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何雨柱這雙眼楮，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婁曉娥蜷在他床單上，迎面而來的是淡淡的皂香味。
何雨柱雙眸望向她，心里復雜。
生理上十萬個願意，也抵不過心理上的別扭。
他不是年輕的18歲，有一絲生理沖動，就能秒天秒地。
兩世為人的他，更多的是衡量。
不是衡量利弊，而是衡量這樣做的行為結果，會不會傷害到自己身邊人。
許大茂同意了，婁曉娥同意了，他萬萬沒想到，甦媛也會同意。
婁曉娥能在今晚睡在他房間，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何雨柱疑惑問道︰“甦媛她怎麼會讓你睡這里的？”
听到何雨柱聲音，她攥著被角翻了個身，站了起來。
摸黑往聲音方向摸去。
“媛媛姐說，答應了別人的事，就應該做到。”
她把何雨柱拉到炕上。
“屋里真冷啊。”
她一張臉泛紅，指尖無意識絞著被單，“柱子哥，快進被子里，暖和暖和。”
何雨柱僵在原地，喉結上下滾動，像木頭人。
心里打定主意，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
夜里很靜，婁曉娥听到吞口水的聲音，咬著嘴唇憋笑。
她伸手拽住他領口，往被窩里面拖︰
“愣著干什麼？再不來，我可要把被子全裹走了。”
何雨柱被拽得趔趄著跌坐在床邊。
婁曉娥順勢往床里挪了挪，空出的位置還帶著體溫。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她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何雨柱，”她輕聲喚他名字，“听說你不喜歡動。”
屋內的溫度悄悄升溫。
何雨柱默默激活系統技能，總不能讓人家白忙活。
婁曉娥喘著氣。
“你休息一下，再來一次，听說這樣能懷雙胞胎。”
何雨柱︰……
……
……
第二天，
何雨柱獨自醒來，昨晚婁曉娥用完他就走，活脫脫一個女流氓。
一家人吃著早餐，何雨柱聊著柳林營村八卦。
甦媛挑眉，眼楮瞪得老大。
“這麼說，代銷點的辦法很成功嘍？”
何雨柱點頭，“往後災荒年，擁有代銷點的村子，會少餓死很多人。”
深夜食堂囤有大量代食品，給了他說出這句話的底氣。
何淼拉著龍鳳胎教他們走路。
這時候何雨柱又鑽進被窩，被婁曉娥忙活一晚，想補一個回籠覺。
甦媛跟了上來，也鑽進了被窩，拽著他咬耳朵。
“我感覺我可能又懷孕了，你幫我把把脈。”
何雨柱眼楮瞪得溜圓，手指搭了上去。
“嗯，你感覺沒錯，咱又有孩子了。”
誰能想到，他出差前，沒開【一發入魂】甦媛也懷上了。
甦媛摸著肚子，疑惑問道。
“生孩子會不會有返老還童的效果？我生了兩胎，總感覺生完以後年輕了許多。”
“你看看我的身子，感覺跟18歲時差不多。”
何雨柱直接上手，“那有，現在一只手把握不住。”
“我說認真的。”甦媛拍掉他使壞的手，“看看曉娥生完以後，看看她有什麼變化。”
“咳咳，”何雨柱尷尬道，“孕婦孕期分泌的松弛素，使骨盆韌帶松弛以利于分娩。”
“可能恢復的過程中，攜帶的一些回春術的效果。”
何雨柱感覺，八成是靈泉水的作用。
甦媛一喜，“那我一直生，會不會一直不會老？”
何雨柱︰……“或許……可能……那也不能一直生啊。到時候咱倆走出去，被認為是父女怎麼辦？”
“切，說的好像現在沒有人說咱倆是父女一樣。”
再提何雨柱少年老相，其實已經不太對。
他16歲的時候長得像24歲，現在他24歲，還長得像24歲。
不然，甦媛也不會這麼在意自己年老色衰的問題。
何雨柱見媳婦說他老， 開始折騰她。
不一會，老鼠咬木頭的吱吱聲又響了起來。
何淼听得雞皮疙瘩直冒，麻溜捂住弟弟妹妹耳朵。
一人各捂一只耳朵，捂了個寂寞。
“唉，這大白天的，兩人也真是夠了。”
小家伙早熟，不愛和同齡的小孩子玩，還老喜歡往雷爺那邊跑，懂的東西就更多了。
不然她也不會早早分房睡，不想像以前一樣擠在他們中間。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一個月過去。
街道辦喇叭一響，定量直接砍一小半，現在分到的口糧，就剩以前的四分之三。
何雨柱那正在裝修三進四合院都停了工。
王主任挎著布袋子進了四合院，里頭歪歪扭扭塞著“野菜加工站”出品的代食品，還有幾顆蔫白菜。
擱上一世，現在有些人得餓三四天。
這一世有何雨柱提前部署，倒也好了許多。
賈張氏瞅了眼那點東西，癟癟嘴沒吭聲。
她心里透亮，眼下這年月，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再說王主任巴巴送東西來，里頭門道可不止糧食這麼簡單。
消息在四合院里炸開了鍋。
李嬸端著搪瓷缸子湊到張大爺跟前嘀咕，王媳婦踮著腳扒在窗台上偷听。
大伙心里都犯嘀咕，要不是何家三人，何雨水建運輸隊，甦媛提方案，何雨柱建立代銷點。
街道辦能月月給四合院送吃的？
要知道，城外方圓十里野菜早被挖得精光。
菜市場的白菜都金貴得很，價兒翻了好幾番，家家都舍不得掏這冤枉錢。
糧食市場更是亂成一鍋粥。
鴿子市上，棒子面剛往案板上一擺，一毛五一斤的吆喝聲還沒落，就被人攥在手里往懷里塞。
反而黑市有些邪乎，時不時會出售一些豬狗不吃的代食品。
攥著錢的平常人伸長脖子，生怕慢一步就被人搶了先。
令人欣慰的是，只要想搶還能搶到。
這些東西跟啃樹皮差不多，有錢人不搶，但沒什麼錢的，就要看誰手快了。
畢竟能活命的東西，還是要搶一下的。
而賈家的日子徹底掉進了冰窟窿。
半月前，秦淮茹捂著肚子直打滾，被抬進醫院生下個女娃。
賈東旭本踮著腳在產房外等喜訊，一听是賠錢貨，臉拉得老長。
賈張氏直接連孫女正眼都沒瞧，扭頭回四合院蒙頭大睡。
最後取名小當，寓意恨不得把她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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