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昌燁面帶微笑,愉悅地看著兩個老太監,緩聲道︰
“吳用、不成,星月宮觀月台設宴,款待各位仙家。”
吳用和不成,不敢怠慢,連忙拱手回應︰
“是!”
隨後,吳用和不成,匆匆離去……
烏昌燁將目光轉向衛氏兄弟,沉聲道︰
“你們兄弟四人,速派人將大殿內外打掃干淨。”
接著,他又叮囑道︰
“那些死去之人,若有家屬,需將遺體歸還,並發放錢糧,妥善安撫。”
衛氏兄弟四人,齊聲拱手回應︰
“是!”
話音未落,兄弟四人便迅速行動起來。
衛子翰行至大殿門口,一眼便望見,地上那血肉模糊的烏昌平。
他心頭一緊,急忙轉身,看著烏昌燁,拱手稟報︰
“啟稟皇上,木王亦在死者之列!”
烏昌燁聞言,不禁一怔,隨後移步來到大殿門外,駐足于烏昌平的遺體旁,面色凝重,凝視著眼前的慘狀。
他輕嘆一聲,道︰
“哎!……心術不正者,必受其亂。”
“與邪祟為伍,終是自食惡果!”
殿內眾人,亦步亦趨地跟隨著烏昌燁。
烏昌燁移目注視著站在身側的衛子翰,心情沉重地說道︰
“無論如何,他終究是寡人的兄長。”
“派人將他好生安葬了吧!”
“至于喪禮,一律免了,他犯下如此大錯,本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寡人許他下葬,已是格外開恩。”
“下葬之地……就讓他回歸封地…… 泐……那才是他應去的地方。”
衛子翰拱手應道︰
“遵旨!”
星月宮頂樓的觀月台
這一日早朝到此時,喧囂終于漸息,眾人方才得以稍作休憩。
然而,此刻每個人的心境,皆是沉重無比。
木王之事雖已落下帷幕,但文武百官、宮女太監,以及御林軍的傷亡之慘重,實非烏昌燁所能預想。
今日之局面,乃至最終之結果,皆出乎其意料之外。
烏昌燁,身為皇帝。
狐梓月,作為貴妃,亦是後宮唯一的主人。
二人並肩端坐于,中央那象征龍鳳呈祥的座椅之上。
其余席位,與龍鳳呈祥緊密相連,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
岩洪超、凌博淵、末曉浮、狐梓軒、烏孟爾、月可,以及衛氏兄弟四人,皆各自落座一桌。
不成和吳用,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觀月台,上樓來的入口處。
烏昌燁環顧四周,目光滿含感激之情,緩聲道︰
“今日皇宮深陷危難,幸得各位仙家及時援手,寡人感激涕零。”
“略備薄酒,誠邀諸位蒞臨,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諸位多多包涵!”
“因諸位皆非外人,故宴席設于這觀月台上。”
“且此處距天空最近,于此宴請各位上仙,實乃再合適不過。”
言罷,他舉起酒杯,誠摯地說道︰
“寡人敬諸位一杯酒,略表謝意,還望諸位開懷暢飲!”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齊聲高呼︰
“謝皇上!”
狐梓軒滿臉疑惑地看著岩洪超,遲疑片刻後,輕聲問道︰
“火神……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
岩洪超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臉上滿是享受和滿足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道︰
“狐兄!……你我相識便是緣分,何必如此拘謹呢!”
“日後直呼我名即可,無需這般客氣。”
狐梓軒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
“岩兄所言極是!”
岩洪超又滿飲一杯酒,語氣灑脫地說︰
“狐兄有何事想問,盡管開口便是。”
狐梓軒點了點頭,稍作停頓,思考片刻後說道︰
“今日那妖王,實力平平無奇,卻為何能將地獄牢籠打開?”
岩洪超面露尷尬之色,干笑兩聲,道︰
“哈哈……其實這妖王不過是一縷魂魄,漂泊了數萬年,吞噬了眾多山精怪力的魂魄,還有許多鳥獸的魂魄,才逐漸強大起來。”
“他一直隱匿于深山之中,未曾出來搗亂,所以我並未留意到他的存在。”
“此外……在我將地域設定為逝去亡魂的歸宿之前,那里也是任何妖魔鬼怪都能夠進入的。”
“他這歷經數萬年的陰魂,自然也曾去過那里。”
“他想必是在那時,抵達過地獄牢籠附近。”
“地域中亡魂眾多,他藏身于暗處,只要不惹是生非,我自然難以察覺。”
“他應當是躲在暗處,將打開地獄牢籠的咒語和方法偷學了去。”
他稍稍一頓,接著說道︰
“嗯……今日我已將地獄牢籠,沉入地域十八層,此後任何人都無法將其打開,包括我自己,亦是如此。”
狐梓軒頷首示意,輕嘆了一口氣,道︰
“哎!……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