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坐在沙發上，眼神冷冽，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掃了一眼牆角的那個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去兩個人把他扶起來，給他順順氣就好了。”張杰的聲音不緊不慢，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們三個互相看了看，眼神里滿是無奈，但還是乖乖地轉過身去。牆角的那個人嘴角掛著血跡。
那人被扶起來後，幾個手下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幫他順氣。沒一會兒，那人果然不再咳嗽和嘔吐，只是眼神里滿是恐懼。
“扶他過來聊聊吧。”張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人帶到沙發上。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氣氛卻比之前還要緊張。那人哆哆嗦嗦地開口︰“大……大哥，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今天來這兒的任務是什麼？”張杰的聲音平靜得像湖面，但湖底卻暗流涌動。
黃毛抬起頭，眼神閃爍不定︰“我們幾個接到消息，就是找到這個女的，不不不，就是看看您女朋友在不在家。如果在家就綁了，如果不在就等著，等她回家再綁。然後……”
“然後呢？”張杰眼神一凜，追問道。
黃毛咽了咽口水，小聲嘟囔︰“然後，老大交代了，說，如果身邊有男的，先打一頓，再搜身，找什麼視頻。如果身上沒有，就把他也綁了。”
就在這時，廚房傳來一陣聲響，高萍萍端著果盤走了出來。她一臉疑惑地看著眾人，又看看張杰，眼神里滿是不解︰“什麼情況啊，怎麼還聊上了呢？”
高萍萍把果盤放在茶幾上，小心翼翼地坐在張杰旁邊，什麼話也不敢多說。
“吃吧，別客氣。”張杰拿起一個水果遞給高萍萍，“你看看這麼好的女朋友，你們覺得我會放手嗎？”
“不會不會。”黃毛連忙點頭哈腰，嘴上抹著蜜，“大哥您眼光真好，嫂子長得漂亮又懂事。”
張杰冷笑一聲，指著被他踢得不輕的那個人︰“記住了，以後不管在哪見到她都喊一聲嫂子。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對她有一點不敬，就不是像他這樣斷幾根肋骨那麼簡單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嫂子好！”黃毛反應極快，立刻喊道，聲音拖得老長，像唱戲一樣。
剩下的三個手下也跟著喊︰“嫂子好！”聲音整齊劃一，像訓練有素的合唱團。
“不是，怎麼……”高萍萍尷尬得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不滿意啊？要不讓他們跪著說。”張杰故意逗她。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高萍萍連忙擺手，解釋道。
“哦，那就是很滿意了是吧。”張杰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唉……”高萍萍無奈地嘆了口氣，干脆選擇了沉默。
張杰笑了笑，接著問道︰“你們老大除了海霸，還有什麼來錢的生意？”
黃毛抬頭看了看張杰，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我級別不夠，具體的我不太清楚……”
“老婆，打電話報警。”張杰突然打斷他的話，語氣冷得像冰。
“啊，別別別，大哥，我的意思是表面的生意我大概知道一些，其他的我真的不太清楚。”黃毛嚇得臉色都白了，連忙改口。
“那就說說。”張杰冷冷地看著他。
“有酒樓，有洗浴中心，有ktv，听說還有個地下賭場。”黃毛小聲說道，眼神四處亂飄，生怕說錯一個字。
“什麼叫听說？”張杰眼神一凜。
“我級別不夠，沒去過，只去過洗浴和ktv看場子。”黃毛趕緊解釋。
“他們涉毒嗎？”張杰追問。
“這個真不知道。”黃毛搖了搖頭，“听我上邊的人說過好像有這麼回事，但是只是听說，沒親眼見過。”
張杰盯著黃毛的眼楮，黃毛被他看得心里發毛，眼神不自覺地躲開了。
“家里有u盤嗎？”張杰轉頭問高萍萍。
“有。”高萍萍點了點頭。
張杰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把這個視頻傳到u盤里，給這個兄弟帶走。”
高萍萍接過手機，看著視頻，忍不住問道︰“這不是今天上午那個……”
“是。”張杰點了點頭。
“徐護士她平常工作挺認真的，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啊？傳出去不好吧？”高萍萍有些猶豫。
“單純，去吧，有時間再和你解釋。”張杰語氣不容置疑。
