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隨著一批新的樂妓換上來之前的一批下去休息吃飯,顏如玉因為沒吃飯有些沒力氣,坐下來之後就有些無精打采的。
    也就在這時,之前的老鴇子一路小跑來到他的身邊道。
    “顏如玉你快跟老娘過來,有貴人指名要你去雅間里彈,進去小心伺候著點兒,那可是個大金主。”
    對顏如玉來說這種事兒也看淡了,彈的好了他還能拿一些小費,只不過要一邊听著那些人的淫亂聲,自己還要給他們彈琴,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煎熬。
    在老鴇子的帶領下進入了雅間之中,進入房間他就一直低著頭目光看著自己的腳尖。
    “哈哈公子彈唱的給您叫來了,您看還要不要叫來一些別的?”
    隨後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道。
    “不用了,下去吧。”
    顏如玉听到這個聲音抬頭一看,發現林磊此刻正坐在一桌豐盛的飯菜前,老鴇子臉上依舊賠著笑告誡了自己幾句就退下了。
    林磊朝他投去一個笑臉。
    “別愣著了,快坐下來吃吧。”
    顏如玉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但他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而且……你能把我叫過來,也肯定是花了很多錢的。”
    這一點倒還真的讓他給猜中了,這萬惡的老鴇子竟然收了自己五十兩。
    “無妨,盡管來吃便是,你不吃也是浪費了。吃完飯我便要離開了,你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等到外邊的客人散場之後再離去。”
    說完直接自顧自的動起筷子,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那一口湯,把自己饞蟲勾出來,他還真的不覺得餓。
    但人就是這麼奇怪,半夜三更不敢見的一點東西,只要見了就想吃,只要生出這個念頭就收不住了。
    林磊在旁邊大快朵頤的樣子饞的顏如玉不停的吞咽唾沫,終于他的意志還是戰勝了理智,直接站在桌子前,拿著筷子就往嘴里塞。
    他被賣進這里已經有半年了,每天都是吃不飽,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飯,有時候還要忍受那些婊子的欺辱。
    林磊每道菜夾了兩三下之後就吃不下了,擦了一下嘴角上的殘留道。
    “你自己慢慢吃,這期間不會有人來打擾,我要走了。”
    說著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顏如玉眼見他要走也連忙站起來。
    “先等等!你剛吃完飯,還是休息一下吧,萬一這期間她又來了,結果你不在……”
    林磊看著他那帶著一些祈求的目光,猶豫了一下便坐了下來。
    “好吧,那我去一旁休息一會兒。”
    說著來到一張椅子前便坐了下來,休息的同時,他從衣服里拿出了那張密文,他試圖破解這上面的意思,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對這種文字根本一竅不通。
    唉,本帝君也沒見過這種字啊。)
    要真是他接觸過的語言,他就能看懂,但這種文字他壓根就沒接觸過,別說看了連拿反了他都不知道。
    顏如玉吃飽之後便開始了自己的彈奏,林磊看著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听著溫和的琴聲竟然一股困意來襲,打了個哈欠便用手支撐住頭想休息一會兒。
    然而他這一休息時間一點一點的就過去了,等他再次清醒的時候是被顏如玉叫醒的。
    “時間不早了,你該離開了。”
    林磊揉了揉有些朦朧的雙眼伸了個懶腰,打了大大的哈欠。
    “嗯好。”
    休整了一下,讓自己保持清醒,便準備從窗口用輕功離開。
    在即將離開之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顏如玉。
    “這次能順利的找到這封信多虧你了,有機會再見。”
    說完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口,他的離開除了顏如玉無人知曉。
    次日一早,林磊幾乎是頂著個黑眼圈來上朝的,坐在龍椅上听著下邊大學士和一個年過半百的大臣爭吵,那架勢就好比潑婦罵街一樣。
    大學士一會兒就給他整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爺,禮部尚書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超過了他的管轄範圍,還請您還我們學子監一個公道。”
    被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的禮部尚書也對著林磊道。
    “王爺!學子監的學子都是我國未來的棟梁!大學士放任他們隨意休息明明是耽誤他們的時間!”
    林磊對于他們的矛盾也听了個大概 大學士掌管學子監,能在這里邊上課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
    他們之間的矛盾也無非就是因為大學士給他們加了一節戶外運動課,形式與現代體育課的無二,而禮部尚書就覺得這半個小時的體育課是在耽誤時間。
    有這半個小時的時間,還不如多讓他們讀些書,學習一些禮儀,兩人就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兒,一直吵到現在。
    林磊打了個哈欠道。
    “禮部尚書啊,學習固然重要,但是也要講究勞逸結合。本王倒是認同大學士的做法,你們兩個也別因為這點小事吵了,退下休息吧。”
    大學士略微有些得意的看著禮部尚書,這老家伙現在氣的可謂是胡子都翹起來了,但林磊都發話了,自己還能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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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大不了回去之後自己再給自己孫子把這半個小時的課程補回來。
    “行了,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就退朝吧。大學士,一會兒你去御書房找我。”
    禮部尚書一听還以為林磊要私底下訓斥大學士,當即又有些得意的回瞪了他一眼。
    不久之後御書房
    “大學士你可認識這上面的文字?”
