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我這獨一無二的茶水如何?”
沈嘉蘭抿了一口之後,只感覺這杯茶回味無窮,讓他的腦子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
“表哥這茶極好,不僅沒有一絲苦味,反而有一種回味無窮的感覺。”
朱夏听到這句表哥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他原本能成為皇親國戚的,但是竟然就這麼錯過了!
林磊這才掃眼看著下面的朱夏道。
“朱夏,你可知你錯在何處?”
朱夏跪在地上低著頭道。
“微臣……微臣……不該斗膽妄言……還請王爺饒命開恩。”
林磊微微一笑道。
“算你還有點腦子,本王表弟的事他沒讓我管,本王自然是不想多管。倘若有一天本王的表弟找上我,我自是不介意管一下,到時候,你們家和沈家,該有什麼樣的下場不用本王多說吧?”
朱夏一听更是感覺背後發涼,感覺他頭頂一寸的方向已經有了一把利刃。
“微臣……微臣……知道……。”
林磊也懶得跟他廢話了。
“行了,記好本王要你辦的事,辦的好了,日後有這麼一天本王留你個全尸,辦不好了,五馬分尸,回去吧。”
明明是極為平淡的語氣,卻讓朱夏腳部發軟,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事走這麼一趟。
出了府他直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原本是有機會成為皇親國戚的呀,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這下好了,以後沈嘉蘭只要一紙告到林磊面前,他們整個家就全完了。
沒錯,當年他墜入湖底的真實情況,這個世上恐怕只有三個人知道,一是受害者沈嘉蘭,二就是當事者也就是他的女兒,朱寶娟,三,也就是那個處理結尾的人,就是他的夫人。
當年自己女兒墜湖之後,沈嘉蘭迅速將她托上了岸,但是沈嘉蘭卻因為自己女兒當時太過害怕,直接將他蹬進了湖底。
沈嘉蘭在水里拼命的掙扎,朱寶娟卻視若無睹,只是站在岸邊一副嚇傻了的樣子。
而這一幕剛好被前來尋找女兒的夫人看到,她害怕東窗事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趁他失去意識,狠心拿起假山上的一塊石頭,朝他腦後砸了兩三下,然後更是將他沉入湖底。
眼見把所有證據消滅的一干二淨,才開始大聲呼救。
事後,眾人也只以為朱寶娟失足墜入湖里,沈嘉蘭為了救自己的未婚妻體力不支沉入湖底,而他腦後的傷口,眾人也只以為他是磕在哪里了。
這件事也是事情發生之後的當天夜晚自己才得知的。
現在對自己的發妻已經不滿到了極點,明明他有機會成為皇親國戚,他明明可以登上更高的位置,但是現在全被自己愚蠢的發妻跟女兒給毀掉了。
而現在,那把劍已經因為今日的貪功冒進,已經懸在了自己頭頂之上,他心里清楚,這把劍早晚有一天會要落下來。
但一個縱橫官場多年的老狐狸會這麼甘心的看著自己被一把利劍刺死?他當然不會,他一定要趁著這一切還沒發生之前,解決這個爛攤子!
但現在更要命的他是要趕緊處理林磊要他辦的事,他心里覺得或許沈汐瑤如果真的被封為了神女,以後對方或許能看在今日自己為他奔波的面子上仰仗一二。
他回了王城一路不停的直奔太平侯府,他要的就是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慘狀,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記得自己的苦勞。
又是跟他們好一頓添油加醋的敘說,終于把一系列的事情說完之後沈汐瑤直接驚訝的站起身子。
“什麼?!他竟然讓我去處理疫病!?那可是要死的東西,誰要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
朱夏一听頓時整張臉就拉了下來,眼看著他要發火安芳惠連忙道。
“朱大人莫要生氣,小孩子不懂事,您放心,我女兒神通廣大,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朱夏听了之後難看的臉色,這才緩過來了一下。
“那就好,我可告訴你們沈嘉蘭的腿如今已經康復,更是當今王爺的表弟。你們要是不想被秋後算賬,就盡快拿到這個神女的稱號。”
說完這些,更是直接起身離去。
朱夏走後整個大廳里陷入了一片寂靜,沈翠氏在知道沈嘉蘭如今竟然是當今王爺的表弟,之後整個人都懵住了。
但他卻依舊沒有反省自己,而是把一切都怪罪在了安芳惠頭上。
“你個不要臉的賤皮子,狐媚子!要不是當初你勾引我兒子,我兒子現在可是皇親國戚!現在因為你害的我親孫子流落在外,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把家里的好東西都給我拿出來,我這就去給我親孫子送去!”
