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駕駛著車,車速漸漸慢了下來,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當兩輛車並行時,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跑在了那車的前邊,緊接著一個急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後面的車躲閃不及,“ ”的一聲,狠狠地撞了上來。
蜂子停穩車,和張杰一起下了車。張杰調侃道︰“還是豹子專業,你這太嚇人了。”蜂子不服氣地回嘴︰“豹子是專業的,我是業余的好吧,好歹夸我兩句。”
兩人這時候還不忘調侃,仿佛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只是場鬧劇。
他們來到那輛車前,駕駛座和副駕駛的人被撞得動彈不得。拉開後門,只見宋彩霞的前男友姜科坐在後排,被撞得暈頭轉向。張杰一把將他拽了出來,拖著他就往自己的車走去,嘴里還念叨著︰“得手了,可以讓警察跟上來了。”
蜂子剛說完這話,姜科才緩過神來,蒙圈地問道︰“哥幾個,我哪得罪你們了,能不能好好說話,要錢我給你們錢。”張杰冷笑一聲︰“你要是有錢就不會販毒了。”姜科一听這話,意識到對方知道自己底細,手猛地往衣服里伸去。張杰眼疾手快,一個側踹,姜科瞬間被踢飛出去,跪在地上,接著一陣嘔吐。張杰走上前去,從他身上搜出一把手槍,調侃道︰“ ,裝備還挺齊全的嘛。”
張杰把姜科塞進後座,自己開著車,而蜂子坐在後座看著姜科。車子駛進一條小輔路,張杰關燈熄火,警車剛好從他們身邊開過去。張杰又掉頭,沿著來時的路返回,把車停在之前審女殺手的那個破舊廠房外。
廠房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機油味,地上滿是灰塵和雜物。張杰把姜科拽出來,找了一捆繩子,把他吊在一根橫梁上。姜科還想套近乎,張杰只是笑著沒搭理他。
張杰出了廠房大門,給宋彩霞打了個電話︰“喂,小霞,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一會兒找人接你。”宋彩霞疑惑地問︰“哥,你要干嘛?”張杰神秘地說︰“听話,照做就行。”宋彩霞又問︰“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帶點什麼?”張杰擺手道︰“不用。”
掛了電話,張杰又給豹子打了個電話︰“喂,豹子,一會兒我發個位置和電話給你,你把他接來。”豹子回答︰“明白。”張杰叮囑道︰“路上慢點,不用那麼急。”豹子回了句︰“收到。”
張杰坐在廠房門口抽著煙,電話響起,他接起來︰“喂。”對方說︰“我準備好了。”
張杰調侃道︰“有那麼快嗎,不用再準備準備啦。”對方回答︰“我早就準備好了,我早就等這一天了。”
張杰說︰“行,我這幾天就動身,等我電話。”
對方問︰“你要親自去?”張杰冷笑︰“廢話,你覺得有那麼簡單嗎,別忘了還有師母和師妹呢?”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哥,如果這件事完成之後,我……”張杰打斷他︰“在沒完成之前,好好活著,完成之後如果還活著,也要好好的活著,黑夜記住了,除了死,其它的都是一縷青煙。”
黑夜沉默一下說道︰“哥,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大概十一點多,豹子把宋彩霞接到了廠房。宋彩霞一下車就問︰“哥,你到底要干嘛呀,這麼神秘。”張杰神秘兮兮地說︰“不急,馬上就知道了。”
他吩咐豹子︰“把外圍看好,里邊發生什麼聲音都不要管。”豹子點頭道︰“明白。”
張杰拉著宋彩霞的胳膊進了廠房,廠房里昏暗的燈光下,姜科被吊在那里,顯得格外淒慘。
宋彩霞一臉蒙圈,張杰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照著姜科,宋彩霞驚訝地喊道︰“姜科?”
姜科看到宋彩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求饒︰“小霞,求求你哥把我放了吧,我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就把我抓這來了。”
宋彩霞沒搭理姜科,轉頭問張杰︰“哥……他……他怎麼在這?”
張杰冷笑道︰“他販毒,被警察盯上了,我搶在了警察的前邊把他搶了過來,就是想讓你處理。”
宋彩霞震驚地問︰“你搶警察的人……哥,你瘋啦你?”
張杰又點了一根煙,從容地說︰“我做的瘋事還少嗎。”
宋彩霞疑惑地問︰“你把他搶過來干嘛?”
張杰說︰“由你決定怎麼處理他,和過去做個告別。”
宋彩霞听完,眼淚在眼圈打轉,盯著張杰看,張杰也看著宋彩霞。
宋彩霞轉過頭又看著姜科,眼淚刷地下來了,眼神里充滿了殺意。姜科看著宋彩霞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地說︰“小,小霞,我我我錯了,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們有一段美好的日子上,求你放過我,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宋彩霞冷笑一聲,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狠狠地說︰“哼,這句話如果在那個時候說,也許我會心軟,但是……”她換了個口氣,“人是會變的,你說的,你也變了,那我也變了。”
宋彩霞開始哽咽︰“姜科……我喜歡你,愛你,跟著你,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就是無條件的。就算是後來你說的那些狠話,甚至打我,我都沒有怨言,是因為我喜歡,我愛,我沒有後悔。”她越說越激動,“最讓我後悔的事,是因為我自私的喜歡,我自私的愛,拋棄了我爸我媽對我無私的愛,你懂嗎?”最後這幾個字是喊出來的。
姜科听後,滿臉驚恐,苦苦求饒︰“小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後會好好對你,你相信我,我還是喜歡你的,求你放了我,求這位大哥放了我吧。”
宋彩霞冷笑一聲︰“如果你說一些狠話,比如,你不喜歡我,就是玩我,玩夠了就把我拋棄了,我覺得我還能求我哥放了你,因為這樣說最起碼讓我覺得你還很真誠。”
姜科被宋彩霞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滿臉尷尬和驚恐。
宋彩霞看著他,眼神堅定而冷漠“你知道嗎,我爸死了,因為我跟著你,把他氣沒得,他是那天我都沒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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