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在外面待了一炷香左右就回去了,回家之後各回各屋。
    然而李老四來到自己房屋門前,卻發現屋門開著,進去後卻見沈婉就在自己屋里半靠在炕上輕拍著阿水。
    “你……”
    他剛想開口沈婉連忙對他做出了個噤聲的手勢,李老四也連忙繃住了嘴輕手輕腳的湊近看了一眼熟睡的阿水,嘴上不自覺得扯出了一抹微笑。
    這時沈婉輕輕的收回了手坐了起來,隨著她起身的動作李老四也回過了神。
    “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睡覺吧。”
    沈婉卻是搖了搖頭。
    “你跟我來一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外屋,坐下之後李老四一直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
    沈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晚上的時候阿婆說想認我做干女兒,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見。”
    李老四一听心猛的提了起來,抬起頭剛想說話沈婉就搶先一步道。
    “你想好再說話。”
    李老四一听干巴巴的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停頓了片刻之後低下了頭。
    “我……我配不上你……”
    沈婉听他這麼說眼神中再次閃過一絲失落,但她還是淡淡的問道。
    “為什麼?”
    李老四一直緊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她,只敢看著緊緊抓住褲子的雙手。
    “我成過親,還……還帶了一個孩子,你人長得漂亮就跟個仙女一樣……還是個黃花大姑娘……”
    不知為何听到他的下半句話沈婉卻是噗嗤一下的笑了出來。
    “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那如果我說我不嫌棄你這些,你會娶我嗎?”
    說完這句話,就連自己的呼吸都止住了,生怕拿出一點動作會打斷了李老四的回復一樣。
    李老四雙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大腿了,人家一個女生都已經主動到這個地步了,他再不主動,那豈不是表現的太不像男人了。
    “我……我願意!但……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一定讓你過上……雖然可能比不上你之前的家,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你操勞家事。”
    沈婉听完他說的這些心里也是真的有所感動,越發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強忍著因為激動要流下來的眼淚點點頭道。
    “嗯,那我就再給你一年時間,一年之後如果你沒有辦到這些我就……我就帶著阿水離開,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可是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她更不知道今日自己的一番話成就了李老四的傳奇人生。
    “我們拉勾。”
    沈婉說著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眼見這個呆木頭不為所動沈婉直接抓起他的手,勾著他的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大笨蛋。”
    說完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轉身就往外走去,殊不知她今夜的笑容卻永遠留在了李老四的心中。
    自己呆坐在原地愣了許久之後,看著自己的手上面仿佛還存留著她剛剛的溫度。
    “嘿嘿嘿。”
    跟個傻子一樣的笑了幾下這才回了屋,躺下之後看著熟睡的阿水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他的手心中,熟睡的阿水也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指。
    “爹一定會好好努力把你娘給娶回來的。”
    次日,李老四起了一個大早甚至連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傷口都顧不上,就想辦法去賺錢去了。
    與此同時王宮御書房中,林羽一言不發的看著下面的閔月,許久之後閉上眼楮無奈的嘆息一口。
    “罷了,那你便去吧。”
    閔月听了之後直接對他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臣,多謝吾王。”
    閔月離開之後林羽再次嘆息一口。
    “我國歷來的每一任國師為何都會這樣?”
    皇宮大院,閔月一個人走在回佔星樓的路上,他的腦海中忍不住的浮現起了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的林磊一邊教他劍法,一邊嫌他笨,雖然嫌他笨,但是卻一遍又一遍的教著。
    最後知曉他無法提升武力值,只好教他符  一道。
    林磊對他來說是家人是朋友,更是自己暗戀的人,只是他還未表明這份心意,林磊已經斷情絕愛證道帝君。
    自己為了追隨他義無反顧的,緊隨其後斷情絕愛登上天界掌管星河。
    直到最後他預感到林磊即將獻祭,他義無反顧的跳下輪回池,但是在這之前他卻和天道做下了某個交易。
    回到佔星樓他看著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不過他卻沒有一絲留戀,坐回自己平常坐的位置之後佔卜了一卦。
    解讀了卦象他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剛好,還能再見他最後一面。”
    說完快速的收拾了屬于自己的東西,背起行囊就永遠的離開了這里。
    不久之後,王宮御書房外面
    “哎哎,上官姑娘您這是干嘛呀?”
    “少廢話,給姑奶奶讓開!”
    上官瑤隨手一推就推開了攔在門口的曹衡,直接一腳踹開了御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正在批閱奏折林羽連看都沒有看,光听語氣就知道她現在是氣勢洶洶的模樣,還半開玩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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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又跟你姐姐生氣了?”
    說著還看了她一眼,結果就見這家伙手里還拎著一根的骨頭,那個頭就跟人的大腿骨一樣。
    “呃……你……干嘛?”
    結果就見這家伙掄起骨頭就朝他咱了過來,林羽連忙側身一閃才躲了過去。
    “你今日發什麼瘋,吃炸藥了?”