高萍萍看著張杰堅決的眼神，無奈地轉身去了臥室。
張杰看向黃毛他們︰“幫我個忙。”
“大哥，我們能幫您什麼忙啊？”黃毛一臉討好。
“很簡單，幫我把你們老大的賺錢產業地址都給我搜集過來，包括暗樁。”張杰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量。
“大大大哥，你可饒了我吧，如果讓黃老三知道了，我得掉一層皮，甚至命都沒了。”黃毛苦著臉說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你不想丟命，干嘛當混混？混混本身就有丟性命的可能。”張杰冷冷地懟了回去。
黃毛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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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們誰是孤兒？”張杰突然問道。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沒人說話。
“哦，不說話說明就不是孤兒。那我再問，你們的父母從小就教育你們當混混是嗎？”張杰繼續追問。
“啊，沒有啊。”黃毛連忙搖頭。
“你們呢？”張杰看向另外三人。
“沒有，沒有沒有。”他們也趕緊搖頭。
“哦，既然沒有，那說明，你們都沒有听你們父母的話。”張杰冷笑一聲，“行，看在你們父母教育你們走正路的份上，我今天饒你們。”
“哎喲，謝謝大哥，謝謝大哥。”黃毛他們立刻感激涕零。
“別高興得太早，我是有條件的。”張杰眼神一凜，“第一，以後接到任何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就像今天這件事一樣。第二，暗中幫我查查你說的賭場的地址和你們老大是否販毒的消息，有消息想辦法通知我。第三，等我把你們老大扳倒以後，你們不許欺負比你們弱的人。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弱小，我會讓你們的余生在床上度過。比如今天你們四個大男人綁架一個女的，這就叫欺負弱小。听清楚了嗎？”
“大哥，以後不敢了。”黃毛他們連忙點頭。
“不是不敢，是不要去做。”張杰冷冷地糾正。
“好好好，不做不做。”他們連忙應和。
這時，高萍萍從臥室出來，把u盤遞給了張杰。
張杰接過u盤，遞給黃毛︰“拿著它去交差吧，你那麼會說話，應該知道怎麼說，不用我教吧。”
“知道知道。”黃毛接過u盤，小心翼翼地揣進兜里。
“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內線，不需要你們做什麼，收集他們的消息就行。他們敗了，就是你們的天下，明白嗎？”張杰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好像明白了。”黃毛小聲說道。
“明白了，就給我八十塊錢吧，我晚上好吃飯。”張杰突然笑眯眯地說道。
“啊……？”四個人互相看了看，一臉懵。
“啊什麼啊，u盤是我老婆花錢買的，視頻免費送給你們，u盤的本錢不得給我呀。”張杰調侃道。
“哦，明白明白。”黃毛反應過來，趕緊從兜里掏出十塊錢，“我就剩十塊錢了。”
“我兜里就剩二十，準備買煙的。”其中一個混混委屈巴巴地掏出二十塊錢。
“我，我有五十。”另一個也掏出錢來。
張杰接過錢，笑得眼楮都眯了起來︰“夠了，你們走吧。”
“那明白了。”黃毛他們互相看了看，慢慢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
當他們走到門口，手剛踫到門把手，張杰突然喊道︰“等會兒。”
“還還有別的事嗎，哥？”黃毛嚇得腿都軟了。
“叫那位兄弟把釘子還我，我好不容易磨的。”張杰打趣道。
黃毛趕緊說道︰“快快快，把釘子還給大哥。”
那個混混忍著痛，快速地拔出釘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張杰面前，把釘子放在桌上，然後像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出門去。
四個人出了門，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一樣，瞬間消失在小區里。他們站在小區門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剛剛被狼追了似的。
“海哥，怎麼辦啊現在。”其中一個混混問道。<的怎麼知道，今天算是遇到硬茬了，想當初我們四個砍過十多個人，d今天讓一個人給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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