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出了萬香樓門口，他掏出一根煙，熟練地叼在嘴邊，點燃後深吸一口，煙霧從他鼻孔中緩緩噴出。他斜靠在門邊的牆壁上，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自言自語道︰“老子喜歡吃軟飯，不喜歡吃硬飯，哼。”聲音雖小，卻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
包房里，倪金騰旁邊的一個人緊張地湊近他，壓低聲音問道︰“倪總，怎麼辦？”
倪金騰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這個人有點小威脅，先找幾個人摸摸他的底，小心點，別留把柄。”說著，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好。”那人應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張杰出了萬香樓，四周環視了一下，夜色如墨，昏黃的路燈下，他敏銳地捕捉到一雙眼楮在不遠處的暗處盯著他。他若無其事地吸了幾口煙，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隨後上了皮卡車。
張杰開著車向市區外的方向駛去，夜色中的道路顯得格外寂靜，只有車輪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這時，電話突然響起，他按下免提，聲音從車內傳出︰“喂。”
“哥，你最近是不是冒得太快了，有點危險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無奈的聲音。
“怎麼說？”張杰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
“你今晚又有兩條尾巴了。”對方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我大概知道是誰，沒事，放心吧，記住了，告訴他們，誰也別跟著來，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張杰語氣中透著一股自信，甚至帶著一絲狂傲。
“那你豈不是……”對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張杰打斷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對付他。”張杰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撥了個號碼，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喂，狐狸，幫我查查，從周副局長進去之後，都有誰接觸過他。”
“明白。”狐狸簡潔地回應道。
張杰掛了電話，提了車速，駛進了一條沒有路燈的路面。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車燈劃破夜色，照亮前方的道路。他將車停在了路邊，後面一輛摩托車離他的車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也停了下來。
張杰在車里點了一根煙，看著後視鏡，吸了幾口，嘴角上翹，下了車，走到車後身子倚在了車上，嘴角叼著煙，慢悠悠地喊著說道︰“黑夜，你後邊有伙人也是找我的，你要是幫我解決了，我就跟你走。”
黑夜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絲疑惑︰“你竟然知道我，那我是不是認為你就是他了呢？”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能把他們打發走，我就告訴你答案。”張杰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著一絲挑釁。
“哼，看來真是你，別人干不出這種事。”黑夜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張杰嘴角叼著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笑了笑，沒有接話。
黑夜身後一伙人上來了，手里都拿著球棒或是鋼管，為首的看著黑夜是戴著臉罩的，大聲喊道︰“不想去醫院趕緊滾！”
黑夜冷冷地說道︰“他今晚是我的，你們可以走了。”
“媽的，先把他干了！”為首的喊道。
七八個人就沖著黑夜去了，黑夜身形一閃，動作敏捷得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沒幾個回合，那幾個人都躺在地上哀嚎，黑夜冷冷地說道︰“我今晚高興，不想殺生，趕緊滾吧。”
幾個人一溜煙連滾帶爬地跑掉了，黑夜轉過身，看向張杰，眼神中帶著嘲笑的味道︰“可以呀，不減當年啊。”
張杰慢慢向前走，邊走邊拍著手，調侃道︰“哎呀，真是意外之喜，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厲害。”
黑夜從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沖著張杰就去了。張杰從摩托車的燈光中看見黑夜手里拿著匕首，接著就向後退，邊退邊說︰“哎哎哎，你你你講點武德好不好，我手里可沒有武器啊。再說了，好幾年沒見面，就不能先聊聊嗎？”
黑夜听到張杰這麼說，慢慢停了下來。這時兩個人有十來米的距離，黑夜說道︰“你是他嗎？他可從來不怕我。”
“我是不怕你，不不不是怕你手里的刀嗎？你你你先把刀放下，這樣公平一點。”張杰調侃地說道。
“之前我用刀他也沒怕我呀？”黑夜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我我我這幾年不是沒練嗎，淨想著掙錢了，你用刀我我我心里沒底。”張杰繼續調侃。
“好，那我就不用刀。”說著黑夜把刀插在了腿旁邊的刀鞘里。
黑夜一個箭步向張杰沖了過去，張杰眼神一冷，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黑夜箭步上前，幾個殺招都被張杰輕松躲過。黑夜瞅準機會一個轉身肘擊，張杰後撤躲過，順勢一個轉身擺拳，黑夜後撤躲過，張杰又是一個轉身側踹，黑夜被踢飛了出去。
黑夜後退了好幾步，沒站穩來了個後滾翻，用手撐地，抬頭看著張杰，冷笑了一下，又拔出腿旁邊的匕首，沖了上去。
“哎哎哎，剛才不是說好了不用刀嗎？你說話不算話。”張杰一看他又把刀抽出來了，邊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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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就不能來正經的。”黑夜冷笑一聲，又攻了上來。
張杰迅速地把上衣扯了下來，和黑夜打在一起。黑夜有了匕首，瞬間佔了上風。張杰不進攻，只是在防守，幾個回合下來，張杰抓住機會，用衣服纏住了黑夜的匕首，黑夜也趁著機會，打了張杰一拳，打在了臉上。
張杰奪下了黑夜的匕首，扔在了一邊，後退了幾步，摸著臉，嘴角流出了血。他嘬了幾口，把血吐在了地上，說道︰“哎，剛才那一腳我可沒用全力啊，你這一拳夠狠的。”
黑夜沒有理會張杰說什麼，又繼續上前。
張杰退了幾步，說道︰“哎哎哎，行行行了，你今晚又不是來打架的，你不是來探敵情的嗎？累不累呀！”
黑夜听張杰這麼說，停了下來，調整了一下呼吸，想了想，走過去撿被張杰扔在地上的匕首，順便拿起張杰的衣服，也扔給了他，慢慢走到張杰的皮卡車後輪的位置坐了下來，後背靠在了車上，匕首插在腿上。
張杰揉著臉，擦了擦嘴角的血，也坐在了黑夜的旁邊。
“這匕首是你老婆送你的吧。”張杰拿起煙，遞給黑夜。
黑夜疑惑地看著他，遲疑了一下接過煙，放在嘴里，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幾根毛的都知道，要不能當你哥呢？”張杰調侃道。
黑夜瞅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
張杰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說道︰“我還知道你有個兒子。”
“哼。”黑夜冷笑了一聲。
“哎，累不累呀？”張杰看著黑夜，眼神中透著一絲關切。
黑夜看著張杰，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想了想，說道︰“真累了。”
“累了還不放下。”張杰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讓我怎麼放下，丟下她和我兒子。”黑夜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堅定。
兩人抽著煙，抬頭看著星空，夜色如墨，繁星點點，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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