    可上官瑤卻是滿臉氣憤的看著他道。
    “你老實說,你對我姐干了啥!?”
    林羽一時間還真的被他給問懵了,自從從關外回來之後兩個人就很少見面了,自己能對她干什麼?
    “我什麼都沒干啊?”
    上官瑤見他還不承認,又想拿起骨頭打他,林羽連忙一把抓住了那根骨頭道。
    “我到底干嘛了?!”
    上官婉見他還有臉問自己,氣洶洶的拿著骨頭指著他。
    “你沒干嘛,她怎麼懷孕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上官曦月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茶看書。
    也就在這時,院子外面傳來一聲長長的吶喊。
    “大姐!”
    隨著聲音落下上官子受就跑了過來,剛到院落門口就對著大樹下面的上官曦月大叫道。
    “大姐!出事了!二姐把咱爹的墳刨了!”
    噗——听到這句話上官曦月直接把自己嘴里的茶全部噴了出去。
    “咳咳……你說什麼?”
    上官子受只好再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二姐從你這里回去之後,不知道為啥直接把咱爹的墳給刨了,拿著一根大腿骨就沖出去了。”
    皇宮中,林羽突然得知上官曦月竟然懷孕了也是猛的一驚,就那麼一次……還是自己被強迫的,就……怎麼懷孕了?
    上官瑤拿著手里的大腿骨指著他道。
    “我現在要你當著我爹他老人家的面發誓,你會立我姐為皇後,他肚子里的如果是男孩,還必須是太子。”
    可林羽只听到了他前半句話,看著手里拿著用來指向自己的骨頭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說……這是我師傅?”
    上官瑤點點頭道。
    “沒錯,我現在要你當著你師傅的面發誓。”
    林羽听她竟然直接承認了,一時間開始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以前他只知道上官瑤有點虎了吧唧的。
    但是他卻沒想到這家伙虎起來,竟然連自己親爹的墳都給刨了。
    也就在這時御書房的門又被人踹開了,緊隨其後還伴隨著一聲怒喝。
    “上官瑤!你瘋了是不是?!你連自己親老子的墳都刨!”
    來人赫然就是上官曦月,她直接上來一把揪著上官瑤的耳朵,硬生生的將她從桌子上扯了下來。
    與此同時,王城之外的一片小樹林中。
    一個一手拿權杖,另一只手拿著一個缽盂的和尚,用手中的權杖指著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孕婦道。
    “妖孽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懷有身孕,貧僧更是留你不得!”
    “法師,你何必對我苦苦相逼?”
    這兩人赫然就是法明和小白,法明听了他的話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
    “妖就是妖,人妖產子天理不容,更何況你已傷人性命,貧僧更是留你不得!”
    說著手中的權杖就朝她襲去,小白一邊用手中的寶劍抵擋他的權杖一邊道。
    “我承認我婆母的死和我脫不了關系,但若不是你先哄騙我婆母在先,她又怎會上當?又怎會被我現出原形給嚇死!”
    “牙尖嘴利的妖孽,貧僧這就收了你!金毛吼!”
    一瞬間正在和小青糾纏的金毛吼立刻轉彎奔去小白的方向,對著小白的背影就是準備一發怒吼。
    但就在這時,一個黃色的身影疾速而過並且還伴隨著一聲輕喝。
    “靜聲符。”
    符紙直接貼在了金毛吼的大嘴上,本是一張巴掌大小的符紙卻讓它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緊隨其後的又是一聲。
    “束。”
    又是一道符紙飛出化作繩子直接捆住了金毛吼的四只腳,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法明一愣,直接脫口而出。
    “何方妖孽?!竟敢在貧僧面前班門弄斧!”
    話音剛落地,一個白衣秀士從天而降,來人赫然就是閔月。
    “哦?連你師傅都不敢如此跟我說話,是誰借你的膽子?”
    說話間又是一張符紙甩出,符紙化為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法明的臉上。
    “帝君敕令,收!”
    隨著他咒語落下金毛吼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碾壓,直接變成了一串佛珠落入閔月的手中。
    “這算是對你出言不敬的懲罰,咒術兩個月之後會自行解開。”
    說著將佛珠扔還給了他,法明接過佛珠面上半點怒色也不敢顯現。
    “貧僧見過國師。”
    閔月一手背于身後一手放于身前面色冰冷的看著她。
    “凡間之地可不是你等爭執的場地,法明你放著謀害多條性命的妖物不去捉,卻一直追著身上毫無血煞之氣的妖精不放,是何道理?”
    法明聞言一頓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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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國師,豬妖一事我也已听說,只是我近日忙著捉拿著兩只逆天改命的蛇妖暫時還沒忙過來罷了。人妖產子又為天倫,更何況這條白蛇誘騙凡人成親,後更是害死婆母,已是罪無可恕。”
    閔月聞言眉頭一皺,小白連忙在旁邊解釋道。
    “稟國師,事情並非他說的那樣……”
    可是他的話剛開口閔月就怒斥道。
    “夠了!”