    大學士看著上面如同鬼畫符一樣的文字道。
    “回王爺,微臣也只能出這是韃靼文,至于翻譯……恐怕需要找外交部才行。”
    外交部是專門負責和其余國家交往的部門,不過這幾年幾國交戰幾乎是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外交部早就在前朝那會兒就被解散了。
    大學士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又道。
    “王爺,家師曾經對這些國家的文字略有涉及,或許能夠看懂這上面的文字。”
    林磊听了之後也只好點點頭,反正內奸的事兒已經有線索,接下來只需要找到他們溝通敵國的鐵證就能一舉殲滅。
    出了王官他便回了王府,這里邊還有一個地牢,是前朝丞相用來處理私刑的地方。
    在改造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將這里拆除改做酒窖用的,但林磊知道後卻讓人拆除了一部分,還留下了一部分。
    而昨天晚上被他們兩個帶回來的那幾個人,此刻正被關押在地牢中。
    地牢中,林磊看著一個個長得膘肥體壯的韃靼人,此刻他們都被以捆豬的方式捆著扔在地上。
    林磊來了之後便坐在干淨的椅子上道。
    “招還是不招?”
    一個體格最為健碩的男子朝地上呸了一口說著一口不怎麼流利的漢語。
    “呸!我們,都是,韃靼勇士!寧死不降!”
    林磊輕笑一聲道。
    “沒關系,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們遠道而來,怎麼著也要讓你們嘗嘗我們這里的特產。”
    說著看向旁邊的虎子二人。
    “給他們松綁。”
    兩人稍微一愣,但最後還是照做。分別給那四個人松綁。
    四個人從被抓回來之後一直困到現在,這會兒早已經手麻腳麻,松綁之後,他們一時間沒有亂動。而是靜待身體恢復 。
    “你,耍什麼花招!?我們,是不會,向你們,屈服的。”
    林磊又是一聲輕笑,隨後從身後拎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壇酒。
    “怎麼?韃靼勇士害怕了?”
    那人听他這麼說,頓時就像被了踩著尾巴的貓一樣。
    “你放屁!我們不會怕!”
    林磊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把手中的酒壇子扔給他,那人連忙接住酒壇,生怕磕著踫著。
    對于他們來說水雲國的酒雖然比不上他們的烈酒,但喝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所以他們還是很愛惜這些酒的。
    “不怕,那就嘗嘗看。”
    四個人疑惑的對視一眼他們懷疑林磊絕對在里邊下藥了。
    “你先喝。”
    說著又把酒給他扔了回去,林磊听了之後也是如他所願的喝了一口,喝完之後,這才把酒又扔了回去。
    四個男人見他喝了都沒事,這才放心大膽的喝了起來,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就把一壇子酒喝的一滴不剩。
    “好酒!能在死之前喝上這麼美味的酒,死也值了!”
    林磊微微一笑道。
    “現在能告訴我和你們接頭的人是誰了吧?”
    他們之中為首的那人下意識的就說道。
    “是朱……”
    話剛開口但下一個字卻被他死死的咬在嘴里,隨後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林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林磊非常表示無辜的攤開雙手。
    “我一直坐在這里,我對你們做什麼了?我只是想知道跟你們接頭的人是誰。”
    “嗚嗚嗚……”
    那人強捂著嘴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連其他三人也都是咬緊牙關緊捂住嘴。
    眼見他們的嘴都不听使喚,四個人對視一眼,準備跟他們拼了。
    朱小虎他們眼疾手快的上前一人招架兩個,林磊就在一旁不緊不慢的看著,一人沒有五個回合,他們四個就全被拿下。
    “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的接頭人是誰?”
    這次朱小虎他們還特意卸下了他們的胳膊,沒了手,光憑他們的意志根本敵不過實話丸的藥效。
    “是……是朱夏。”
    林磊對于這個答案絲毫不感覺意外,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
    “那你們可有來往的書信?”
    “沒有……但……朱夏藏有我們韃靼王……親筆書信一封,我們承諾他幫助我們拿到炸藥配方之後,攻下水雲國之後立他為王。”
    林磊又不緊不慢的從懷里拿出了之前的那封密信。
    “那這上面寫了什麼?”
    他們一見到這封密信猛然大驚。
    “怎麼會!你!上面……寫著……情報!”
