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書房
墨瑞陽與岩洪超、凌博淵、張閔晨、夜阡絕,圍坐于桌前。
桌上,幾壇精致的美酒、幾盤新鮮的瓜果,還有一壺香氣四溢的香茗,擺放得整整齊齊。
岩洪超毫不拘束地拿起一個酒壇子,揭開蓋子,輕輕嗅了嗅,贊不絕口道︰
“此酒當真無愧御酒之名!……連那玉露泉都要自愧不如啊!”
墨瑞陽面帶微笑,輕聲回應︰
“仙師喜歡便好!”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四人,眼中滿是關切之意,輕聲問道︰
“這幾日在宮中居住,不知四位仙師可還習慣?”
“寡人政務繁忙,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諸位仙師多多包涵。”
除了凌博淵依舊冷若冰霜,仿若事不關己。
其余三人皆微微一笑,以示回應。
岩洪超笑容滿面,拱手說道︰
“皇上太客氣了!”
“我等雖為修仙之人,但皆出身鄉野,對宮中規矩實知之甚少。”
“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墨瑞陽微微頷首,緩聲道︰
“寡人明白,諸位仙師盡可放心。”
夜阡絕手握酒壇,輕抿一口美酒,然後將酒壇輕輕放回桌上。
他眉頭微皺,面露憂色,問道︰
“皇上……郡王殿下分明是被冤枉的,皇上為何還要將他打入天牢?”
墨瑞陽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憂慮。
他長嘆一聲,緩緩說道︰
“四位仙師有所不知,皇後與丞相父女二人暗中勾結。”
“寡人的嬪妃和皇嗣,屢屢遭遇惡疾,或是遭遇各種意外,不幸夭折、殞命。”
“寡人雖心知肚明,這一切皆是他們父女所為,但礙于丞相的權勢,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故而,寡人決定,不再寵幸任何妃嬪。”
“只為避免,再有無辜之人,因此喪命。”
“此外,寡人將窮國的兵馬大權,盡數交于戰王之手。”
“只因朝堂之上的那幫官員,幾乎皆已淪為丞相——馬雉邦的黨羽。”
“在此方面,即便想要安插人手,亦會迅速被其設法謀害。”
“尚有……寡人的皇嗣,唯有太子一人。”
“然太子素性驕奢淫逸,肆意強取豪奪。”
“若將皇位傳予他,那百姓將會遭遇何種境遇……無需寡人多言,爾等理應心知肚明。”
“故而,當戰王的長子降世之際,寡人便將期望,寄托于戰王的子嗣之上。”
“無論如何,戰王與寡人,乃唯一的手足兄弟。”
“令其之子承襲皇位,實未違背祖訓。”
“自然,此事郡王與世子並不知曉。”
“不過,那兩個孩子,自幼便在寡人的注視下成長。”
“對于他們的心思,寡人亦了然于心。”
“戰王對長子鐘愛有加,文韜武略,傾囊相授。”
“相比之下,次子則備受冷落。”
“或許正因如此,次子對長子心生嫉妒。”
“寡人欲調和二子關系,助其相親相愛。”
“遂封長子為郡王,意在令次子承繼戰王之位。”
“然而……次子文治武功皆遜于郡王,若賜予戰王之名,實難服眾。”
“諸多問題,尚需從長計議。”
“當務之急,乃促其兄弟齊心。”
“故寡人將郡王打入天牢,意在令世子洞悉時勢。”
“他們兄弟二人,猶如連理之木。”
“榮辱與共,休戚相關。”
“唯有齊心協力,方可共度難關。”
“此外,如此行事,馬雉邦及其黨羽必掉以輕心。”
“寡人將在朝堂精心布局,逐一置換忠臣良將。”
“在寡人離世之前,務必為郡王鏟除一切阻礙。”
墨瑞陽神情肅穆,凝視著四人,沉聲道︰
“四位仙師,皆是郡王摯友。”
“寡人深知,爾等對郡王忠心耿耿。”
“是以……才將此事告知于汝等。”
“望汝等守口如瓶,暗中護佑郡王周全。”
四人肅然而立,齊齊拱手,聲如洪鐘︰
“請皇上放心!”
岩洪超略作思索,抬眼凝視著墨瑞陽,緩聲道︰
“皇上,其實未必非得,將郡王關押于天牢之中。”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不妨讓郡王在戰王府內禁足,為戰王守孝。”
“如此一來,既可避免,有人趁亂混入天牢。”
“對郡王心懷不軌,動了殺念。”
“又能彰顯皇上的仁德,對戰王的敬重之情。”
岩洪超的話語,如潺潺流水,娓娓道來。
墨瑞陽靜靜地聆听著,心中暗自思忖。
他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岩洪超的建議︰
“仙師所言甚是……過幾日,便是戰王百日之祭。”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
對戰王的離世,仍難以釋懷︰
“寡人便以此為由,讓郡王返回戰王府守孝。”
墨瑞陽的決定果斷而堅定,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他對戰王的尊重和對郡王的關懷。
岩洪超拱手施禮,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謝皇上!”
他深知,這個決定不僅關乎郡王的安危,更是對戰王英靈的一種慰藉。
墨瑞陽緩緩起身,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緩聲道︰
“郡王身旁有諸位相伴,寡人心中甚安。”
“然,此局之深意,實乃為免馬雉邦及其黨羽,乃至世子洞悉。”
“故,委屈郡王,與四位仙師了。”
岩洪超嘴角輕揚,微微一笑,應道︰
“皇上心懷天下,為郡王與世子之關系,殫精竭慮。”
“我等不過順勢而為,何談委屈。”
“至于郡王……欲成大事者,必經諸多磨難,此乃其應受之歷練。”
“想必郡王,亦能體悟皇上之苦心。”
墨瑞陽頷首嘆息,輕聲道︰
“哎!……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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