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逃荒記

第26章 翻山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小矢崎 本章︰第26章 翻山

    金平府,此刻的城門口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災民,但城門口卻有官兵把守,並且每個人還要交五兩銀子的過路費。

    赤牛村這邊得到消息之後陷入了一片愁容,一個人五兩把他們賣了都湊不齊一個人的過路費。

    “里正叔,你想個辦法吧,總不能真的要給他們這些貪官五兩銀子吧。”

    里正一口吸掉一半的旱煙,又看了看城兩邊的山嶺。

    “不想給錢的就翻山。”

    眾人一听竟然要翻山頓時就絕望了,這時,有一家人緩緩的站起來,走向了城門。

    有人見到了立刻追問道。

    “郭大夫,你干啥呀?”

    被追問的郭大夫一家三口頓時加快了腳步,眾人也都明白了,他要干什麼。

    “郭大春!你這個孬種!早知道今天這樣,當初就不該收留你了!”

    里正的兒子郭大柱怒罵道,里正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

    “算了,隨他吧。”

    又看向人群

    “你們誰有錢,盡管自己走便是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玩笑,五兩銀子幾乎是一個家全部的底蓄,甚至一些人家里連三兩銀子都沒有。

    李家雖然發了一筆橫財,但他們也知道這種貪官不能慣著,你過了這個城門下一個城門說不定就要你十兩。

    里正見半天沒人動又說道。

    “既然都不進城了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翻山!”

    這一夜有人睡得很早,同時也有人看著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徹夜無眠,但一想到什麼,他們又決定拼一把強迫自己入睡。

    隔天一大早,天微微亮,他們一群人就已經來到了山腳下。

    翻山可不是走平地路,不僅要確定車上的行李綁好,還要扎住袖口,以防有蟲子鑽進去。

    “把一些用不著的全都給扔了。”

    里正一聲令下就有人開始扔用不上的東西,大件物箱子一類的是首選,竟然要翻山,他們只能減輕車上的重量。

    一時間地上的破衣服,破箱子什麼的一大堆。

    李家更是為此直接丟了上次逃荒帶回來的兩輛板車,只留下兩輛驢車跟一輛牛車前進。

    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隨著里正走出第一步,其他人也跟著上去。

    這一刻車上也不會再有任何人,一個在前面拉車,一個在後面推著。

    他們赤牛村原本和其他人一起同行的,但因為老弱婦孺太多,很快的就落到了最後。

    然而好景不長,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他們甚至還沒到半山腰呢,然而現在還在經歷一處陡坡。

    所有人都是走一步滑三步,更別說還拉著車了。

    里正看了看渾身泥土道。

    “大家伙听我說,把所有青壯年都集中到一起,六個人一輛車,咱們一趟一趟的來。”

    很快,在里正的指揮下一輛又一輛的,這被送上了半山腰。

    而那些行動不便的老弱婦孺則留在山下等著,等送完了車再送人。

    不到半個時辰村里的車和人就被送上去的七七八八了。

    “馬叔,你們在下邊等著了,我們馬上就來接你們。”

    五個老爺子點點頭道。

    “哎好,不著急。”

    等看著李老大他們把最後一批婦孺送上山,他們五個對視了一下,這一刻不用言說,他們也能看出對方心里在想什麼。

    老馬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酒葫蘆道。

    “兄弟們,走著,到了下面咱們再請罪。”

    說著拔出塞子喝了一口酒,然後把酒葫蘆遞給其他人,五個老爺子一人一大口就把一葫蘆酒給喝完了。

    山坡上,家福此刻手里正拿著一個精美的小彈弓來回炫耀。

    “舅舅,小姨,你們看,馬爺爺他們送我的小彈弓。”

    家安也不甘示弱的,從懷里拿出了一把小刀。

    “哼,臭屁精,我也有,這是安爺爺送我的。”

    李家明看了看手里精致的狼毛筆選擇了沉默。

    這時,李老大他們剛幫扶著一批老人上來了,里正一個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家安手里的小刀,立刻快步跑了過去。

    “這是……家安啊,給爺爺看看你手里的小刀好不好。”

    “好。”

    說著把手里的小刀遞給了他,同時還說著。

    “安爺爺他們說,要我拿這把刀保護奶奶他們。”

    但里正卻是越看越激動,甚至于流出了兩行濁淚,李老太也敲出了一絲不對立馬道。

    “家安家福,那幾個爺爺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呀?”

    家福歪著小腦袋想道。

    “馬爺爺說……等下去後要去找其他爺爺下棋,奶奶,山下還有其他爺爺等著咱們呢?”

