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今日的奏折不知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送來,索性就先到下邊的靈堂看看。
在那邊待了一會兒,林磊呆來呆去叫餓了,所以回去的時候就順帶去李家蹭了一頓早飯。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到了門口,看到正在院子里念書的李家明道。
“請問這里可是李家?當今王爺可在這里了?”
但李家明就好似完全沒有听到一樣,雙耳不聞窗外事的繼續看著手里的書。
那老頭見狀,非但沒有怪罪,反而臉上有一絲欣慰。
“嗯,讀書到忘我的境界,孺子可教也。”
這時,老二媳婦從廚房里走了出來道。
“家明啊,趕緊進屋吃飯吧,吃完飯再看。”
但李家明依舊沒有回話,老二媳婦剛想上去叫他卻被門口的老頭給制止了。
“哎,先暫且不要叫他,他自己回過神來。你這樣貿然一叫,他受到驚嚇剛才所記的東西,便會全部忘光。”
老二媳婦這才注意到,門口竟然還站了一個白花花的老頭,連忙走上前道。
“老人家請問您是?”
老頭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胡須道。
“老夫此次貿然來訪是有要事要找王爺。”
老二媳婦一听現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對方穿著也非常樸素,但是看他身上的風格,又不像是尋常人家,且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找林磊。
“您……您請。”
老二媳婦連忙上前把門打開將人請了進來,進院子之後他又看了一眼李家明,再次滿意的點點頭。
“王爺可在這里?”
老二媳婦點頭就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道。
“在在在!正在屋里吃飯呢,您請。”
再把老頭迎進屋里之後,他一眼掃過屋里所有的人,立刻就認出了和林羽有著四分相像的林磊。
“見過王爺。”
呲溜——
林磊吸了一口掛在嘴外邊的半拉青菜,有些呆愣的看著門口的老頭。
“起……起來吧,你哪位啊?”
老頭直起身子道。
“老臣宋書飽,此次貿然來訪是有關于這次科考的事情。”
這時他又說道。
“老臣特意向曹公公要來了送奏折一事,只是老臣年邁送晚了一些,還請王爺勿怪。打擾王爺用膳了,王爺請先行用膳,再用完膳再批閱奏折,批完奏折談論也不遲,老臣還有一事,先行退下了。”
說著,將身後的奏折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才緩緩推了出去。
林磊被這老頭整的一愣一愣的,所以說他要說的事,到底要不要緊?
院子里
大學士來到李家明一旁靜靜的坐下,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李家明終于把這本書給看完了,合上書閉眼消化著剛才的內容。
又是過了幾個呼吸之後,他才緩緩睜開眼楮,剛想往廚房走去,就听到身後傳來一聲。
“這本書讀完之後,你的心得是什麼?”
李家明一愣,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老人,雖然自己不知道他是誰,還是客客氣氣的躬身行禮,說出了自己讀完這本書之後的心得。
老頭听完之後滿是贊賞的點點頭。
“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可有參加前段時間的童考?排名幾何?”
“老人家,我叫李家明,前段時間的童考我和家中的幾個弟弟都參加了,我有幸排得前一。”
老頭听完之後更是滿臉滿意的點點頭。
“那我問你,你對前朝和當今局勢有何看法?”
李家明雖然有些不解這個老人家為什麼問自己這些,但還是根據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前朝皇帝昏庸膽小,放任他國虐殺我國子民,屢次割地賠款和親了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只會養大他人的胃口。”
緊接著,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當今吾皇一心為民,平定王城內亂之後便御駕親征,是減少百姓的賦稅,還向百姓出借種子,事後更是不取利息。乃是一位明君,當今我國局勢兩面受敵,此乃大危。倘若這個時候再有人發動內亂,那麼,我國將會永無翻身之地。”
老頭听完似是在思考一樣的捋著胡須道。
“這些話都是你自己想的?”
李家明搖搖頭道。
“並非我自己,我平常還有兩位一起讀書的兄長,他們一人叫沈嘉蘭,我稱他為大哥,還有王沐風,乃是我二哥。這是我們三人閑暇時坐在一起討論的,不過他們都去參加秀才考試了。”
老頭一听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待人有禮,不貪功,讀書不一定要成績優秀,最重要的就是人品,你可知老夫是誰?”
