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肆這樣做，倒沒有什麼壞心眼子，更多的是一種嘗試。
……
陣道山，虛無之地。
陣道分身緩緩睜開眼楮，再次響起了腳步聲，將他從參悟陣法的狀態中驚醒。
起身，來到門口，听著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停在陣道第一山虛無之地的門口。
現在的虛無之地和以前出現了許多的變化，原本屬于陣道山的道，是隱匿起來的，現在完全顯現了出來。
這條道原本就存在，而陣道分身不過是出現在了這條道上，成為這條道上的行者，而非開創者。
是先存在了道，然後再有的這具陣道分身。
所以，原本呈現在陣道分身腳下的大道，已經化作了陣道山的“道”的一部分。
陣道分身在門後站定了片刻，等腳步聲遠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跟上去看看。
打開第一扇門，陣道分身一步跨了出去，重新回到了“道”上。
一閃一閃的大門，整齊地排列在道路兩側。
一道虛幻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等身影消失之後，道路上的腳印，才開始緩緩消散。
陣道分身在原地等待了片刻，這才邁開步子走向道路的另一端。
在路過第四扇門時，他腳步一頓，因為他听到了門後有聲音傳來，並感覺到對方正在不斷靠近門口。
陣道分身眉頭微皺，側身看了過去，似乎近在咫尺。
“是上次那個企圖入侵進來的人？”心中如此想著，他並未去理會，再次邁開步子，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來到第五扇大門前時，前方的道路被一層迷霧覆蓋，似乎有人影攢動。
“看來，需要進入第五扇大門，或許才能讓更多的道路顯現出來！”
陣道分身如此想著，卻不打算現在就進入陣道第五山的虛無之地。
被陳肆留下的核心指令影響，不允許他現在做出這樣的決定。
當下便轉身，打算回到陣道第一山。
就在他轉身，剛剛走過陣道第三山的門口時，腳步聲再次傳來。
陣道分身一怔，徐徐轉身，就見到一道身影從迷霧中走出，朝著這邊緩步走來。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高八尺，臉上表情淡漠，不含任何情感，眼神空洞，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他的步伐極為沉重，每一步跨出，都發出清晰的腳步聲。
陣道分身一眼就認出了中年男子的狀態。
“一具陣道法身！”
沒錯，眼前的中年男子居然是一具陣道法身。
陣道分身側身，站在第三扇門的一側，仔細觀察。
這具陣道法身緩步從眼前走過，對他視而不見。
對方來到第一扇門口時，停了下來，轉身，等待了片刻，便再次邁開步子，開始返回。
不大一會兒，便從陳肆的陣道分身身前走過，進入道路的迷霧區域，消失不見。
陣道分身皺了皺眉，來到第一扇門門口，盤膝坐下，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再次響起，他抬頭看去，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出現在眼前的法身，外形是一個女子模樣，和之前的完全不同。
女性法身和之前那具一樣，在第一扇門口折返。
法身出現的頻率並不相同，有時候間隔時間長，有時候間隔時間短。但，每次出現的外貌都不一樣，似乎是許多位修士凝聚的陣道法身。
這些法身一直游蕩在陣道山的“道”上。
“難道是以前獲得陣道第一山傳承的修士？”
陳肆當初的推測是可能就他獲得了陣道第一山的傳承，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得到這份傳承的修士，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數天之後，耳邊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是從第四扇門後傳來的。
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听到的動靜，不由得側頭看了過去。
又是“咚”的一聲輕響，大門表面蕩起層層水波，卻始終無法被破開。
就在這時，腳步聲再次響起，一道新的法身從迷霧中走出，腳步沉重，一步一個腳印，緩步走來。
在來到第四扇門門前時，他的腳步突然停下。
“咚！”
又是一聲撞擊聲從門後傳來，這具陣道法身抬起左手，朝著大門上就插了過去。
只听見“砰”一聲悶響，似是什麼東西被戳爆了，一起響起的，還有一聲淒厲的慘叫。
等待了片刻，法身抽回左手，又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繼續邁步朝前走，在陳肆的陣道分身近前轉身，重新返回迷霧中。
“太古怪了！”陣道分身坐在原地，思索良久，站起身，來到“道”的正中間站定，這里正好可以阻擋法身前進的道路，他倒要看看，將道路擋住了，對方會不會繞行。
這次等待的時間有些長，足足等待了四十八個時辰之後，才有一道身影從迷霧中踏出，這次是一名白發老者。
和之前的法身一樣，對方腳步沉重，一步一步，慢慢走來。
在來到陳肆的陣道分身近前時，並沒有停止，而是一步跨出，和分身重疊在一起。
下一刻，無數陣法知識，如流水一般涌入分身腦海。
猝不及防之下，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後退了一步，也就是這一步，讓他瞬間脫離這種混亂狀態，清醒過來。
不等他有所反應，老者再次一步跨出，身影第二次與之重疊，龐大的信息流再次涌入腦海，這次他有了準備，快速接收和吸收。
老者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下去，很快便徹底消失不見。
陳肆的陣道分身站在原地良久，耳畔再次傳來腳步聲，他猛的睜開眼楮，來到道路一側，盤膝坐下，開始參悟和整理剛剛得到的記憶。
這次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睜開眼楮，呼出一口濁氣。
得到的記憶中，絕大多數都是關于陣法的，關于陣道山本身的很少。但就是這很少的一部分記憶，透露出來的信息，足以驚世駭俗。
“陣道十三山……居然不是這方宇宙的產物……”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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