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無法改變的,付諸可以努力的。”這句話被媽媽教導後巴里艾倫從小牢記于心。
直到某天,家里發生一件大事,(至今為止我們仍未知道,那天到底有多少個極速者在房子里。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直到某一天,年幼的巴里在家中,大廳里發生了什麼情況,小小的他一出房間看到的卻是倒在血泊中的母親,和一個穿著黃色緊身衣、周身纏繞著紅色閃電的模糊身影。
母親的眼楮逐漸失去光彩,口中最後呢喃的仍是他的名字。
父親亨利崩潰地抱著妻子的尸體,隨後趕到的警察。
在缺乏其他證據和無法理解“極速者”存在的情況下,將這場悲劇定性為夫妻爭吵導致的失手誤殺。
任憑小巴里如何哭喊、如何描述那個“黃色的閃電人”,也無人相信。
他的世界,從那一刻起。溫暖的家碎了,母親逝去,父親蒙冤入獄。
他在鄰居喬•韋斯特的善良收養下長大,但童年的噩夢那道黃色的身影,從未離去。
直到星辰實驗室那場改變命運的粒子加速器爆炸,一道閃電賦予了他神速力。這能力讓他看到了希望——追凶、復仇、為父平反。雖然後來他擊敗了逆閃電艾爾伯德•斯旺),但母親的逝去已成定局,無法挽回。
……
……
嗡——
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仿佛大腦被強行重啟。
巴里•艾倫猛地從工位的電腦前抬起頭,下巴差點磕到鍵盤。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照射進來,有些刺眼。他剛才……好像打了個盹?
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視線聚焦在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一篇在線文章,作者是艾瑞斯•韋斯特,標題觸目驚心︰《末日時鐘邁進最後一刻︰世界之戰無休止,人類文明余燼能否重燃?》
“這標題……也太悲觀了吧……”巴里下意識地吐槽著,但隨即,一股強烈到令他窒息的違和感如同冰水般澆遍全身!
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我怎麼會在著?”他猛地站起身,環顧四周。
這里是中心城警局的犯罪現場調查科辦公室,環境熟悉,但……同事們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平常?仿佛他只是個普通的、甚至會上班打瞌睡的csi取證員。
隨後更讓巴里驚恐的是——體內那如同呼吸般自然存在的神速力……消失了!他試圖調動它,卻只感到一片虛無的空蕩!就像一個習慣了飛翔的人突然失去了翅膀!
“這……怎麼回事?!”緊接著,他看到了隔壁桌上的一張合影。是旁邊養父喬•韋斯特的辦公桌上艾瑞斯的照片,但照片里,艾瑞斯穿著婚紗,幸福地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里!
艾瑞斯……結婚了?還有了孩子?!和誰?!
“而且為什麼腦海中對喬的印象不是養父,而是鄰居???”巨大的信息沖擊讓巴里忽然感覺幾乎有些站立不穩。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麼?哲學三問前所未有的具體和恐怖。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他以為這輩子只能在夢里看到的備注——“媽媽”。
巴里艾倫顫抖著接通電話後,那邊傳來一個無比熟悉、溫暖、讓他以為早就永遠失去了的聲音︰“巴里?親愛的,下班了嗎?我快到警局門口了,今天你父親做了你最愛吃的烤奶酪肉丸意面,我們趕緊回去吧。”
巴里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他幾乎是憑借著本能,夢游般地走下樓梯。
警局樓下,一輛熟悉的老式轎車停在路邊。車窗搖下,露出母親諾拉•艾倫那張帶著溫柔笑容的臉龐︰“嘿,慢吞吞先生,快上車!”
巴里如同提線木偶般坐進副駕駛,目光死死地盯著母親側臉,眼眶瞬間就紅了。這一切……太不真實了!就像最美好的夢境,卻透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詭異。
一路上,母親諾拉關切地詢問他工作是否順利今天過得怎麼怎麼樣,就像曾經無數個最普通、最溫馨的日常一樣。巴里只能機械地點頭或搖頭,心髒狂跳,大腦一片混亂。
回到家,餐桌上果然擺滿了他記憶中最愛的菜肴。父親亨利•艾倫也從書房走出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溫馨美好得如同教科書里的插圖。
可巴里心中的疙瘩越擰越緊。神速力為什麼消失了?這個世界……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但母親活著的巨大喜悅,被更多無法解釋的謎團和一種深切的錯位感所淹沒。
新聞里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似乎正走向毀滅——亞特蘭蒂斯與亞馬遜的戰爭新聞在電視上滾動播放,但餐桌上父母的話題卻集中在社區的瑣事和鄰居的八卦上,仿佛那場席卷全球的危機只是另一個星球的遙遠新聞。
至少……母親還活著。這個念頭成了巴里在這片詭異迷霧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享受著這頓“珍貴”的家庭晚餐,盡管每一口都品嘗著困惑與不安,但他真的很開心,就這樣安安穩穩的巴里和父母渡過了溫暖的一個星期。
……
而在另一邊,王大飛和比比東所在被稱為“哥譚”的破敗城市里,黑夜遵循著它更加直白和殘酷的法則。
在哥譚滴水巷的一個盡頭里,蝙蝠俠——這個世界的黑暗騎士——他的戰衣似乎更加斑駁,帶著更多未經處理的傷痕。
噗嗤!砰!,蝙蝠俠用著一套迅猛凌厲、近乎殘忍的格斗技,將一個穿著紫色亮片短裙、臉上涂著慘白油彩又一邊瘋狂大笑的少女揍得倒地不起,她的溜溜球武器散落在一旁,她是小丑的又一個狂熱迷妹,自稱“溜溜球”。
顯然此時此刻她被蝙蝠俠給逮住了,“說!她在那!”,質問著的同時蝙蝠俠又是一拳錘在了那少女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蛋上。
“吐!”少女一口口水吐在蝙蝠俠臉上,“你休想在我這里得到任何消息。”
“哈哈哈”笑容在奄奄一息是少女臉上浮現,而見少女那麼不配合,這個冷漠的蝙蝠俠似乎也沒了耐心。
他的另一只手已然拔出腰間的配槍!沒有絲毫猶豫,對準她的胸口。
砰!
一聲槍響,干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
名為溜溜球的少女笑聲戛然而止,胸口綻開一朵血花,眼中的瘋狂迅速被死寂給取代了,身體軟軟倒地。
蝙蝠俠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尸體,熟練地收起還在冒煙的槍口,仿佛只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在這個法律與秩序早已崩壞、生存高于一切的哥譚,似乎連黑暗騎士的底線,也早已被殘酷的現實所扭曲和重塑。
黑夜繼續吞噬著城市,角落里發生的這一切,無人知曉,也無人關心。
這個世界正在毀滅的邊緣,人人似乎都漠不關心,無論是巴里在溫馨假象中的困惑,還是王大飛想帶著比比東去找點樂子,或是蝙蝠俠在黑暗中更加徹底的沉淪。
世界的終末時鐘,仍在滴答作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