李家明搖搖頭,不過按照他的猜想,也只當這事來悼念村子里夫子的人,不過是累了,來家中討碗水喝。
“不知,老人家您應該是來喝水的吧?您且稍等,我這就去給您端碗水來。”
說著就往廚房跑了過去,等他從廚房端著一碗水出來的時候,院子里還哪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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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剛才那老頭坐的地方留下來了兩本書,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呢。
這時林磊也終于吃飽喝足,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私下張望試圖尋找那老頭子的身影,但院子里哪有人啊。
“這老家伙人呢?不是說有事找我嗎?”
林磊只能郁悶的自己拎著奏折坐在院子里開始批閱。
在批閱到一半的時候他發現這群文臣就真的是閑的,整天芝麻大小的事也要寫一篇奏折,還有那幾個一根筋的武將,竟然還在奏折中提醒自己及時補充邊關的糧草。
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跑馬的聲音,沒多久就有一個身穿戰甲的小將來到了門口,下馬之後連忙跑了進來。
“啟稟王爺!八百里加急朱雀關戰報!”
林磊一听也顧不得那些屁話了,連忙拿起士兵手中的戰報,是屋子里的人也听到聲音紛紛走了出來,連隔壁幾個老爺子也听到了動靜。
林磊看完之後眉頭緊皺,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戰報。
隔壁的幾個老爺子見他看完之後默不作聲,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王爺發生啥事兒了?”
“是啊,到底出啥事了?”
林磊默不作聲的把手中的戰報交給了旁邊的李家明,家明看過之後終是隱藏不住表情,眉頭緊皺,臉上亦有一些愁容。
“家明啊,上面咋說呀?”
李家明扭頭看向他們道。
“上面說……昨日兩軍對壘,我軍元帥也被他們偷襲身受重傷,現在軍中無人掛帥。每日城中更有四只巨鷹在空中盤旋,每天都死傷無數。”
隔壁幾個老爺子一听,直接破口大罵,罵那些匈奴不要臉什麼的。
李家人整顆心也跟著揪了起來,特別是老三媳婦,心里不由得更擔心老三的情況。
接下來的一整天林磊都把自己關在書房之中,他在絞盡腦汁的想對策。
他身邊已經無人可用了,倘若他親自出征雖然可以快速的平定災難。且拋開他親自出征造下殺孽日後必定會因果反噬,就算他不管這些,但是王城又該怎麼辦?
他甚至可以保證,只要自己前腳一走,後腳城中就會大亂。
這時他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手持千斤重的鐵錘少女。
但是最近這倆姐弟一個都見不著,自己一時間竟然還不知道去哪找。
他去搬開那尊巨佛?開玩笑吧,他寧可從四座山頂上跳下去。
就在他思考之際,他的神識覆蓋整片大地,目光落在了如今的朱雀關。
此刻正值黑夜,城中亦有四只盤旋的巨鷹。下面有兩支軍隊在試圖吸引巨鷹的注意,而在城中暗處,有四支軍隊在暗中推動有些笨重的巨型弓弩在瞄準空中的巨鷹。
隨著他們接連瞄準,隊長一聲令下,四支穿雲箭破空射出。
緊接著,空中便傳來了四聲鷹啼,四個龐然大物直線墜落,其中有兩只被一劍貫穿了胸口,落地的時候已經沒了任何生機。
還有兩只射偏了一些,只射在了翅膀上,還有一只射在了腹部。
射在腹部的那只掉在地上之後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呼吸,而那兩支軍隊,也全部圍攻那只受了傷的巨鷹。
看著帶頭的那人赫然就是柳若馨,林磊滿意的點點頭。
“不愧是楊……柳家將,那便讓她暫代元帥一職吧。”
次日一早,林磊同樣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他的命令,傳令讓容洪好生養傷,實在不行便讓人送他回城。
而元帥一職暫交由柳若馨,有老太君在旁協助,若誰有不服,以違抗軍令處置。
他知道在任何時代女子的地位都比男子要低,女子掛帥這種事更是從來沒有的,但他卻偏要開創這個先例。
果不其然,等這個命令傳到邊關的時候,引的全城不滿。
那些士兵都不願意由一個女子來統領他們,只有少數的將領和柳家本人服從命令。
在眾將領在軍營中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容洪拖著受傷的身軀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咳咳……都住嘴!王爺的命令豈是你們可以質疑的!?”
他的一句話就讓很多不滿的人閉了嘴,但這時卻偏偏有人跳了出來道。
“元帥,女子掛帥從古至今便是沒有的。倘若可以希望柳先鋒可以接受大家的挑戰,勝者為帥,敗者自然沒什麼好說。”
容洪看著不知道從哪跳出來沈富韓不屑的笑道,這家伙打仗沖到最後邊,平常見不到人,但一跟權力和財富沾邊的事,他第一個到。
有時候自己都挺好奇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沈先鋒,你是在質疑王爺的命令嗎?”
