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往生堂客卿的名號愈發響亮的時候,璃月港也確實有許多的商賈之家和官宦之家希望讓家族子弟拜入他們的門下,別的都不用說,光是這個名頭就可以用來鍍金,哪怕只是放入履歷之中,都可以在官場之上少走許多的彎路。畢竟往生堂堂主和三位往生堂客卿與璃月七星中的好幾位關系匪淺,這在璃月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但都被他們拒絕了,三人都不是喜歡麻煩的人,他們哪有時間教導弟子?夕言和今汐就不用說了,你讓鐘離去教導弟子,教什麼?喝茶遛鳥,逛街听戲嗎?這不是誤人子弟嗎?就算鐘離真願意帶著自己弟子干這種事情,胡桃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說,行秋能夠在很久之前就拜入夕言門下,那真的是撿了大便宜,哪怕他什麼都不用做,巴結他的人都有一大堆,他但凡有一絲想要入仕的念頭,不出半年就能夠做到璃月七星副手的位置,這就是官場。
“你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卡斯蘭娜先生還是有些不相信,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夕言講的也太逆天了。
“瞧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女兒厲害了,你還不高興是吧?”德琳莎可管不了那麼多,一個大嘴巴子就是敲了自己丈夫的後腦勺。
“沒有,沒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唉,這位卡斯蘭娜先生的家庭地位著實不高啊。“我只不過是有些驚奇罷了,想我卡斯蘭娜家族奮六世之余烈,才有如今這一份基業,竟然還不如小女出去奮斗個幾年,只是覺得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哼,就是咱女兒厲害,你這個廢物就酸去吧。”德琳莎可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只要女孩在外面沒受委屈就行了。
“爹啊,也不怪女兒不給你面子,先不談你那奮六世之余烈有多少水分,女兒這也算是經營了數百年才有了一份威望,算是原始股了,可不是你能比的。”夕言內心默默給老爹道了個歉,畢竟是自己在養母面前拂了他的面子。
“爸,您現在還覺得我們往生堂不是什麼正規組織嗎?”反正往生堂是干喪葬的,夕言是只字不提,她也怕父母說不吉利。
“哈哈,倒也是我孤陋寡聞了。”卡斯蘭娜先生自嘲的笑了笑,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往生堂確實底蘊深厚,但那都是在璃月而言的,在胡桃之前,可沒有一位堂主想著要將往生堂做大做強,再創輝煌,更別提到其他國家開設分部了,所以其他國家的人不知道往生堂也實屬正常。“嗯嗯,女兒永遠是最棒的。”
“嘿嘿,當然可不僅僅是這些哦,您女兒還有更棒的呢!”夕言此刻倒真像是一個與父母傾心聊天的女孩兒,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
“噢?甦菲雅你這幾年還有什麼有趣的經歷嗎?給媽媽說說。”久別重逢,德琳莎自然是願意與女兒長談的。
“那是當然,前兩年稻妻和須彌的那兩場政變,您二老應該都听說過吧?”夕言笑道,“稻妻萬民請願,請雷電將軍聆听民意,誅滅惡賊,當時我也算是出了份力,現在我在稻妻也算是有些影響力。須彌就更不用說了,教令院大賢者囚禁草神,我也算是混了一份從龍之功,幫助草神重掌須彌,到現在還在教令院掛著名譽賢者的稱號呢。”
“胡鬧!”夕言本來還想听听父母的夸贊,誰能想到父親听完之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呀,“早知道你會這麼胡鬧,我當初就應該把你鎖在家里頭,天天看著你,不讓你出門!”
夕言一下子感到委屈極了,淚眼汪汪的盯著自己的養母。
誰知德琳莎卻也嘆了口氣,“女兒啊,別說媽不幫你,這件事情上你確實有錯啊,怨不得你父親,她也只是關心你,一國內政那是能隨便干涉的嗎?”
雖然接下去的話對方沒有說,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政治游戲可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但凡走錯一步,那可是真的要粉身碎骨的。
夕言起初其實沒覺得有什麼,但听自己父母這麼一講,理好像確實是這個理,這要但凡換一個普通人來走錯一步,絕對是要粉身碎骨的,畢竟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里,無論是九條孝行還是阿扎爾,他們的下場可都算不上好。
可夕言是誰呀,先不說她擁有足以鎮壓一切的實力,要玩政治,要玩權謀,她可真的是這幫家伙的老祖宗啊!就算把這幾個家伙綁一塊兒,都未必玩的過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初她也沒有想那麼多,現在仔細來想吧,自己提這件事情好像確實就是在找罵呀。
“是,是,我知道錯了。”哪怕夕言在外頭名聲再響,現在也只能低下頭來都快認錯,雖然以後還敢就是了,再說了,那是父母關心自己,哪怕被罵了,她心里還是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