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四壓根沒敢上前一步,心說楚自橫連趙國強跟民兵都敢打,自己過去能解決什麼問題?
    在挨幾個嘴巴子,掉幾顆牙,得不償失。
    他只能是急赤白臉的說道︰“楚自橫,你就犯渾吧,這回我看你怎麼收場?”
    “趙隊長,咱先回去,先不跟他一般見識,回頭咱們在收拾他!”
    鼻青臉腫的趙國強覺得還是帶的人不夠多。
    現在有了台階趕緊下,回去多組織人手再回來也不遲。
    就不信他楚自橫能有三頭六臂?
    于是在眾人的攙扶下,眾人一瘸一拐灰溜溜的離開。
    楚自橫冷眼不屑的一掃,心說他趙國強絕不可能善罷甘休,這家伙別的不多,就是壞心眼子多。
    有啥套路讓他盡管用,沒啥了不起的。
    回到屋里,緊張到抱著婉婉躲在牆角的劉幼晴,急忙下地給楚自橫倒了碗白開水。
    看著楚自橫那滿臉的冷怒,劉幼晴的心里不僅萌生了一股安全感,也同時萌生了逃避的想法。
    “自橫,要不我們離開這兒吧,到一個沒人能夠認識我們的地方,哪怕我們去山里,也別留在崗衛營了!”
    楚自橫非常理解劉幼晴經過剛才的一幕,心有余悸,更不想因為她而拖累自己。
    于是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煞白的臉色,溫柔的看著劉幼晴那滿是淚痕的雙眼。
    “這里是我土生土長的地方,周圍的山山水水我閉著眼都能走一圈,要走也不是我們走,是他趙國強走!”
    “你就安心的在家,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只要我在這,天王老子來也別想踫你一根汗毛!”
    劉幼晴也知道楚自橫脾氣倔,決定的事,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楚自橫摸了摸肚子,笑道︰“打趙國強都打餓了,晚上咱烙餅炖肉,他趙國強敢再來,老子繼續揍他,讓他以後見了我都有陰影!”
    “什麼時候你都沒個正形,你看著婉婉,我去做飯!”
    劉幼晴也是哭笑不得,卻覺得天塌了都有楚自橫頂著,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同時,回到大隊的趙國強,一邊往臉上抹著紫藥水,一邊怒斥吳老四等人。
    “你們都是民兵,都是大小伙子,連個楚自橫都對付不了,都是飯桶,廢物!”
    吳老四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趙隊長,你也消消氣,那楚自橫打小跟著老獵人在山里混飯吃,野獸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今天也是沒有準備,才讓他鑽了空子!”
    “以我之見,他楚自橫能打,咱們也找個能打的過他的人才行!”
    “我推薦村西頭的三柱子!”
    趙國強眉角一挑,心說這個主意好啊。
    三柱子是崗衛營體格最好的一個人,一頓飯能吃十幾個大饅頭,挑二三百斤東西,跟玩似的。
    而且這家伙心眼還比較直,就認吃,給他一頓飽飯,讓他干啥都行。
    三柱子全家都是外來戶,沒有受過楚自橫的恩惠,動起手來沒啥顧忌,是最合適的人選。
    想到這里,趙國強隨即點頭道︰“你去把三柱子給我叫食堂來!”
    吳老四應聲起身,很快就把三柱子給叫到了大隊食堂。
    三柱子一進屋就看到桌上那滿滿一簍子白面饅頭,已經三天沒吃東西,聞到香味都饞的他一個勁的嗦了嘴角的口水。
    因為自己能吃,怎麼吃都吃不飽,家里早已經被自己給吃塌了鍋。
    爹娘都已經在家餓的奄奄一息,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白面饅頭。
    三柱子雖然心眼直,可他不傻。
    看了眼一腳踩在長條椅上,滿臉紫藥水的趙國強,三柱子便用髒了吧唧的棉衣袖口擦了擦鼻孔下的鼻涕,甕聲甕氣的說道︰“叫我來干啥?”
    趙國強似笑非笑的說道︰“三柱子,想不想吃饅頭?”
    “咋不想呢?”
    “想吃就行,你去把楚自橫給我打倒,這十個饅頭都是你的,我還可以做主,從大隊的糧食里給你特批二十斤苞米面,不用你還,行不行?”
    三柱子一愣。
    他跟楚自橫雖然沒啥交情,但听別人說楚自橫喝多就打老婆。
    整天游手好閑,混吃等死。
    這樣的人真該好好的教訓教訓。
    況且自己沒別的能耐,就是有一把子蠻力,還能10個白面饅頭,二十斤苞米面。
    這活怎麼想都不虧。
    于是三柱子傻愣愣的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去,可我三天沒吃飯了,先給我幾個饅頭墊墊底!”
    說哈,三柱子就要去拿饅頭,卻被趙國強一把給拽到了一邊。
    “你先去把楚自橫給我綁來,到時候讓你可勁吃!”
    三柱子咬了咬牙,說了句行,便離開大隊往楚自橫家而去。
    趙國強本想跟著,卻被吳老四給攔下。
    “趙隊長,咱都不用去,省的別人說閑話,畢竟咱是拿隊上的糧食雇的三柱子!”
    “他自己去,能把楚自橫綁來最好,綁不來跟咱也沒啥關系!”
    趙國強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想親眼看著他楚自橫躺在地上,但你說的也對,那咱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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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楚自橫正幫著劉幼晴烙餅。
    那大餅經過油溫的加熱,散發出陣陣的香氣。
    楚自橫拽一塊塞進嘴里,一邊哈著熱氣,一邊說道︰“好吃,好吃,我媳婦這餅烙的,簡直太好吃了!”
    劉幼晴熟練的轉動著鍋里的大餅,臉上也露出絲絲得意的笑容。
    她這烙餅的手藝還是跟她娘學的呢。
    想起爹娘,劉幼晴的心里又是陣陣的不是滋味。
    因為她爺爺當年在崗衛營買了大片的農田,全家才從向陽村搬到了崗衛營生活。
    可運動開始後,她爺爺被打上了富農地主老財的標簽,全家都背上了黑五類的成分。
    被沒收全部家產後,爺爺氣急攻心,一口氣沒上來被活生生的氣死了。
    爹娘被批斗的實在活不下去,便在她嫁給楚自橫後,搬回了向陽村。
    畢竟在向陽村,她們劉家的親戚還多一些,彼此有個照應。
    可如今想想,就婉婉滿月的時候,爹娘在半夜偷摸來看過一次。
    現在婉婉都五歲了,除了書信往來,都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面了。
    楚自橫一邊往灶坑里添柴,一邊看到劉幼晴那心事重重的臉色,便問道︰“想啥呢媳婦,我都說了,有我在,你該吃吃,該喝喝,你怎麼還胡思亂想?”
    劉幼晴從思緒里回過神來,也是看楚自橫心情好,便試探的說道︰“我有點想我爹我娘了!”
    誰知楚自橫卻猛地把手里的木頭往灶坑里一扔,跟著驟然起身,嚇得劉幼晴是全身一顫,滿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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