    打死他們都想不到這麼保險的方法,竟然還是被發現了。
    林磊一字一句的看著他們說道。
    “念給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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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們念出上面的內容就像是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四個人均是咬破嘴都不願意松口的那種。
    下一刻讓他們出乎意料發生了,四個男子猛然抬起頭,用力的往地面上撞了過去。
    因為力度太大,地上都直接被他們撞出了一個凹痕,他們也鮮血四濺,當場斃命。
    林磊微微皺眉道。
    “帶出去解決了。”
    “是。”
    如今上面的內容不得而知,他便只能今晚夜探朱家,希望能在這里找到突破口,將他們連根拔除。
    下午無所事事,他便在王城中閑逛,走在一條鬧市上他卻看到一個喬裝過後的熟人,在和一個畫攤上的小商販交談。
    明  文從背後的背簍中取出兩幅畫交給他,商販看過畫之後也是爽快的付給了他錢。
    拿到錢之後明  文便繼續往前走,林磊在後面疑惑的看著他。
    “話說回來,這家伙好歹也是個世子爺啊,怎麼會賣畫討生呢?”
    心里抱著這樣的疑問,他便打算一探究竟,來到他剛才賣畫的那個攤位上,隨手拿起他剛才賣的一幅畫看了看。
    攤販見了立刻道。
    “嘿嘿,這位客官您好眼光!這可是王城有名的大師畫的,您瞧瞧這山水圖,掛在家里是個一絕呀。”
    林磊可懶得听他吹捧,直接切入了正題。
    “哪個有名的大師?”
    攤販嘿嘿一笑道。
    “外號神筆靜心蓮,凡是他所畫的畫無一不惟妙惟肖。”
    林磊隨手拿起另一幅看了看,兩幅畫均是山水畫,果真如他所說惟妙惟肖。
    “剛剛我看有個人過來給你畫,難道那個就是?”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反正每次都是那個人來負責談生意的,應該是靜心蓮的童子吧。”
    眼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放下畫他便往前面追去。
    他發現明  文又從一個專門賣胭脂鋪的店里走了出來,這次他決定一直偷偷的跟著,他倒想看看這家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明  文的客源可謂是十分的多,兜兜轉轉了一個時辰,他那背簍里的畫終于交接的差不多了,到現在里邊依舊放著三幅畫。
    林磊尾隨著他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里,明  文進去就發現這里已經有三個男子在等著他了。
    三個男子見他來了,也是趕忙迎了上去。
    “你來了。”
    明  文將背簍里的最後三幅畫全部拿了出來交給他們。
    “錢呢?”
    三個男子也是趕忙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交給了他,隨後他們立刻打開了畫。
    林磊站在高處偷瞄了一眼,發現那竟然是三個裸體畫,畫的正是那三個男人自己。
    明  文接過荷包確定里邊的錢數沒問題,隨後就把荷包收了起來。
    “畫沒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轉身便走,三個男子也沒有挽留而是互相看著對方的畫。
    明  文離開巷子並沒有回家,反而是越走越偏僻,很快就已經遠離了主要街道。
    他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將這次所獲得的銀兩全部倒入背簍,然後再平均裝入每個荷包里,做完這些他才繼續往前走。
    他來到一個十分破舊的巷子里,這里栽種著許多的梧桐樹,進入巷子之後隱約還能听到一些人家里傳來老人的咳嗽聲。
    明  文則是手里抓著荷包每路過一家院子,就會朝院子里面扔進去一個荷包。
    林磊這下徹底搞不明白他是在做什麼了,做慈善?但是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呢?
    疑惑期間他已經跑出了這條街,林磊緊隨其後的跟著他跑出了這條街,來到另一個街口,他才看到路口有一個牌坊上面刻著【無童街】。
    “無童街?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心想至此他依舊跟隨著明  文,但他這次卻是直接回了家,林磊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發現已經將近黃昏。
    “時間差不多了。”
    只要等天色一黑,他便可以行動了,只要今天晚上此行順利,明天就是朱夏上斷頭台的日子。
    在去往朱家的路上,他途經一個餛飩攤子,在這里吃了一碗餛飩天色就已經晚了下來。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他便換了一身衣服,準備行動。
    黑夜,朱府上面,有一個人趁著他們都在吃飯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書房里。
    林磊在書房里翻找了半天,把每個角落甚至書里的夾層全都找了,但卻依舊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甚至懷疑房間里哪里有密室,但摸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機關。
    就在他準備換地方的時候,目光一掃就看到了一幅畫的後面,抱著最後的懷疑上前將畫掀開。
    被掀開之後,後面依舊什麼都沒有。
    “這老東西究竟把東西藏哪了?”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卻傳來了腳步聲。
    “老爺。”
    “嗯,守好書房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
    听到外邊傳來的聲音林磊著急的尋找著躲藏的地方,眼楮往上一瞟,便看到了上面的房梁。
    他縱身一躍,雙手抱住房梁便爬了上去,自己前腳剛爬上去後腳朱夏就進來了。
    朱夏進來之後把門關好,還小心翼翼的把門從里邊插上。
    做完這些,他又來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之後對著左邊的扶手一陣倒騰,最後摳下表面的木板露出了下面的夾層。
    在上面的林磊看到之後心里直呼這成了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藏東西的地方永遠都是讓人那麼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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