    里正一听頓時就慌了,慌慌張張的就想往下跑。

    李老太也趕忙說道。

    “老大!你們趕快下山!那幾個老家伙怕是要尋短見!”

    李老太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剛好讓所有人都听到,听到這話,所有人都是站了起來。

    一群年輕人再次慌慌張張的跑下山,這次林磊跟著一起跑下了山,但下山的同時他還做出了另外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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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剛下山沒多久,從山上直接滾下來了一個人。

    此時的山下,當眾人趕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五個老爺子已經倒在了草席上,後趕上來的里正一個踉蹌險些沒摔倒。

    等他跑到五個老爺子身邊的時候來往試探他們的鼻息。

    “還有呼吸!快!快抬上去!”

    此刻半山腰上

    一群人著急的站在上面往下看,沒多久就見人背著五個老爺子在眾人的推送下跑了上來。

    林磊掃視一圈大喊道。

    “大夫呢!他們喝藥了!”

    眾人一听頓時大驚,秦氏听了之後險些蹲在地上。

    “大夫……哪有大夫呀!郭大春那個喪良心的!”

    這時,人群中一個弱小的身影跑了出來。

    “我是我是,快把他們放下來讓我看看。”

    眾人一看,雖然不知道何時多出了這麼一號人,但還是抱著一些希望,把他們放到了平坦的地上。

    一次抓兩個手腕分別替兩個人號脈,等看完五個人的癥狀之後才道。

    “他們喝的是砒霜。”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下一秒就見。那少年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包,展開小包里面是一根一根的銀針。

    “都讓開,別擋著光線,另外生火。”

    里正一听連忙讓人生火,自己在一旁眼楮都不眨的看著。

    光是這片刻那少年已經麻溜的揭開了他們兩個人的上衣,兩只手分別為兩個人施針。

    沒多久,兩堆火就被升了起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五個人的上身和臉上被扎滿了針。

    少年施完針之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

    “我已經封住了他們的五髒六腑,但這也只能暫緩毒液的流動。”

    里正一听連忙道。

    “這……該怎麼辦呀?大夫,您可一定得救救他們呀。”

    少年甩了甩衣袖站起身道。

    “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草藥。”

    “好好好,我讓人跟你一起去。”

    少年搖搖頭道。

    “你們在這里待著吧,這山里有蛇,被蛇咬了可比砒霜更麻煩。”

    林磊听到這話瞬間瞪大了雙眼連忙看看自己腳邊有沒有東西。

    隨後少年背了一個背筐就往林子里走去,里正在听到這里還有蛇之後也是讓所有人都警惕點。

    林子一側,少年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消失了。

    轉眼玉佩世界中,兩個少年正互相掐著脖子打架。

    “佩佩!有蛇你不早點告訴我!”

    “主人!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摔死我!而且你給我穿的這是什麼呀!皮膚都給我磨紅了。”

    他們掐累之後都在想起了正事,佩佩在這里隨便摘了點草藥就回去了。

    他不在的時候里正也問了別人他是怎麼來的,結果大家都說他就那麼的水靈靈的從山坡上滾下來了。

    佩佩把草藥交給了里正囑咐完他該怎麼用就起身了,里正還以為他要走,連忙說道。

    “這位小郎中您要去哪?”

    佩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

    “我只是有點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又不走。”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另外一個人就走了過去,走到躺在地上的一個少年身旁,他的母親連忙跑了過來。

    “大……大夫……您可是看出我兒子怎麼了?”

    來人正是方春玉,他原本是想等那五個老爺子的事情結束之後,再讓大夫來看看自己的兒女,但是沒想到帶大夫主動往這邊走過來了。

    佩佩抓起他的手臂替他把了下脈,同時他的眉頭緊皺了一下。

    方春玉的心整個也跟著揪了起來,但又不敢出聲打擾。

    “溺水,腦子遭到重創,內部有淤血,他是被人害了。”

    方春玉一听直接不敢相信的捂著嘴後退幾步,這麼多年他只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溺水。請了無數個郎中,最好的結果也只診斷出他腦子有淤血。

    但現在……竟然告訴她,自己的兒子是被人害了。

    老大媳婦走過來輕輕攙扶住她,都是當娘的,他自然是看不到這些的。

    “大夫,那可還有辦法醫治?”

    佩佩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可以治好他腦子里的淤血,最好的結果就是他能恢復意識,但想要站起來……”

    說到這里他就沒再往下說了,但光是這些方春玉就已經非常滿意了,點頭如搗蒜道。

    “好!只要我兒能恢復意識,就算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這時,就有人來喊道。

    “大夫,藥已經煎好了,就這樣直接喂進去嗎?”