這時柳若馨卻站了出來道。
“元帥,沈先鋒說的不無道理,末將覺得這件事可行,誰若不服盡管來戰,倘若誰能勝了我這元帥之位,交給他便是。”
容洪听他這麼說,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老太君,就見老太君也站出來說道。
“元帥,老身也請您答應。”
容洪見狀便也只好答應,很快,在演兵場就單獨圈出了一塊空地,柳若馨站在中心手持長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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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意做第一個?”
人群中立刻走出來的一個黑臉小胖子的。
“我來!”
但沒多久,這個黑臉胖子直接被她一腳踹了出去,一個人被踹出去,又接連來了兩三個,但結果還是同一樣。
慢慢的,原本那些不服她的人也逐漸閉嘴了,柳若馨看著在場所有的人道。
“還有誰不服?盡管站出來。”
這下原本吵鬧的演武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擠出人群走了出來道。
“哪個……元帥,俺不是來跟你搶的,俺就是單純手癢,想跟您切磋一下。”
柳若馨看著站出來的人笑道。
“當然可以。”
對于面前的這個男子自己也是听說過的,听說此人上戰場的第一天就一人殺了十幾個匈奴。
听說他已經從最開始的十人小隊長變成了現如今的,變成了十個營帳的大隊長。
兩個人在圈地之中互搏了有十幾招,柳若馨還時不時的指點一下他,片刻之後,這人成了唯一沒被踹下去的人。
“你很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嘿嘿傻笑道。
“回元帥,俺叫李秋生。”
“很好,我記住你了。”
柳若馨掃視一圈之後,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四下一看就看到了,正躲在人群里準備悄悄溜走的沈富韓。
“沈先鋒,別急著走啊。我也教你幾招,這樣好讓你下次在戰場上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沈富韓此刻,只想隱藏在人群之中,但偏偏有人卻把他推了出來。
“嘿嘿元帥,那個您公務繁忙,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突然還想起來,我有點事兒,我就先走了。”
但柳若馨卻突然變了臉道。
“把他給我帶上來!身為先鋒每次卻臨陣逃脫,成何體統?!今日本帥就教教你手中的刀該怎麼用!”
總歸這一個上午只有沈富韓挨了最慘的打,之後還被罰頂著水盆扎馬步一個時辰。
柳若馨若不是看在他的先鋒官是王爺親封的份上,早就把他給罷免了。
在她看來,任何人當先鋒都比他要強,那個叫李秋生的就很不錯。
王爺府,林磊等來等去,終于等到了昨天的那個老頭子。
“呵呵王爺,老臣讓您久等了。”
林磊白了他一眼道。
“大學士,您老到底要跟我說什麼?科考到底出了什麼事?”
宋書飽呵呵一笑,從懷里拿出了兩張考卷和一本書交給他道。
“王爺請看,這是老臣無意之間發現的一本詩集,上面記錄著聞所未聞的古詩。想來應該是一本絕冊,但這位考生寫的詩句卻和詩集中的一首詩一模一樣。而且這兩張試卷寫的一篇文章都大同小異,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老臣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磊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他一個大學士自己都不知道來問自己?
不過等他看向那兩張試卷的時候,還真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兩張試卷,一張是沈嘉蘭另一張就是沈星雲。
“依大學士之見,這兩份試卷孰高孰低?”
