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不能後退,不僅因為跟陳自生的賭局。
還有那畜牲已經記住他身上的氣味,一旦讓它活過來,肯定會循著氣味沖到他家里去。
別的都不怕,就怕嚇壞劉幼晴,尤其是婉婉。
為了老婆孩子,他也不能退縮,就算是拼得半條命,也要弄死這個畜牲。
想到這里,楚自橫目光如炬,連呼吸都帶著濃濃的殺氣。
他轉身大喊道︰“給我一把斧子,快點!”
孫永貴一看楚自橫那霸狠狠的氣勢,心里猛然一驚。
雖然他恨楚自橫,可也不想因為一頭野豬而丟了命。
因為這個畜牲都已經傷了好幾個人了,在弄出個人命,崗衛營非成反面教材不可。
孫永貴立刻大喊道︰“楚自橫,你要干什麼?”
“別廢話,給我斧頭!”
眼看楚自橫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吳老四趕緊讓民兵扔把斧子過去。
然而拿著斧子的民兵卻看向一邊陳自生的臉色。
陳自生不發話,他根本不敢給啊。
吳老四也看了眼陳自生那陰沉沉的臉,心想這陳自生是要眼睜睜的看著楚自橫出丑啊。
可這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他怎麼能這麼殘忍呢?
只可惜自己這個隊長沒有啥話語權,有陳自生在場,民兵都不听他的。
現在也只能是讓楚自橫自求多福了。
就在這時,楚自橫腳下也跟著一軟,地面也開始塌方。
他看準時機,猛的往旁邊一跳,數噸重的土石方也轟然塌下,把坑底的野豬也埋了半截。
楚自橫見那野豬正拼命的蹬動四蹄,想要從土堆里爬出來。
卻在這時,另一邊的土石也轟然塌下,把那野豬整個身子都埋在土下,只露個腦袋在外面。
楚自橫非常清楚野豬是天生的拱土動物,就算活埋它,很快也能拱出來。
現在是整死它的最佳時機。
可就在這時,也看準了時機的陳自生,單手提刀,義無反顧的沖向土坑。
他雙眼冷傲,充滿殺氣。
他要用這一次讓整個崗衛營都看到他的真功夫,更要讓楚自橫閉嘴。
他原地跳起兩米多高,來了招大鵬展翅,跟著便跳進坑里。
楚自橫都看懵逼了。
心說這陳自生是不是瘋了?
搶功勞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你這麼往坑里跳,那才塌方的泥土本就松軟,這不得跟野豬一樣陷進土里去嗎?
要是陷到遠點的地方還可以,要是陷到野豬的近前,那就是在給野豬進行投喂啊。
正如楚自橫預料的那樣,貪功心切的陳自生,跳進坑里,雙腿便陷入到泥土之中,無法自拔。
還好巧不巧的正落在了野豬的身體一側。
驚訝之時,那野豬已經破開大部分的泥土,一口就咬向陳自生。
嚇得陳自生立刻舉起大刀,就是一頓猛砍。
本以為什麼牛鬼蛇神在他的大砍刀面前都是紙老虎,然而這頭野豬皮毛的堅硬程度,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那砍刀砍在野豬的身上,就好像砍在膠皮上,不僅沒有給野豬造成多大的傷害,反而更加激怒野豬,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跟著就是猛烈的甩動撕咬。
分筋挫骨一般的疼痛讓陳自生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卻更加刺激到野豬的獸性,居然又一口咬在了陳自生的肩膀上。
“救命啊,救命啊!”
眾人听到喊聲全都慌了神,沖過去一看那滿身是血的陳自生正在被撕咬,嚇得是肝膽俱裂。
吳老四趕緊看向楚自橫,目眥欲裂的說道︰“自橫,你快想想法子救人啊?”
楚自橫這會正看得過癮呢。
救他?
自己不下去多補上兩刀就不錯了,最好是咬死那個傻逼才好。
他冷然的說道︰“他不是說殺野豬很簡單嗎,他行就讓他上唄,我沒他那麼大的能耐!”
孫永貴這時也喊道︰“自橫,這些話就別說了,救人要緊,你不看他陳自生也看看咱全體村民啊!”
楚自橫故意猶豫了一會,也讓陳自生多受會折磨,最好是能直接咬死他最好。
但那野豬似乎也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動作也遲緩起來,咬著陳自生的肩膀,呼哧帶喘。
“把斧頭給我!”