她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挽回自己的親孫子,對于這個決定她有著100的把握。
畢竟沈嘉蘭身上也留著他們沈家的血,大不了到時候看在林磊的面子上把方春玉和那個小傻子也接回來,留在府里當個下人用也成。
不要錢的下人,不要白不要。
此時的青龍關門口,上官曦月日夜兼程終于趕到了青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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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臉上帶著一塊白布,白布之下的面色顯得有些滄桑的站在城牆上,看著下面身穿紅色嫁衣的上官曦月道。
“你來干什麼?回去!城中瘟疫四起,已經有很多百姓死了。”
上官曦月看著城牆上眼楮充滿紅血絲的林羽道。
“本姑娘的心上人還在城里,我就算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他是這個世上最笨的人,讓本姑娘等了一年又一年,這麼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所以本姑娘不想等了。”
說著,一躍而起,踩著馬頭直接跳到了城牆之上,兩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
上官曦月上前伸出手穿過面巾撫摸在他已經長滿了胡茬的臉上。
“君不見我,我自見君,君若棄我,打斷狗腿。”
林羽剛要說話,好似就听到了一陣熟悉的笑聲。
眼楮疑惑的往四處一看,最後看在他胸口的位置。
上官曦月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道。
“往哪看呢!”
林羽忙搖搖頭用手指著她胸口的位置,但不敢太過靠近,手指前面還隔了有一拳頭的距離。
“不是,你里面……帶了什麼東西?”
上官曦月疑惑的從里面拿出了一把貼身小鏡子。
“你弟弟在我走之前給我的,看著挺好看的,就充當嫁妝了。”
一面白色的小銅鏡,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那樣的平平無奇,但是在林羽眼中,他竟然看到了幾乎笑的快要暈厥過去的林磊。
這時林磊也收住了笑聲,再次看向鏡子里。
“哎呀,這麼大一張臉貼這麼近,嚇我一跳。”
林羽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次看向上官曦月。
“這里很危險的,趕快把這個帶上。”
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了備用的面巾親自幫她帶上,林磊也透過這個間隙,觀看起了鏡子那邊的一切。
“這……不是瘟疫啊,好像是某種詛咒,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也恰在此時林羽解釋道。
“根據最新消息,那些坍塌出來的洞口最後只通往一處,那里是一個古老的墳墓,沒人知道這個墓穴的來源。”
上官曦月也只當他是在給自己解釋了,點點頭道。
“那現在查出疫病傳染的來源了嗎?”
林羽搖搖頭,正是因為他們找不出傳染源才會傷腦筋,他們已經把平常用來治理瘟疫的手段全部用上了,仍然不起作用。
上官曦月握住他的一只手,兩人五指相扣緩緩走下城牆。而那把小鏡子上官曦月本來是想把它放回胸口處的,但是林羽竟然主動自己提出幫忙拿著。
“要是能去那個墓里看看就好了,或許能發現什麼?”
林羽耳朵微動道。
“你先回營帳休息,我去古墓中再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我陪你一起去。”
林羽知道她要做的事沒人能攔著,也沒多說,兩個人就近找到了一個通道,就往下走去。
來到古墓里,一股排泄物的味道撲鼻而來。
上官曦月微微皺眉。
“這里怎麼這麼難聞?”
“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這樣了,居民們搶了這里所有的財寶,還在石壁上題字刻畫,更有甚者直接在這里排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一只手還悄悄的舉著小鏡子環顧了一眼古墓的周圍。
林磊看了一眼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他呀,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
就在林羽想要急切知道答案的時候,林磊旁邊的朱小虎問道。
“磊哥,認識這個墓的主人嗎?”
林磊輕笑一聲道。
“何止是認識,我和他之間還有些小誤會呢。”
原來在林磊還未證道帝君之時,他同樣干著那種劫富濟自己的事,而這個墓的主人平常仗著自己自身的實力過于顯擺。
有一次林磊渾身窮的找不出一個靈石,結果就在他上愁的時候,面前蹦噠過去了一個身滿身法寶的財神爺,自己養就二話不說的打劫了他。
事後自己把他渾身扒的只剩下一根褲衩,沒成想這家伙這麼小家子氣,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處處跟自己為敵,後因為勾結邪教被自己誅殺。
朱小虎听了之後抽了抽嘴角,就連林羽也是一樣。
這時,朱小虎又問道。
“那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簡單,凡是染病的人都是搶了他東西,或者是毀壞他墓穴的。只要把被搶走的東西還給他,然後把墓穴給他打掃干淨,恢復如初就行。還有個更簡單的,墓穴上面有一幅壁畫,直接把那個炸了就成。”
林羽听了之後再次抽了抽嘴角,人家死後都不得安寧,被搶了就算了,現在還要炸人家的墓穴?這會不會是太缺德了?