大學士干脆選擇裝傻性的搖搖頭。
“老臣也分不出來,倘若沒有這份詩集沈星雲絕對是此次考試的首席,但是出了這個詩集如果一經證實,沈星雲就犯了抄襲的大忌。而且兩個人的文章大同小異,一時間還分不出來是誰借鑒了誰的。”
林磊此刻恨不得把他給攆出去,強忍著脾氣,依舊強笑道。
“大學士秉公處理即可,無需顧慮任何人。”
得到這句話大學士樂呵呵的站了起來道。
“那老臣就秉公處理了,後續若真相大白王爺別怪罪老臣就是。”
林磊直接回他了一個白眼,這可真是人老成精。
“哦對了,這赤牛村可真是一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老臣還打算過段時間在這里養老呢,到時候還請王爺多多關照啊。”
林磊︰…………
這老人精老人精說的就是他吧。
親自送走這個老人精,他又開始犯愁,村子里沒有夫子的事。
年頭夫子哪是那麼好找的呀,不是被大戶人家請到家里當私教,就是在城中大書院任職,誰願意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教學呀。
這就好比一個考上清華北大的大學生,跑到山村里支教是一樣的,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考慮這個窮鄉僻壤。
這次他是老的不敢用年輕的找不來,有願意來的,他又覺得資歷不夠,可真是愁死他了。
"時間到了下午,今天原本應該是秀才考試出成績的日子,但是一直到現在卻遲遲沒有放榜。
王城,大學士府外,方春玉全家人以及王沐風都焦急的站在門口,另一側還有沈家母子二人。
她們的兒子前不久都被大學士府的人給叫來了,大學士要求他們當場一當今天下局勢寫一篇文章,現在人正在里面寫考卷。
他們兩家人則在外面焦急的等待,此刻誰也沒工夫和他們互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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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小時,里面的兩個人紛紛完成了自己寫的文章,大學士看著手里的兩篇文章輕笑一聲道。
“去,把他們給我叫過來。”
“是。”
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兩個就被人帶到了面前,沈星雲在知道對方竟然是當朝大學士之後,立刻激動的行禮道。
“學生拜見老師。”
沈嘉蘭倒是滿臉的平靜道。
“學生拜見大學生。”
雖然兩個人都用了學生的自稱,但對他稱呼卻是不一樣。光憑這一點細節,就讓大學生對沈嘉蘭高看了點。
“你們二人同姓沈,可有什麼關系?”
沈嘉蘭依舊不急著回答,而是由他先說。
“回老師,他是我父親下堂妻所生的兒子。”
大學士听完之後微微有些皺眉,沈嘉蘭在他說完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回大學士,他的父親和學生的父親的確是同一人,但我母親絕不是她口中所說的下堂妻,當初是我父親自願在和離書上簽了字。”
大學士點點頭,當初太平侯一家剛入城的時候就鬧得滿城風雲,容雙和方家幾乎每一天都上他們家要人。
事後這件事好不容易平息沒多久,王城之中再次傳來了太平侯逃荒拋妻棄子,養外室毒害長子。
再有太平侯隔三差五的就遭天譴的這件事,別人想不知道都難。
沈星雲的才學他之前也是听說過的,自己當時還對他多有贊賞,但直到自己意外發現這本詩集。
他發現沈星雲之前所做的詩,竟然和這本書上的詩句一模一樣,當時他就已經在懷疑了,直到這一刻,他心中終于有了一個答案。
“我不管你們的家事如何,但現在我要你們以兄弟情為題七步成詩,誰能七步做出一首詩,我就考慮讓你們誰當此次考試的第一。”
沈嘉蘭聞言立刻有些犯難了,但沈星雲卻是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才走了三步就喃喃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學士听完他所念的詩,沒有任何表現,而是微眯著眼看著他,最後再把目光看向已經走到第六步的沈嘉蘭。
此刻,他藏在袖子中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自己難道真的要輸給他了嗎?他不甘心啊!
自己可以輸給任何人,但是輸給他!絕對不行!
大學士默默的看著沈嘉蘭,他也不著急催促。
“魚由水中生……”
殊不知,在他剛念出第一句的時候大學士原本微眯的雙眼就睜開了。
“水卻煮了魚,原是同時生,又是同時去。”
等他念完這四句詩之後,渾身的力氣仿佛被用干了一樣,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貼切的比喻方法了。
大學士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抿了一口茶水道。
“都不錯,回去吧,明天一早你們就會看到結果了。”
事情到了最後沈嘉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府的,守在門口的人,看他們一喜一愁的走了出來,直接從他們臉上就知道了結果。
“我兒子真棒!不愧是我兒子,娘就知道你一定沒問題的。 ”
安芳惠說著還有些得意的看向那邊,沈嘉蘭此刻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听到家人在旁邊說什麼。
坐在回去到馬車上他一言不發,無論別人問他什麼他都是沉默不語。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一輛馬車疾馳回來赤牛村。
馬車听到王府門口,一個雙眼紅腫的三歲奶娃娃從里面跑了出來,她一邊跑一邊哭,嚇得王府一眾丫鬟跟在他的身後。
“表小姐出什麼事了?!”
“您哭什麼呀,您慢點跑,當心摔了。”
沈朝陽一路哭著跑回去了林磊的書房,還沒到門口,書房門就被打開了林磊剛從里面走了出來就看到了沈朝陽。
沈朝陽見都林磊哭的更大聲了,林磊也是頭一次見他哭的這麼厲害,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怎麼了?哭這麼厲害?出什麼事了?”
沈朝陽一邊哭一邊扯住他的衣服道。
“大哥……壞老頭……欺負大哥……大哥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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