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第一時間就想到，要不要告訴何雨柱。
但是他又有點舍不得，易中海會給他的好處。
後罩房有三間房歸聾老太。
易中海雖然話沒有說明講透，但閻埠貴知道，只要他好好協助易中海得到那三間房，就會有他好處。
他把拳頭拽緊，“算了，我只是說明一個事實而已。”
事實︰照顧敵特親屬，可能影響子女政審，而聾老太可能是敵特親屬。
聾老太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做好心理建設，閻埠貴開始一家家通知要開全院大會。
晚上七點。
全院大會準時開始。
主題︰投票是否輪流照顧聾老太。
劉海中開場，易中海提議具體行動，閻埠貴陳述利害後，眾人就開始記名投票。
完全沒有把何雨柱這位，曾經的聯絡員、四合院灶王爺放在眼里。
何雨柱把懷里的親閨女遞給媳婦，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各位，要我說，這投票就完全沒有意義。”
“聾老太要是醒來，咱們通過她獲得重要線索，負責敵特案件的公安同志，只會將事件定性為群眾路線調查，與大家照顧聾老太的事情毫無關系。”
“那是做兒女該盡的義務，大家總不能堵一大爺盡孝之路吧。”
“再加上《反敵特條例》第十二條有明確規定︰公民有義務配合調查，但不得以集體名義干預司法程序。”
“事關敵特分子，咱聚眾在這實名投票，是需要打報告的，不然有可能算干預司法程序。”
只是何雨柱幾句話，就把易中海弄急了。
易中海急忙站出來，他向何雨柱質問道︰
“你不讓咱們投票，也不解決護工問題，難道你是想看著老太太去死嗎？”
“柱子，咱做人得講良心。罪名未定，疑罪從無，可是你曾講過的話。”
“你不能像個犯人一樣對待老太太，還阻止我們投票。”
“你是想眼睜睜看著老太太慢慢死去，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嗎？”
聞言，何雨柱立馬反應了過來。
這老登是想借他這把刀殺人。
聾老太死不死無所謂，但不能讓易中海佔便宜。
何雨柱托著下巴沉吟片刻，突然眼楮一亮。
他對著大家伙說道。
“大家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如果聾老太沒有兒子，這種情況下，那她醫療問題應由街道辦按五保戶政策處理。”
“可他有兒子啊，咱們全院都知道，她的兒子是一大爺，大家伙也吃過他們的認親酒席。”
“只要讓一大爺去街道辦天下斷親文書，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咱們在這里投票，要是鬧出什麼人命，咱這大院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咱不用讓全院背人命債！醫院有政府管，咱們平頭百姓操什麼閑心？”
在場的聰明人不少，斷不斷親與他們沒有關系。
關鍵是一斷親，易中海就沒辦法繼承後罩房三間房了。
不說聰明人，連劉海中也想到了問題關鍵。
他的好大兒劉光天，再過一年就20了。
如果能把後院這三間房弄到手，婚房不就有了嗎？
他越想越激動，臉上的橫肉亂顫。
“柱子這方法好！”劉海中看向易中海，“老易，你既然沒時間給聾老太做護工。”
“請護工，又怕別人戳脊梁骨，干脆把這親斷了，由醫院政府管，咱就別操這個心了。”
劉海中說這話，易中海用膝蓋窩都能想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琢磨一番，按照思路轉變一下，變成分家呢？
好像也不錯。
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更不用親自伺候，不用出錢不用出力，還能與聾老太斷聯系，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行！明天就去找街道辦斷親分家。”
劉海中和易中海這兩人，明里暗里沒少較勁。
這會听到“分家”兩字，有一些懵，又有些不解，不是說斷親嗎？
他知道有些東西沒想明白，只能在那里抓著腦袋想。
這腦袋，難怪劉海中在工級上永遠輸易中海一級。
家庭也沒比易中海好到哪里去，劉海中有三個兒子，到老了以後，卻和膝下無後的易中海一起，需要傻柱養老。
還好，這時閻埠貴為利益發聲了。
他推了推眼鏡，“老易，老太太還躺在醫院，你不想與敵特有聯系還能理解。”
“這分家，主家人還沒醒過來，這就不合適了吧？”
開玩笑，讓他這樣分了家，那還有閻埠貴什麼事？
他要是過河拆橋，閻埠貴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因為不是他們之前談的條件。
四合院里大多數都是軋鋼廠的員工。
易中海八級工在廠里的影響力，會直接影響到95號四合院。
以他的優勢，不借助街道辦等機構，閻埠貴還真奈他不何。
一旦分家，閻埠貴等人連口湯都喝不上。
沒人見證分家，也就分不了家。
見眾人不同意分家，易中海又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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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要逼死我！老太太病危還讓我分家斷親，傳出去全廠都要戳我脊梁骨。”
轉身對眾人鞠躬︰“我自願捐出老太太一間房，只求大伙幫忙給我分家做個見證。”
何雨柱冷笑︰“大伙听听，哪家好人會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捐出去？”
“您還別狡辯，有本事帶著房契，明天找街道王主任捐房，證明是自己的東西。”
眾人听何雨柱這麼一說，也就反應了過來。
合著易中海就是給他們畫大餅，看得見，吃不著。
這場全院大會，不歡而散。
易中海只能另想辦法照顧聾老太。
要他和聾老太斷親是不可能的。
聾老太沒有立遺囑，斷了親，她死了，易中海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還好，讓他找到了，八大胡同里面的半掩門的鶯鶯燕燕，給聾老太做護工。
只有她們不怕什麼流言蜚語，有錢就行，還順便可以幫易中海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請了這些“護工”易中海上上下下都忙活個不停。
住校的何雨水放暑假回到家，看到許久未見的哥哥先是一愣，然後像瘋了般的跳上他背後要他背著。
“臭哥哥，回來也叫人瞞著我。”何雨水直接往何雨柱肩膀咬了一口。
“都長成大姑娘了，還這麼瘋癲，快下來，痛啊，痛啊。”
何雨柱表情極其夸張，“現在不就見著了嗎？也不差那麼一點時間。”
他把老虎須做的銀手鐲套進妹妹的手腕。
“哥，這是什麼？”
“虎須手鐲，考上大學答應送你的禮物。”
這玩意兒，何雨柱可出了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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