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陳玄下了床，親自過去開門。
巫靈兮則是滿懷忌憚的跟在陳玄身後。
門打開，陳玄的右手第一時間推出。
然而，當看清楚門外站著的人時，他的手直接剎停在半空中。
掌心之中匯聚的能量波霎時間消散無形。
中途罷手，倒不是陳玄善心大開，突然留手了。
主要是門外站著的並非是巫門中人，反倒是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
二三十歲的樣子，眼影重的比陳玄這只僵尸本體還夸張。
女人嬌媚無比，看到陳玄，立刻嘰里咕嚕說了一大通話。
陳玄听不懂，就扭頭看巫靈兮︰“她嘰里咕嚕的說什麼呢？”
原本緊張的巫靈兮此時表情很是微妙，不知道怎麼和陳玄解釋。
哪曾想，那女人懂漢語，听到陳玄問巫靈兮，忙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自我介紹︰“擬毫，撫屋敘搖麼。刻意開花票。”
陳玄眨眨眼楮，問巫靈兮︰“什麼意思？”
巫靈兮一頭汗顏︰“呃，師父，這女人是做服務的。”
陳玄這才明白，頓時白高興了一場。
原以為，上巫門之前，還能熱熱身呢。
當即，陳玄就搖頭︰“不用了。”
說著就關門，哪曾想那女人直接將腳遞了進來堵住了房門。
結果因為陳玄關門的力氣太大，疼的她眼淚都冒出來了。
“先森。我們撫屋痕毫的。選擇葉剁。學森，白零，稍撫，接枚發，牧女也有啊。”
巫靈兮頓時一腦門黑線，走過去往外推女人︰“不需要不需要，我們自己帶了。”
女人看著巫靈兮，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好高啊。
剛才巫靈兮在陳玄身後，她還以為巫靈兮是踩在凳子上。
現在一瞧，巫靈兮個頭甚至比陳玄還高一些，自己都要抬頭看才行。
巫靈兮往外驅趕著女人，女人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啊哈一聲︰“我明擺了。”
巫靈兮疑惑望女人，不知道她明白了什麼。
正納悶呢，就見女人沖著自己擠眉弄眼︰“泥是同行吧？”
巫靈兮︰“…”
懶得與女人解釋，巫靈兮也不想再在這耽擱下去，就隨口答應︰“啊，是，這位先生已經讓我包了。你去找下一個吧。”
巫靈兮本就帶著一些暹羅長相，就是比暹羅女人更白。
她這樣一說，頓時讓那女人垂頭喪氣了。
不過很快，女人就重新斗志昂揚︰“枚光系的，我們刻意一起撫屋這位先森的。”
巫靈兮嘴角抽抽︰“謝謝，不過算了。我不喜歡別的女人一塊工作。”
“我們這難忍也有。”
“謝謝，這位先生喜歡的是女人。”
“沒光系，我也能找來人要。”
巫靈兮︰“…”
算是徹底無語了，巫靈兮不得不從兜里掏出一沓鈔票遞給那個女人︰“這錢給你，你去找其他人，ok？”
女人很為難︰“這麼多，我拿著森一不踏實。”
“你就站在門口，幫我們擋住其他同行？ok？”
女人一拍偉岸的胸脯子︰“ok。”
終于將女人打發了，巫靈兮關上門，轉身沖著陳玄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哈師父，讓您看笑話了。”
陳玄很好奇︰“暹羅這邊管理這麼松懈麼？在炎夏的時候，根本沒這樣的人來敲門。”
巫靈兮摸了摸鼻子，悻悻道︰“相比較炎夏，暹羅這邊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里窮人家的女孩子很少有別的選擇。上不了學，只能成為男人的附庸。又或者，就是和剛才那個女人一樣，靠下海來填補家用。”
“而且這地方對于倫理認知也很模糊，許多窮人家的女孩，在還沒成年的時候就被家里的哥哥或者弟弟給佔據了。沒有人幫其主持公道的他們，只能走上這一條路。”
听著巫靈兮突發的感慨，陳玄並沒有任何共情的想法，只是說道︰“這麼說來，這里是挺亂的。至少在炎夏，我還沒見過這情況。”
說完，陳玄就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巫靈兮不知道是不是聯想到了自身，情緒忽然變得很失落，對著門外又嘆了兩聲氣，這才躺下休息。
與此同時，門外的女人拿著錢很高興。
今天遇到大客戶了，不用出賣身體，還能拿到這麼多錢。
自己要做的，僅僅只是在門外站一晚上就行。
那一沓子好幾萬塊，就算扣除給上面的孝敬，自己也能拿到一大部分。
夠貼補家里好幾個月了。
這樣想著，女人站起崗來就格外認真。
那些尋找客戶的同行往往還沒走進陳玄房間十步範圍內，就被她驅趕走了。
就這樣，一直到後半夜，大家都沉沉欲睡時，女人也忍不住靠在牆邊打盹。
雖說不用出賣身體了，還站崗還是挺累的。
往常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躺床上，裝作體力不支假昏才對。
就在女人打著哈欠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走廊盡頭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醉漢，拎著酒瓶子，走路搖搖晃晃，身上穿的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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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出現，立刻引起了走廊上好幾個等活流鶯的注意。
幾人二話不說就湊了上去，極盡所能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
可結果，都被醉漢以年齡太大為由拒絕了。
有兩個暴脾氣的還指著醉漢破口大罵。
尼瑪的也不看看自己啥級別，還挑三揀四的。
醉漢也不生氣，最後搖搖晃晃走到了女人身前，眉毛一挑，張口嘰里咕嚕用暹羅話道︰“這個倒是很年輕。”
說完，他就上來詢問女人願意不願意出台。
女人根本就沒搭理醉漢這茬。
後者見狀，順腰間掏出來一大沓子鈔票︰“老子有錢。只要你跟我走，這些都是你的。”
剛才罵醉漢的那幾個流鶯頓時來勁了，又嘰嘰喳喳的圍了過來，不停的吵吵著選我選我。
女人也有些心動了。
醉漢拿出來的這些錢，與剛才巫靈兮給她的差不多。
心中下意識就想要答應，但話到嘴邊又遲疑了。
巫靈兮給自己的這些錢，夠自己辛苦半個月了。
答應人家拿了錢幫忙擋住同行的，這才後半夜，自己怎麼能走呢。
想到此，女人搖頭拒絕。
醉漢見狀也很懂，立馬又掏出一沓子鈔票。
這一幕，讓旁邊一個流鶯徹底忍不住了︰“先生，我，選我。是，我年紀是大了一些，但是我懂得多啊。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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