    佩佩也沒回頭,一邊檢查沈嘉蘭的腿一邊點點頭道。

    “嗯,喂進去之後他們會有嘔吐和惡心的癥狀,到時候只要吐一吐就好了。”

    檢查完之後,他又思考了一下道。

    “要想讓你兒子站起來,其實還有兩種辦法。”

    方春玉一听就差撲過去給他磕頭了。

    “您說!那兩種辦法就算要我的腿,我也還給他!”

    佩佩搖搖頭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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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說皇家有一株不死草。”

    當眾人听到皇家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兒,沒戲了。

    “那二呢?”

    “二,蒼穹雪山頂上有一顆雪蓮。”

    方春玉一听,倘若他是受寵的侯夫夫人兩個似乎都不難,但……

    “我知道了,多謝大夫,就算拼上我這條命我也一定要辦到其中一件。”

    說完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剛想說話就听到他又說道。

    “你女兒的事兒我沒辦法,她不是病,而是被人偷了魂。”

    “偷魂!?”

    短短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听的都是一驚,方春玉听了之後再也接受不了打擊,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大媳婦扶著昏迷的方春玉惋惜道。

    “她也是個可憐的,兩個孩子都被人害了。”

    而五個老爺子那邊,他們喝完藥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清醒了過來開始趴在地上嘔吐。

    里正,里正媳婦,柳大樹三個人一直在旁邊埋怨他們。

    里正氣的更是直接拿自己的鞋往他們身上打。

    “你們幾個老家伙干嘛呢?干嘛呢!讓你們不好好活,竟然還背著我偷偷尋死。”

    他們五個也反駁不了,因為剛一開口就止不住的嘔吐。

    另一邊

    “佩佩,我記得你不是種的有不死草嗎?你咋不拿出來呢?”

    佩佩一听又是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勁搖晃道。

    “你問誰呢?你問誰呢,你問你的兩匹狼去!我種的草藥都快被他們吃完了!要不是我攔得及時,它們都能把根給我吃了。”

    林磊一听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嘿嘿沒事,有根在就還能長出來。”

    而他們也因為這件事耽擱了下來,所有人干脆在原地開始生火做飯,五個老爺子恢復了一些之後,就虛弱的坐在地上。

    這時,家明家安家福三個小子手里拿著各自的東西紅著雙眼走了過來。

    向來喜歡小孩的老胡連忙道。

    “哎呦,這一個個的都是咋了?咋都還紅眼了呢?是不是你們奶奶批評你們了?”

    “咋了家福?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你爹打你了?”

    “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許流淚,到底咋了?”

    …………

    下一刻他們三個直接撲進了五個老爺子的懷里道。

    “五位爺爺你們不要再想不開了。”

    “我以後好好讀書,以後做了大官養你們,你們不要死……”

    “我……我以後賺好多好多錢,給你們蓋大房子……給……給你們娶媳婦兒。”

    眾人听到家福最後這句話又是哭又是笑的,李老太也紅著眼走了過來道。

    “是啊,以後他們就是你們親孫子,有親孫子在,還怕沒人給你們養老不成。都多大年紀了,還弄這一出。”

    五個老爺子也是被弄得眼眶通紅,偷偷的擦著眼淚道。

    “好,我們不死了。不哭了,你看眼楮都紅了。”

    “對,我們都不死了,等著以後家明考狀元。”

    …………

    另一邊,方春玉醒過來之後想到佩佩說的話也是止不住的流眼淚,老大媳婦也深有同感的抱著他以示安慰。

    這一哭時間就到了未時下午100~300,),見狀他們也不敢久留了,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臨走之前里正還找到了佩佩。

    “這位小郎中,你也是要去逃荒的嗎?如果是的話,不如跟咱們這些人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佩佩點點頭道。

    “那行吧,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里正一听頓時就樂開花了,走了一個庸醫郭大春來了一個神醫……呃

    “還不知道小郎中姓氏名誰呢。”

    “玉靈佩。”

    “好好好,玉郎中,那咱們就一起走吧。”

    至此,逃亡路上再多一個神醫。

    半山腰上的人在此一起往上走,但也幸好半山腰往上的路就好走了,大多都是平坦路,困難一點的也就是上坡路。

    這時,天上忽然傳來了滾滾雷聲,這聲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抬頭往天上看。

    雖然頭頂被樹木給遮擋住,但他們依稀還是能看到有一大片烏雲正朝這邊而來。

    “這賊老天還真是不讓人活呀,這咋又要下雨了。”

    “別抱怨了,趕緊把糧食蓋好,免得濕了。”

