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婁半城當然也懂這個道理。
至于為什麼把家業留給何雨柱?
只因人家守的住,進退兩宜。
上交國家,獲取晉升資源,可以。
自己留著,也可以。
何雨柱的背景,婁半城知道。
只要他不犯原則性錯誤,沒人敢誣陷他。
婁半城不知道,何雨柱真正的倚仗卻是他自己。
他想了一整晚,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天亮後婁半城叫上婁曉娥、婁譚氏進書房。
“我打算帶全家去米國。”
婁半城往太師椅上一靠,“你們是留是走,今天得給個準話。”
婁曉娥手里的帕子絞成一團︰“爸,您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他給了我兩個選擇。”
婁半城敲了敲桌面,“我選擇去米國,越快越好,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猜想國家將會有大動作,我們的身份天然敏感。雖然柱子能保住我們,但我們留在這始終是他一個破綻。”
“還不如去米國幫他打理產業,不斷為國家做貢獻,好讓他有更多的政績。”
“等一切落定塵埃,我們再回來。”
“帶著大把大把的外匯,建設祖國。”
“現在的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聚。”
他只字不提奢侈的生活。
但婁家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從何雨柱帶來的進口貨,就知道米國的生活水平低不了。
婁譚氏捏著袖口直抹眼角︰“老爺,能去哪呢?在國外我們不會受欺負吧?”
“不會,柱子在米國有自己的勢力。”婁半城瞥了眼婁曉娥。
“小娥,你不會連柱子什麼實力都不知道吧。”
“如果你知道,肯定會告訴你媽。”
婁譚氏扭頭看婁曉娥,婁曉娥盯著自己腳面,不敢抬頭。
婁半城攤開手︰“說的沒錯吧,小娥還沒我了解柱子。”
婁譚氏︰“那老爺就跟我們說說唄。”
“我只知道柱子後台很硬。”婁半城想了一會說道,“他怎麼獲得支持的我不清楚。”
“但他能突破國際上的封鎖,能從米國源源不斷的把一些家電、家具運回國內,肯定有通天的本事。”
“這只是我們能知道的,船上肯定還有一些,咱們不能知道的東西。”
“柱子能做到這些,國內外想要他命的人絕對不會少。我們留下來,百害而無一利。”
“要是去到米國,我還可以利用我經商的本事,以他國外勢力為基礎,打下一個商業帝國。”
屋里靜得能听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
婁譚氏清了清嗓子︰“小娥,你咋想的?”
婁曉娥看看父母,嘴唇動了好幾下。
“我......我舍不得你們,可也舍不下他,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我想幫他。爸,媽,我和你們一起去米國。”
“但曉曉和霄霄,我想留下來。”
婁譚氏突然捂住嘴,肩膀抖得厲害。
她眼眶通紅,手指揪住衣襟︰“小娥,你舍得倆孩子嗎?”
婁曉娥有多稀罕兩個娃,她這個當母親的看得一清二楚。
把孩子留在國內,這得多心疼吶。
婁半城喉結滾動,緩緩點頭。
“小娥,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只是難為你了。”
婁曉娥盯著自己的鞋面,指甲掐進掌心。
半晌才抬起頭,眼眸微抬︰“我相信柱子哥能把他們照顧好。”
話音落地,眼淚砸在衣襟上。
她知道這一分別,怕就是要好多好多年,才能再相聚。
婁半城從樟木箱底打開一個暗格,往婁曉娥手里塞了串鑰匙。
“後罩房右偏房,第八塊磚下有箱子,由你交給柱子。”
箱子,什麼箱子?婁曉娥知道爸爸不會害她就行。
“那許大茂呢?我要跟他交代什麼嗎?”婁曉娥問。
婁半城轉向婁曉娥,指關節敲了敲桌沿。
“柱子對他的態度怎麼樣?”
“如果柱子不方便,我可以幫他掃清障礙。”
他話音壓得極低,冰冷中帶著殺氣。
“就算我人在千里之外,也能讓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婁曉娥脖子一縮,忙不迭說道︰“爸,您別亂來,他倆感情挺好的。”
“要不然,您不止兩個外孫了。”
她可知道何雨柱有多能生。
一晚兩次,就讓她懷上了一對雙胞胎。
要是多來幾次……
想著想著她臉就紅了。
婁家開完家庭會議。
婁曉娥就帶著鑰匙找上了何雨柱。
告訴他箱子的地點。
何雨柱當天就把東西收走了。
無非就是一些“不值錢”的金條、刻著家族紋章懷表、翡翠平安扣和珍珠項鏈等物品。
這個不值錢,只是相對他而已。
畢竟他空間里還躺著60多噸黃金,國外的產業也是日進斗金。
除了一些金銀飾品,還有的就是用油紙包好的房契地契。
這些房產都是婁家忠心的僕人在打理,何雨柱拿出家族紋章懷表,就能隨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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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一些密信和賬本,算是人脈財富。
何雨柱寫了一封信給婁半城帶去米國,就帶著兩小只離開婁家大門。
婁半城轉身就把門落鎖,開始收拾東西。
他比上一世提早了五年逃離國內,不,這次他應該叫向外發展。
可以光明正大,裝貨上船走人。
走何雨柱的運輸線去米國,將會一路綠燈。
畢竟何雨柱可沒動用國家一分錢,就把那些花百億千億,也買不回來的工業設備,弄回來。
他要運輸些資產出國用于買設備,不要太方便。
許曉、許霄回屋就蜷在炕頭,到吃飯時間,也不挪窩。
何淼見了,板著臉道具︰“想啥呢?先吃飯,爸說了,小娥阿姨,會回來的。”
“你倆真有出息,大口吃飯,快快長大,把婁阿姨接回來。”
“快出來吃飯,我只叫一次,不然別吃了,有本事,就餓著,能餓四天,我再來求你們吃飯。”
何淼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許曉看了弟弟一眼,“淼淼姐,好可怕,吃飯去。”
許霄也不搭話,直接站了起來,邁著小短腿就走。
許大茂今天來蹭飯,看到這兩小只這麼沒骨氣,感覺有點丟臉。
他還怕婁曉娥要長時間離開,孩子會哭天喊娘,他好來鎮場子。
結果是他想多了。
何淼比他這個當爸的有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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