最後林羽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答案。
隨後他把小鏡子收回自己懷里道。
“我們回去吧,我有辦法了。”
鏡子在進入他懷里的那一刻,信號就被他身上的那股人皇氣息給遮蔽了。
林磊自是不知那邊發生了什麼,反正這場疫病在他看來純屬那些人活該,搶了人家的東西,還在人家家里拉屎撒尿,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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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一整天里林羽都在忙活這件事,他先是讓人修復了墓穴,再將這場疫病是墓主人對他們的懲罰,當做謠言散布出去。
結果也就有人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去試了試,非但歸還了所有,從里邊得來的財物,虔誠贖罪之後他們果然感覺渾身舒暢。
快這件事在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內就傳開了,他們紛紛上前歸還自己搶來的財寶,虔誠磕頭贖罪之後,這場疫病在半天的時間內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事後,不知道為什麼墓穴里傳來了一聲爆炸,整個墓穴都隨之坍塌。
人傳言,這是神仙原諒了他們再次陷入了沉睡。
下午的時候,赤牛村中
村口,後天就是科考的日子了,所以他們必須提前一天趕去。
“沐風,此去一定要加油,這是李奶奶給你的路費,趕快去謝謝李奶奶。”
王沐風拿過老三媳婦手里的五兩銀子,來到李老太旁邊剛要跪下磕頭就被李老太給拉了起來。
“別听你姐瞎說,你是個好孩子,此去一定能高中。家里也不知道該準備點啥,讓你大姐繡了個清神醒腦的香包,還有這五兩銀子。”
王沐風手里拿著香包和五兩銀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所有人失望的。”
方家那邊一同趕往的還有沈嘉蘭和方春玉母女,說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門窗落鎖,準備上馬車了。
“沐風,我們該走了。”
“哎好。”
王沐風最後和家里人做著告別,告別之後才進了馬車。
看著馬車逐漸走遠他們才逐漸散去,李家這邊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一直督促著兩個孩子用功。
要說為什麼是兩個,因為李家明不用人催,就知道用功,可不像家明家福,只要一個不注意就跑沒影了。
然而,在這輛馬車前腳剛走,後腳就又有一輛馬車跑了過來。
馬車停在了方家門口,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滿臉尖酸像的老太太,而他的後面還跟著幾個巡邏隊的人。
車停下之後巡邏隊的人也圍了過來,這時還沒來得及走的林磊好奇詢問道。
“發生何事了?”
巡邏隊的人立刻上前道。
“啟稟王爺,這個人要硬闖咱們村,還說是你什麼親戚,還撞傷了巡邏隊的幾個弟兄。”
老太太冷哼一聲道。
“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和王爺可是實在的親戚關系,小心我讓王爺摘了你們的腦袋。”
這又一臉饞妹的笑著看向林磊。
“王爺,您不記得老身了?我是嘉蘭的親奶奶啊。”
林磊剛才就覺得這個老太婆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听他這麼說,就立刻想起來了,她不就是沈翠氏。
巡邏隊的人,听了之後均有些後怕的看著林磊,雖然逃荒的時候出過那檔子事他們也都知道,但是人家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啊。
林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
“哦!還真是哈,你找過來,有什麼事嗎?”
沈翠氏頓時有些洋洋得意道。
“我這不是听說我大孫子的腿好了嘛,當初我就知道把他們丟下來磨練磨練,肯定沒問題,我說怎麼著。而且這也快科考了,所以我就想讓他回家里住去。”
林磊听了之後直呼好家伙,那算盤打的 里啪啦作響,這演技都能拿個小金人了。
“來人啊,沈翠氏目無王法,見到本王不行跪拜之禮,叫她給我帶下去關起來,沒個七天不準放出來。”
七天時間應該差不多,可以拖延到考試結束放名單
可沈翠氏當即就不干了。
“不行!我孫子可是你親表弟,我是最疼愛他的奶奶,你可不能關我!不然我孫子一定會恨你的!你不能關我啊!嘉蘭啊!奶奶來看你了!你快出來看看呀!”
打死她都沒想到自己剛過來,還沒見到孫子的面呢,就要被關起來了,而且一關還是七天。
這他怎麼可能受得了呢?可她的撒潑哭嚎並沒有引開方家緊閉的大門。
林磊也暗自慶幸幸好他們走的早,再晚走一會兒就遇到這個虎姑婆了。
見到面了是大,萬一擾亂了沈嘉蘭考試的心思那就更大了,到時候直接把這個虎姑婆千刀萬剮都不足為過。
沈翠氏被關在這里的消息除了赤牛村的人沒人知道,就連給她趕車的馬夫都被關了起來,太平侯府那邊就更沒人會在意她了,甚至可以說,他們巴不得虎姑婆消失不見呢!
時間再次到了晚上,大學士府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正站在一排書架前,挑著今天晚上要看的書。
“唉,這些書老夫都已經翻過來了,只希望這一屆的學子有能成才的吧。”
就在他準備回去之時,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了異物,低頭一看那竟然是一本,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書。
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拿起來看了看。
“詩集大全?”
看著這本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書他微微提起一絲興趣,來到燭火邊,翻開第一頁看了看。
他只是剛讀了第一頁,上面的一篇古詩,渾濁的雙眼頓時充滿了亮光。
“大能啊!這可真是大能!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句倘若有機會,老夫還真想見一見這個叫做李白的詩人!”
整個夜晚大學師府中書房的油燈徹夜通明,大學士看到興奮之處還會高聲朗讀,整個夜晚他都沉醉于這本古詩大全上。
太過于入迷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本書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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