在楚自橫的命令下,那個民兵趕緊把斧子拿給楚自橫。
接過斧子,楚自橫抬手就給了那民兵一個大嘴巴子,驚的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那個傻逼民兵。
都覺得他活該被打。
之前楚自橫問他要斧子他不給,現在挨揍了,也舒坦了。
楚自橫拿著斧子,轉身便順著斜坡滑進坑里。
因為土質疏松,他也得防止自己的雙腳陷進土里。
那野豬見到仇人,隨即放棄攻擊陳自生,轉頭就咬向楚自橫。
眼看著那野豬咬向自己,楚自橫沉冷凝視,咬緊牙關,看準時機,雙手舉斧,照著那野豬的額頭,猛砸而下。
隨著 嚓一聲脆響,野豬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砸碎,瞬間失去攻擊能力,全身顫抖,連叫聲也變得淒厲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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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橫看一下不行,跟著又連砸好幾下。
用力過猛,雙腳都深深的陷入到了土里。
要害處被連續攻擊,這頭六百多斤的畜牲也是身體僵硬,當場嗚呼。
楚自橫氣喘吁吁的抽出一只腳,狠狠的踢了踢豬頭,確定死的不能在死,這才丟掉斧頭,一屁股癱在了土堆里。
轉頭看向已經疼得奄奄一息的陳自生,冷然的說道︰“你不是能行嗎,咋被咬這逼樣,你的功夫呢,砍刀呢?草!”
陳自生疼得已經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哪兒還想別的,顧忌什麼臉面,只想趕緊讓人帶他去急救。
孫永貴跟吳老四等人看的是心驚肉跳。
心說這楚自橫得多大的戰斗力,自己一人干死了六百多斤的猛獸,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就在這時,楚自橫大聲喊道︰“都特麼干嘛呢,過來幾個人,把我拽上去啊!”
別人看的都是人,可孫永貴看到野豬時,兩眼都在放光。
活著時那是人見人怕的野獸,死了那就是用來打牙祭的豬肉啊。
可是這一頭豬根本不夠崗衛營全體分的,他無論如何都得想法多拿點才行。
想到這里,孫永貴立刻吩咐道︰“都愣著干什麼,趕緊把他們拽上來,來幾個人把陳自生趕緊送去衛生院!”
“然後在把那野豬也拽上來送去屠戶家里,趁著熱乎勁趕緊收拾出來!”
一听要有肉吃了,眾人都好像打了雞血似的,趕緊把楚自橫給拽了上來。
倆人被拽上來後,楚自橫還冷眼看了看陳自生,別看他傷那逼樣,但賭注還得要。
他跟著冷冷說道︰“你給我听好,咱們的賭注可沒有作廢,這個頭你必須給我磕到家門口去!”
陳自生咬牙切齒,卻是無言以對。
願賭服輸就是規矩,輸了他就得認。
一邊的吳老四可開心了。
目測陳自生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就算是好了也是個半殘,以後看他還怎麼耀武揚威。
民兵隊的大權不又回到他手里了嗎。
想到這里,他還添油加醋的說道︰“楚自橫同志,先別說這些了,等他傷好了,整個民兵隊都會看著他給你磕頭的,先把他抬走吧!”
“我看你也累的不輕,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楚自橫把這茬先記在心里,既然吳老四都這麼說了,那到手再說。
只是覺得現在還不能回去,好不容易,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整死的野豬,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
那孫永貴說的好听,要給大家分豬肉,他自己肯定拿的最多。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得拿點。
弄兩只後腿回去用鹽鹵上,做成火腿也夠吃段時間的了。
于是楚自橫硬撐著疲憊的身體,跟著眾人把野豬抬到了屠戶家里。
這時有個不開眼的民兵,興高采烈的說道︰“咱們弄死野豬的消息,應該讓全崗衛營都知道,我現在就去通知大家來分豬肉!”
話音未落,孫永貴便冷著臉瞪了這民兵一眼。
“顯擺著你了,誰說要給大家分豬肉的,這一頭豬夠分的嗎?我決定,只有參加這次任務的人,每人可以分到一斤豬肉!”
“剩下的放入糧庫凍上,留著以後村里招待領導啥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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