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城市的喧囂在微醺的燈光下變得柔和起來。街邊的燒烤攤冒著熱氣,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香味。張杰和幾個兄弟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擼串喝酒,好不快活。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被他們隔絕在外,只留下一片屬于他們的歡樂天地。
酒過三巡,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接近七點。酒壺見底,張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行了,收拾收拾,我晚上還有事。”他的話音剛落,眾人便開始七手八腳地收拾場地。蜂子一邊清理桌上的雜物,一邊抱怨道︰“每次都是我干這些苦力活,下次得輪到豹子了。”豹子卻毫不在意,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下次下次,下次我一定多干點。”
收拾完後,張杰問道︰“你們開了幾輛車?”蜂子抬起頭,嘴里叼著根牙簽,含糊不清地回答︰“三輛。”張杰點點頭︰“那正好,劉超跟蜂子,蔣伶俐跟狐狸,其他人隨便了。都喝酒了,別開車了。對了,到家後,鄒顯龍最後誰去接著他也跟狐狸,你們盡快磨合。”他的話音剛落,眾人便紛紛點頭,各自安排人開車回了市里。
鞠燕給張杰開的車,張杰躺在後排,閉目養神,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鞠燕小心翼翼地開著車,生怕打擾到他。過了一會兒,她把歐陽雪接到張杰的車里,輕聲說道︰“老大,我接到她了。”張杰在後排動了動身子,揉了揉眼楮,打了個哈欠︰“去海上花園。”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鞠燕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她知道,黑熊臨走時特意強調過,一定要听張杰的安排,做好事。她開著車,小心翼翼地穿過城市的街道,朝著海上花園的方向駛去。
“老大,到了。”鞠燕停下車,輕聲說道。張杰听完,睜開眼楮,坐直了身子,打了個哈欠,看著車窗外︰“怎麼沒開進去呢?開進去,第三排,右拐,過兩棟樓,然後左拐,16號樓。”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啊,這……這可是有錢人住的地方,這能隨便進嗎?”鞠燕皺了皺眉,心里有些忐忑。張杰沒好氣地回道︰“讓你進你就進,哪那麼多廢話。”鞠燕听了,心里忍不住吐槽︰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但又不敢反駁,只能憋著火,慢慢地把車開到小區的門崗。結果,那桿真的抬起來了,鞠燕驚訝得瞪大了眼楮,心里暗想︰這破車,門衛居然真的放行了?
進了小區,按照張杰的路線,他們很快找到了16號樓。下了車,張杰率先走向門口︰“去敲門去。”鞠燕瞅了他一眼,不情願地過去按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看起來精明能干,眼神里透著警惕︰“你們找誰呀?”張杰沒理她,徑直走進了別墅,仿佛這里就是他的家一樣。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東張西望,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哎,你到底找誰呀,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呀,你怎麼能隨便進別人家呢?”王姐氣得臉都紅了,雙手叉腰,一副要和張杰理論到底的樣子。
“你你你趕緊出去,不出去我可報警了啊!”王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仿佛要把整個客廳的天花板都震下來。
鄭詩敏也听到了門鈴響,她穿著睡衣,揉了揉眼楮,睡眼惺忪地從二樓喊道︰“王姐,誰呀?”王姐連忙回應︰“小鄭啊,你快下來看看,這人你認不認識,一點禮貌也不懂,隨隨便便的就進別人家。”鄭詩敏听到王姐的喊聲,急忙下樓,一邊走一邊整理睡衣,嘴里嘟囔著︰“大晚上誰這麼沒禮貌,還來打擾人休息。”
她剛下樓,就看到張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鄭詩敏愣住了,眼楮瞪得圓圓的,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家的,你是怎麼進的小區的?”