    法明還以為他要親自出手教訓兩只蛇妖了,但是下一刻他又被打臉了。
    “法明,王城之事你真當我不知道?!佛主尚未歸位你們就想強行剃度,你哄騙無知婦人在先致其隕命,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可知罪?!”
    法明也知道這是他們自己理虧,而且面前這人自己也得罪不起。
    “是,貧僧知錯,國師教誨的是。”
    閔月面對他的賠罪也只是冷哼一聲。
    “再妄起爭執後果自負。”
    說罷腳步一踏便往前飛去,不再理後面之事。
    閔月走後法明看著面前的小白小青也同樣是冷哼一聲。
    “此次算你們走運。”
    說罷便甩袖離去,如果沒有金毛吼的相助他一個人還真的有些對付不了她們,所以他只能拂袖離去。
    時間轉眼到了晚上赤牛村方家,方春玉一人坐在燭光之下看著手里的一張地契。
    這是沈家以前的老宅院,這還是當年沈家老太爺南征北戰當時先帝賞賜下來的宅子。
    當初沈富韓母子變賣了家中所有的財產,至于老宅他們則留了下來,同樣也留下了方春玉母子三人,說是留下來守宅子。
    但也陰差陽錯的把地契給拉了下來,現如今他看著這張地契正陷入沉思,該怎麼處理。
    那邊已經恢復了秩序,她猶豫著是不是要把住宅給變賣了,多少也算是對自己的一點彌補。
    左思右想之後她終于拿定了主意,將地契收起來起身道。
    “听說他負責那邊的秩序,明天去找他看看。”
    王城,一處小宅院之中,里屋中不斷的傳來一個老太婆的謾罵聲。
    “你個沒用的賤皮子!老娘要你有什麼用!一家子賤貨的玩意!小娼婦!還不趕緊給老娘把屎擦干淨!”
    里面赫然就是沈富韓的老娘沈翠氏,沈汐瑤失蹤後她原本要油盡燈枯的身體竟然一點一點地好了起來。
    雖然現在還是癱瘓在床,但比起以前的口歪眼斜已經好太多了。
    安芳惠沒日沒夜的被她磋磨,導致現在整個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就連她曾經引以為傲的沈星雲現在也每天不著家,甚至還有人發現他在小巷子里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舉止十分親密。
    不久之後,安芳惠在一旁洗手,床上的沈翠氏冷哼一聲道。
    “听聞老家那邊已經恢復太平了,當初咱們走的急也沒有帶地契,現在地契應該在方春玉那個小賤人手上。”
    “你明天去把地契給我要回來,要回來之後再把房子給賣了,這種小破屋老娘一天都不想多待。買了之後再買幾個丫鬟伺候我,指望你一個人笨手笨腳的老娘不得被你磋磨死。”
    听著她的喋喋不休安芳惠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是,但沈翠氏看到她這個模樣一股怒氣就由心而來,不由分說的,拿起旁邊的拐杖就朝她腦袋上敲去。
    “老娘打死你這個小賤人!你這個沒用的玩意兒!要不是你,我家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安芳惠被她一棍子敲在腦袋上,頓時頭破血流,她的洗手水也全部撒在身上。
    听著老太婆罵自己的話,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但很快的就掩飾了過去。
    “娘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把地契要回來,到時候把房子賣了,讓你好好的享受享受!”
    最後的四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要不是這老太婆還有用,自己早就送她上西天了。
    沈翠氏听她這麼說心里也舒坦了一點,放下了拐杖道。
    “嗯,趕緊滾出去吧,等你兒子回來之後把飯菜給他熱一下,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沈家的種。”
    安芳惠低垂著頭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已經掐入了肉里,自己兒子受人吹捧的時候,就是她的寶貝孫子,現如今零落成這種地步,就是她的兒子。
    “知道了娘,您先休息吧,兒媳退下了。”
    說著又她又微微俯身這才後退離去。
    與此同時,在一扇大紅門一對紅燈籠的門內,在後花園的竹林之中正發生著不堪的一幕。
    三個男子在里面行著苟且之事,不久之後兩個男子離開竹林,只剩下一個男子趴在地上撿散落的銀子。
    此人正是沈星雲,他早已徹底淪陷在上一段的感情之中,戀人的無故消失早已讓他墮落。
    如今他只能靠著出賣肉體來滿足心靈和肉體上的安慰,再拿著這些銀兩去瀟灑洗去身上的污垢。
    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小院子中,里面正傳了一下又一下的劈柴聲。
    一個體型消瘦的男子正在院子里劈柴,這時院落門口傳來了一聲粗獷的聲音。
    “顏如玉!到你了!”
    正在劈柴的他听到聲音連忙丟下手里的斧頭。
    “好,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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