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試驗的危險性,芙寧娜女士,你不必……”這畢竟只是一場審判,誰都不想弄到真正出人命的程度,這個提議雖然很極端,但娜維婭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到了這一步,誰都不希望有人繼續因為胎海水而犧牲了。
然而,芙寧娜卻做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不正經的動作。只見她如下定決心般,將手伸入那裝滿胎海水的盆子中。
“哇啊——!”有不少的觀眾都被芙寧娜這一舉動嚇到了,畢竟胎海水的恐怖之處,在場的許多人可都是親身經歷過的。
“喂!”娜維婭想要阻攔,卻發現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居然……”就連旅行者都不敢置信,這還是平日里見到的那個懦弱的芙寧娜嗎?
“呼哈……呼哈,啊……”芙寧娜承認剛才只是自己一時沖動,只不過到了那一步,她其實也是騎虎難下了,在片刻之後,她將手伸出水盆,額頭上充滿了冷汗,後背也早已被汗水浸濕。
不過在看到自己安然無恙之後,芙寧娜終于也是松了一口氣,她剛才真的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賭,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只不過在這之後,卻是滿心的欣喜。
她迫不及待的向現場的觀眾展示,“我,我沒事,看,你們快看啊,我的手還在,我沒有溶解!”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神明,才不是會溶解的普通人類,真的……”
“希格雯小姐,麻煩請希格雯小姐到庭上來。”就在芙寧娜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那維萊特的一番話卻像是突然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希格雯……?”對方的出現讓她感到不安,雖然自己沒有溶解,但當自己的手接觸到胎海水的那一瞬間,身體上傳來的不適感她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別緊張哦,一下下就好。唔,讓我看看。”希格雯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在芙寧娜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快速的完成了一系列的檢查,“嗯嗯,差不多了。”
“請希格雯小姐宣布檢查的結果。”那維萊特說道,終于到了真相大白于世的時候了。
“如大家所見到的那樣,芙寧娜小姐的皮膚狀態與呼吸的急促反應都顯示出……”
“她受到了原始胎海水的影響,程度與接觸同等濃度胎海水後的普通人類一致。”希格雯說道。
“謝謝,希格雯小姐。也請芙寧娜女士回到位置上。”那維萊特松了一口氣,到了這一步,他們的謀劃終于算是成功了一半。
“怎麼回事,她剛剛說什麼?我沒有溶解在胎海水中,難道還不能證明嗎?”有人歡喜有人憂,芙寧娜顯然對對方的1系列做法並不是很理解。
“最初我們的確準備直接使用白淞鎮附近的海水,因為我們認為你必定會如既往地選擇逃避。”娜維婭嘆了一口氣,好在當初沒有如此般做法,否則的話剛才可真就要追悔莫及了,“但最終在大家的商量之下,還是換成了低濃度不會溶解人類的海水,畢竟萬一……哪怕是萬一有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大家都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人溶解于胎海水了。”
“所以采用的是低濃度海水外加護士長希格雯進行檢查的形式嗎?”
“好在這樣決定了,不然芙寧娜豈不是……”這麼危險的決議,多少還是引起楓丹民眾的些許不滿,畢竟芙寧娜哪怕不是水神,那也是楓丹的大明星,是楓丹許多民眾的偶像,他們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偶像冒這樣的風險。
“居然,居然……”但要論對于這個結果最無法接受的,還得是芙寧娜,這也就相當于,500年來的努力付之東流,那麼自己500年的堅守到現在又該何去何從呢?
“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芙寧娜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原本的後果。”然而芙寧娜反常的舉動卻引起了旅行者的疑心,“這也太不像平時的她了,難道對于她來說,保護住神明的假身份,比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明明她早就應該放棄了才對啊?”
“你們听我說,听我說啊,別再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了,剛才那個不算!”芙寧娜再也經受不住看台上的那些憤怒與質疑的眼神,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你看,你們也沒辦法證明神明就不會受到原始胎海水的影響吧?”
“還有,還有,如果我真的是人類,我怎麼會敢于把手伸進那種海水中呢?”芙寧娜竭盡全力的嘶吼,拼盡全力想要喚回楓丹民眾對她的信心,“你們听我說話啊,拜托了,听我說,我真的是神明……”
“唉,”但到了這一幕,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觀眾們就算再不願相信,此刻也只能無奈的嘆氣,“再詭辯下去也沒有人會听了啊,已經有這麼多證據了。到了這個地步,芙寧娜小姐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吧。”
“我想,審判至此已經有了結果。沒有異議的話,現在進入宣判環節。”在觀眾們的失望之後,諭示機也終于是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我以最高審判官的名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