“全是幼稚的問題,如果我現在是綁匪,你已經被套上麻袋啦。”張杰不高興地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鄭詩敏被說得滿臉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那,認識一下,這兩位是我給你選的貼身保鏢,一個叫鞠燕,一個叫歐陽雪。以後她們表面是司機和秘書,實際上就是你的保鏢。”張杰指了指鞠燕和歐陽雪,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保鏢?小鄭,你有什麼危險嗎,怎麼還雇上保鏢了呢?”王姐插了一句嘴,眼神里滿是疑惑。張杰沒好氣地說道︰“沒你的事,你上樓去收拾兩間屋子出來,在鄭雯雯屋的旁邊,和鄭董旁邊各一間。”他的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哎你這人……”王姐還想反駁,卻被張杰打斷了︰“王姐,你先上樓收拾一下吧,我和這位先生有點事要談。”鄭詩敏連忙打圓場,王姐這才氣呼呼地走了,臨上樓前還偷偷地瞅了張杰一眼,嘴里嘟囔著︰“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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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聊吧,都別站著了。”張杰的態度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而自然。他指了指沙發︰“你們倆也和鄭董事長打個招呼,以後她就是你們的老板,她一天24小時的安全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鄭董好,我叫鞠燕。”鞠燕走向前去,伸出手和鄭詩敏握手,臉上帶著一絲拘謹。歐陽雪也跟著走上前︰“鄭董好,我叫歐陽雪。”鄭詩敏一一和她們握手,然後笑著說︰“以後就麻煩你們了。”
“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長得這麼漂亮,真是有點意外。”鄭詩敏轉向張杰,笑著說道。張杰調侃道︰“確實挺漂亮的,別說,我現在也想當有錢人,享受一下被別人一天24小時保護的感覺,那一定很爽。”
鄭詩敏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鞠燕和歐陽雪也忍不住跟著笑。
“好了,說正事。明天開始,你們兩個有一個人送鄭雯雯上學,一個人開車送鄭董上班,至于誰送誰,你們兩個自己商量。”張杰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也變得認真。
“千萬記住,你們的工作是保護她們的安全,不是個人英雄主義去和壞人打架。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是跑,明白嗎?在跑的過程中,通知我們的人,我們的人會第一時間趕到救援。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報警。”張杰的話音剛落,鄭詩敏就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能報警?警察不是保護老百姓的嗎?”
張杰點了點頭︰“警察是保護老百姓的,但你怎麼確定來救你的那個警察不是和壞人一伙的呢?”鄭詩敏愣住了,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只能無奈地說道︰“好吧,听你的。”
“明天開始,雯雯先不要自己坐公交上學了,每天接送。放學的時候,你們要提前兩個小時到學校門口,觀察有沒有可疑的人。有的話,立即匯報,有人會處理,明白嗎?”張杰繼續說道。
“明白,哥,放心吧。”歐陽雪搶先接話,眼神里透著一絲堅定。鞠燕也跟著說道︰“好的,老大。”張杰听了,滿意地點點頭。
“你看看人家歐陽雪多會說話,叫哥多親切呀,叫老大多生分。”張杰故意拋了個媚眼,逗得鞠燕滿臉通紅,尷尬地把目光轉向別處。鄭詩敏忍不住笑了起來,歐陽雪則在一旁偷笑。
“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還害羞呢,呵呵呵。”張杰調侃道。鞠燕被他逗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張杰卻毫不在意,繼續說道︰“行了,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他的話音剛落,鞠燕忍不住反駁道︰“我……”張杰卻打斷了她的話︰“好了,說正事。鄭董,明天早上你把你的保姆辭退了。”
“啊?為什麼?她有什麼問題嗎?她在我家待都五六年了。”鄭詩敏驚訝地問道,眼神里滿是不解。
“今天我讓你見見什麼是棺材。”張杰邊說邊拿出手機,找出一個視頻,遞給了鄭詩敏。”
鄭詩敏站在昏暗的客廳里,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在地上,顯得有些斑駁。她接過張杰遞過來的手機,眼神里滿是疑惑,仿佛在問︰“這又是什麼鬼?”她盯著手機屏幕,視頻里的畫面漸漸清晰,她的眼楮也跟著慢慢瞪大,一只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像是要阻止自己驚呼出來。
“你還跟蹤她,她……”鄭詩敏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杰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我可沒干壞事”的表情︰“我吃飽了撐的去跟蹤一個保姆?我有那麼變態嗎?”他翻了個白眼。
“行了,視頻怎麼來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張杰語氣篤定,眼神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明天早上一定要辭退她,不管她用什麼理由。”他頓了頓,補充道,“為什麼不是今晚?這時候辭退她,讓她住哪兒?再說,今晚讓她留下,就是讓她把消息傳出去,告訴收買她的那個人——你身邊有保鏢了,別再打你的主意。要是還敢打主意,也得掂量掂量。”
鄭詩敏听完,微微點了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佩服。張杰這人,雖然有時候看起來不靠譜,但關鍵時刻還真有兩把刷子。
“好了,事情都說完了,我要走了,你們盡快磨合,要培養默契。”張杰邊說邊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鄭詩敏看著張杰要走,趕緊起身,想要送送他︰“阿杰,要不你再待會兒,有什麼再囑咐囑咐我。”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畢竟這種復雜的事情,多听兩句建議總是好的。
張杰已經走到了大門外,听到鄭詩敏的話,他停下腳步,回頭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怎麼,要留我過夜?我可不是那種人。”他故意拖長了語調,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
鄭詩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點燃的紅燈籠。她氣呼呼地瞪了張杰一眼,眼神里滿是“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正經”的意思
。等張杰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狠狠地把大門一摔,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她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自言自語道︰“什麼人吶,就是一臭流氓!我怎麼會選擇相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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