說你這人隨心所欲,喜歡治就治,不喜歡治怎麼求也沒用。”青松進一步解釋道。
李凡高心中大罵,他娘滴,是誰這麼缺心眼,給自己這麼一個外號?
你就不能說“愛茶妙手李畫家”、“愛財妙手李畫家”,甚至“電力妙手”李畫家也行,你他娘滴卻起個“隨心妙手”!
這外號听起來多飄忽啊。
可外號這種東西是別人起的,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
他只好無奈地對青松道長說︰“老哥,起這外號的人就是缺心眼。我既不是隨心,也不是什麼妙手。我只和茅山派兩位道長合作,幫幾個昏迷的病人驅邪而已。”
“其中有兩個病人,我用混元功的內力,幫他拍打幾下,不料打正著,竟喚醒過來。真的沒有外面傳的那麼邪乎。”
“不要謙虛,我都找司徒為聰那家伙打听過了,他對你都佩服不已呢。”
李凡高不想在這尷尬的話題說下去,于是就岔開話題問道︰“老哥,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誰知青松道長卻說道︰“今天就為你這‘隨心妙手’李畫家這外號而來。”
李凡高心里好一陣無語,嘴上卻道︰“難道是我李凡高給武當惹下麻煩?老哥,你說,誰招惹武當派?我立馬殺過去,擰他的頭下來給你當球踢。”
青松道長哈哈大笑,李凡高這脾氣,說話語氣,正合他意。
青松道長接著說道︰“是這樣的,老弟。前些天,華山派賀掌門找到我,說他的一位俗家弟子和華山派的一位長老去江寧找你了。可是你卻不在江寧,找了兩次都找不到,他還以為你這‘隨心妙手’有意避開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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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就是為了你那外號啊。華山派有位長老受了傷,想請你去醫治呢。”
“原來是這樣,有你老哥出面說情,這事情我就答應下來了。”李凡高拍著胸脯說道。
這是對青松道長的信任。
“好,我就喜歡老弟你這爽快的性格。”青松道長說道︰“其實說起來,這事與你也有點關系。”
李凡高奇道︰“什麼?華山派的長老受了傷,跟我也有關系,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青松道長說道“你送回來的那梯雲縱身法,現在我們武當已有十幾人在練習,平常在江湖上也難免會偶爾使用。再加上,有人說好像曾在鹽州見人施展過這種精妙的身法,更是引來有心人的覬覦。”
“我听到有些風聲,說有外國的練武之人已潛入國內,打听這身法的出處,那意圖自是不言而喻。以我武當在國內當的名聲,沒有人敢上武當山來送死,但不敢擔保那些宵小之徒到別的小門派去打听。听賀木掌門說,那受傷的長老就是因為此事而受了傷。”
李凡高听了青松道長的講述,有點無語,說起來也好像跟自己有一點點關系,又好像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啊。
他突然領悟青松道長說“有人說好像曾在鹽州見人施展過這種精妙的身法”這句話的含義,這就是在提醒自己啊。
會不會是自己使用這身法的時候,被別人看到過?
呃,好吧,很幾個人曾看到過,包括賀木、黎珊珊、許采薇……若有心人專門打听,也定能套出點信息來。
這樣一分析,好像還真與自己有點關聯。
于是他便對青松道長說道︰“老哥,你就回復那賀木掌門,我處理一下手頭上的事,過兩天就上華山。”
下面幾章,先寫一寫麻大師,再上華山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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