    里正看了看遠處的烏雲,又看了看周圍道。

    “要下雨了,男的一部分出去找能夠休息的地方,不管找沒找到,下雨之前都要回來。”

    听里正這麼說紛紛有人出去尋找能夠落腳的地方,這時朱小虎也找了過來道。

    “磊哥,咱倆也去吧。”

    林磊點點頭道。

    “行。”

    十七見狀剛想站起來就听他說道。

    “十七,你留下吧。”

    十七一听只好把起來到一半的身子,再次蹲了下去。

    “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

    “嗯。”

    兩人一同往一個沒人去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們遇到的除了石頭就是樹 ,就在他們已經打算要放棄的時候林磊突然听到了有細細水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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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你听,好像有流水的聲音。”

    朱小虎閉上眼靜靜的聆听著,但他能听到的,除了風聲就是雷聲。

    “有嗎?”

    林磊一手拍在他腦門上道。

    “笨死了,跟我來。”

    說罷拉著他的手就往一處方向跑去,隨著逐漸靠近朱小虎也听到了水流的聲音。

    “真的有,我也听到了!”

    兩人加快腳步往水流聲的方向跑去,隨著周邊的樹越來越小,他們也跑出了樹林來到一片較為寬闊的地方。

    朱小虎看著眼前的景象,直接哇了一聲,就見一條瀑布從崖壁上面沖下來,瀑布的下面還是一條溪流,溪流直接蜿蜒到山下。

    除了這些,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崖壁下面竟然有一排的天然洞穴。

    “過去看看。”

    “嗯!”

    兩個人飛快的跑了過去,來到洞穴里面依然有潮濕,還有雜草。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較為寬大的洞穴能容納四五戶人家,小洞穴也能夠容納兩三戶,還有一些最小的就跟個狗窩一樣。

    “虎子!咱們回去通知他們!”

    “嗯好!”

    兩個少年快速的跑出洞穴,沒一會兒功夫就跑回了隊伍的休息地,此刻出去找地方休息的人都回來了,他們全都一無所獲。

    見林磊他們滿臉興奮的回來了眾人就知道有好消息。

    “咋樣了?你們找到能避雨的地方了?”

    二人相視一笑就把他們撿到的跟大家說了,里正一听當即就要帶著人過去。

    等眾人趕到之後,看著這一排的洞穴也是喜出望外。

    很快里正就給一群人分好了住所,一些相處的好的分到一間大洞穴,李家因為在推車上山的時候出了很大的力,所以被分到單獨一間洞穴。

    他旁邊還有一間較小的洞穴,就分給了五個老爺子,在旁邊的一間就是朱家和林磊。

    最後里正原本是想給佩佩單獨分一間洞穴的,但是他卻說和林磊他們住一間洞穴就好。

    里正雖然有點意外,但倒也沒多說。一群人把行李推車弄進洞里,男的出去撿柴火,女的留下來打掃洞穴。

    林磊他們這邊,打掃洞穴的事兒就交給了朱婆婆和十七,林磊他們出去撿柴火。

    說是撿柴火,其實手里都拿著一把砍刀。都快下雨了,誰有時間四處撿柴火,只能就近找一棵樹砍下樹枝。

    漢子們來來回回四五趟,砍的柴火都堆在了洞穴門口用來擋風。有些婦女收拾完了洞穴,結伴在附近拔了干草回去用來鋪墊。

    像一些沒有勞動力的,就比如說那五個老爺子,他們的柴火都是李家送過去的。

    在最後一趟的時候,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察覺到下雨外面的人就紛紛往回趕。

    終于在雨下大之前,所有人都回到了洞穴里。

    雨越下越大外面還電閃雷鳴的,不一會兒原本還早的天,就變得像黑夜一樣。

    里正站在洞口看著外面的天道。

    “恐怕這場雨至少要下兩三天,我得挨個去看看才行。”

    秦氏白了她一眼道。

    “就你操心的事多,沒了你他們還不活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從自家的行李中翻出了簑衣給他披了上去。

    里正嘿嘿一笑緊了緊簑衣就出了洞穴,每個洞穴走過之後,最後到了李家這邊。

    結果就見他們正在洞穴門口堆泥巴,旁邊還生了一堆火。

    “你們這是干啥呢?”

    李老大一邊忙活一邊道。

    “里正叔來了,咱們這不是怕雨下的久了水再灌進洞里,所以就用泥巴在洞口這里弄一個類似門檻一樣的東西。”

    里正認真一想還真是。

    “還是你們的腦子好使,我這就讓其他人也學,你們一起弄。”

    說完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里正挨個洞穴通知,沒一會兒,所有洞穴里的人都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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