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淡定的不像小孩子。
也是，靈泉水當水喝，出過遠門，整天混跡于派出所，又被綁架過。
一般成年人的經歷都沒她精彩。
把自己的東西從兩老太婆手上弄回來，小事一樁。
易中海她打不過，但他要是敢動手，她就叫哮天咬他。
哥哥說過，哮天要是咬了人，對它很不好，要被關籠子，戴口罩。
但如果自己有危險，哮天就可以放開咬。
房門打開。
易中海看著人群中那高大身影，大聲說︰“柱子，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妹妹。”
“用不著你夸我。”何雨水抱起羊絨被直接懟道。
見有觀眾，
賈張氏和王招娣兩人坐在地上，一起撒潑打滾。
一個喊老賈，一個喊何林氏。
控訴何雨水打老人，好不鬧騰。
這時，甦媛沖了出來，“過了！”
何雨水頓時，有點擔心看向甦媛姐。
她哥哥最討厭老好人，傻嫂子不會給老太婆強出頭吧。
“听到了吧！”聾老太精神一振，“小甦說你這丫頭做的過分！”
她心里頭那個高興啊。
看了一輩子人，她絕對不會看錯眼。
甦媛一位心善的姑娘。
那個何雨柱打自從保城回來，她就看不透了。
但能隱約覺得，他心狠手辣。
身上時不時露出一股煞氣，比砍人最多的劊子手還要滲人。
特別是看向她那雙眼神，就像張屠夫看待宰的豬一樣。
導致她，一直不敢正面對上何雨柱。
還好，這院子里還有兩人能治他。
一是何雨水，二是甦媛。
何雨水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不待見她，唯一能爭取過來的就是甦媛。
甦媛是個熱心腸的好女孩。
熱心腸好啊，能利用。
借著她，聾老太終于嘗到何雨柱手藝，而不用拉肚子。
現在，還願意為她出頭。
可是，她以為，只是她以為。
在何雨水委屈巴巴的目光中，甦媛轉過頭對著老太太們說︰
“我說你們，過分了。進家門撬鎖，拿被子，這是在干什麼？”
“我對象家里這麼多東西，鋼筆、手表、收音機，這些貴重的東西為什麼不拿，就拿雨水一張羊絨被子？”
“無非是鈍刀割肉，溫水煮青蛙，像個蚊子一樣慢慢的吸血，怕一口吸的過猛被我對象一巴掌拍死。”
“我說的對，還是不對？我說你們就別演了，沒有人是傻瓜。”
甦媛說的這番話，何雨水真沒想到。
難道她是傻瓜？
她眼珠子胡亂的轉，不，她也想到了，對，就是這樣。
而聾老太听到這番話，整個人崩潰了。
原來她一直的謀劃，甦媛心里都清楚。
只是她自己不計較罷了。
一旦涉及到別人，甦媛也不會代替別人縱容聾老太。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王招娣知道計劃失敗。
立馬扒拉著易中海，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渾身顫抖，紅著眼楮，指著何雨水說︰
“何雨水！你這個沒良心的短命鬼。”
“你肯定死的比我早！”
“做人不能忘本，我是你親姥姥，你媽親娘。”
“要不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你媽媽，你媽媽就生不了你們這兩只白眼狼。”
“沒生下你們這兩個白眼狼，你們哪里來這麼好的生活條件？”
“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崽子，你哥狠就算了，你才幾歲啊，也這麼狠心。”
“你們全家都欠我的，該給我養老。”
這老太婆，說到最後哭了起來。
哭的那是一個情真意切。
她倒不是在道德綁架。
她重男輕女，生了四個女兒都沒得一兒子。
女兒賣的賣，嫁的嫁，現在老了還真沒人給她養老。
還真別說，這年代的人，最重視生前有沒有人給養老，死後有沒有人給摔盆。
不像何雨柱，生前不管死後事。
甚至他覺得自己死後，尸骨喂豬都沒問題。
反而還有一種心安的感覺，畢竟，他獵殺了那麼多豬，也吃了那麼多豬肉。
死後喂豬，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對于老太婆行為，他能理解，但不能感同身受。
何雨水瞧老太太一直哭，也慌了神。
她看向哥哥，何雨柱向她點了點頭，比了個心。
示意讓她听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她像個小大人，聲音稚嫩，卻顯得很從容。
“老太太，我就先當您是我姥姥。”
“您生了我媽媽，我媽媽生了我，而且年紀這麼大了。”
“所以，不管您是不是我姥姥，我這些日子從我哥賺來的錢，我大都拿來補貼您。”
“但是我沒吃過您一粒米，穿過的衣服沒有你一根線。”
“我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是我哥哥在照顧我，養育我。”
“我不欠您的，在這個世上，除了我哥，我不欠誰的。”
“我哥的東西，誰也不許拿！”
“老太太有什麼事情找我，我能出力肯定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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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不準打我哥哥主意，我哥哥他這人凶。”
“您不是我，也不是甦媛姐，我怕他不會讓您好過。”
“我們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您別給我搞破壞。”
這丫頭把話說完，就雄赳赳，氣昂昂抱著羊絨被，走到何雨柱跟前。
一手拉著哥哥，一手拉著嫂子，“走！我們回家，哮天跟上。”
甦媛向何雨柱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會教孩子。”
何雨柱笑著對著她單眼一眨。
回到家。
何雨柱蹲下身子與妹妹平等高度，笑著問道︰“怎麼，雨水要給姥姥養老啊？”
何雨水認真道︰“嗯，我有能力就給點她吃的，沒能力，她就餓著。”
“我絕對不會讓哥哥或自己餓著，給她養老。”
“我以後就算有工作賺大錢了，也不會慣著她，不讓她餓死，面子過得去就行了。”
“有格局，”何雨柱笑了，又問道︰“你怎麼不叫上哥哥，跟你一起給她養老？”
“雨水知道哥哥的，哥哥對任何人的好都是有條件的。”
何雨水托著下巴說道︰“哥哥的條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麼就不做，要做就大家都好，這叫，這叫……”
“共贏，”何雨柱彎起食指，從她小鼻梁劃下，
“如果做不到共贏，這件事就不值得去做。”
“不要在意，那些需要你用物質維持的關系。”
“也不要對無法給你創造價值的人付出，這個價值包括你的情緒價值。”
“但，如果你在這個過程中，感到很舒服，且不感到難受，你可以繼續。”
“就像你要給姥姥補貼，開心就做，不開心就不做。”
“哥哥實話實說，給那老太婆養老我可不干。”
“但，雨水能開心，哥哥也會開心。”
何雨水眼楮一亮，“我懂了，那哥哥，不阻止我補貼姥姥？”
“你開心就好。”
“那我踩背要加錢。”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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