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也不慫，蹲了下來直接和哮天互動了起來。
何雨柱從他笑容看出，愛狗之人，全不在意哮天那體型。
哮天在那里，心安理得的享受陌生人給他按摩。
陌生人的善與惡，何雨柱感覺它能嗅出來。
但你如果是帶有惡意的主人，它也完全忠誠于你。
小雨水這邊，趁機把冰涼手塞進甦媛後頸。
惹得甦媛驚叫著去捏她紅撲撲的小臉蛋。
“同志，您這工業券還差兩張。”售貨員終于舍得搭理他們。
何雨柱從內兜掏工業卷時，掏出個油紙包。
小雨水抽著鼻子湊過來︰“哥，芝麻糖！”
“就你鼻子靈。”
何雨柱打開油紙包，掰了半塊塞進妹妹嘴里，另一半遞給甦媛。
他的快樂，不需要糖分維持。
抽出兩張工業券給售貨員。
售貨員開好票，何雨柱數了135塊給她。
不一會。
送貨的三輪車師傅掀開棉簾子走了進來，哮天突然躥到小雨水前面。
老師傅笑道︰“這大黑背，還挺護主！”
何雨柱撓撓狗耳朵︰“比很多人都要好。”
小雨水已經蹦到三輪車上面，小鞋子踢著縫紉機木箱。
“嫂子快看！這箱子能裝下兩個我！”
何雨柱和甦媛相視而笑，下次捉迷藏，準能從箱子里找到這丫頭。
路過副食店時，何雨柱摸出兩毛錢。
小雨水舉著烤白薯回來，掰成四瓣，最大那塊塞給哮天。
回到四合院。
天空飄著細雪。
閻埠貴揣著鐵皮暖爐跺腳，把何雨柱攔了下來，眼珠子卻粘在何家玻璃窗上。
甦媛正指揮著送貨師傅，擺放縫紉機。
“柱爺，您還真舍得啊，這蝴蝶牌縫紉機得一百多吧。”
“135，錢好弄，就工業卷難找。”
見何雨柱沒掏煙閑聊的打算，閻埠貴話題一轉。
“易中海離婚財產分割完了，嘖嘖，有4225塊，李靜宜分了2800，她真得感謝您柱爺才行。”
這消息他愛听。
何雨柱立馬掏出一根牡丹，閻埠貴早已準備好，從鐵皮暖里夾出一塊火炭。
何雨柱點著煙後，均他一根。
“那房子呢？他們倆現在這樣，不可能還住一起吧。”
“哪能啊。”
閻埠貴也沒把煙藏著，立馬點起來，狂抽幾口，他有好幾天沒抽煙了。
“李靜宜房子分了一半，想要用200塊買下另一半。”
“易中海不肯，說要300塊，他們那間房子分開賣200挺合理。”
“李靜宜說200塊，把她那一半賣給他，易中海也不樂意，嘿嘿嘿，咳咳。”
閻埠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奸笑起來被煙嗆了一下。
他笑得這麼淫蕩，估計是懷疑易中海離了婚，還想干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何雨柱好奇問︰“最後一大媽，不對，李大媽怎麼想做？”
閻埠貴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她想把房子送給你，以後讓哮天住，利劍小隊來了也能住的下。”
何雨柱︰“……”真絕！
“房子我要了！”
“那李大媽以後住哪？”
何雨柱這話剛問完，李靜宜就從房子走了出來。
“還是咱灶王爺真關心咱小老百姓。”
她向何雨柱走近，“柱子，以前大媽對不住你了。”
何雨柱擺手，表示不在意。
“啥事？我都不記得了。”
冤有頭，債有主。
無論前世今生，何雨柱都沒有怪李靜宜的道理。
沒有誰有義務一定要幫你，人不能認為別人沒幫自己而生怨恨。
而且他們倆夫妻，算計傻柱的，一直是易中海。
“行，”李靜宜笑道，“柱子，那大媽一半房子送你了。”
“最好能給哮天搭個窩，你也不怕它被毒害，哮天精的很。”
“易中海不愛面子嗎？那就讓他跟狗住一個窩。”
“送我不要，”何雨柱說道，“我給您210塊，就當便宜賣我了。”
這大概是房子合起來賣的半價。
“行，大媽知道你本事，不差錢。”李靜宜也不推辭，繼續問道，
“柱子，大媽問你，軋鋼廠後山農場，看場子是不是安排住處？”
“是有這麼一回事，”何雨柱點頭，
“要是農場收成好，看守農場極有可能還會分配房子。”
“李大媽到時候，組建個家庭，沒準還能優先分配到房子。”
他何雨柱管理下的農場，收成就不可能不好。
李靜宜這一波，可算是白得一間房。
閻埠貴喉嚨里好像滾著算盤聲，“柱爺，您看三大媽，能不能……”
“打住，”何雨柱立馬打斷他講話，一叫柱爺準沒好事，“您覺得合適嗎？”
“閻解娣還沒滿一歲，您是想三大媽背著她干活？”
閻埠貴也是一時見錢眼開，昏了腦子，一時沒想起這茬。
畢竟，農場開荒這事，前期用人多，後期肯定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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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的就是正式工。
一開始進不去，後面想進去就更難了。
閻埠貴才急眼。
他唉了一聲，沒繼續說這事。
李靜宜知道何雨柱是個大忙人，今踫他休假，就拉著他出去辦過戶手續。
沒多久，正屋響起縫紉機聲音。
閻埠貴拖著媳婦走到中院。
“嘖嘖，甦家丫頭踩縫紉機的聲兒比喜鵲還脆生。”
他指甲掐楊瑞華棉襖，“瞅見沒？蝴蝶牌！頂咱家半年吃食。”
閻大媽酸氣從牙縫里呲出來。
“要我說還是柱子疼媳婦兒，135塊說砸就砸，更別說那金貴的工業卷。”
他拔高嗓門，
“雨水——家里添了大件，你哥今晚有沒有擺上一桌啊，需要幫忙找三大媽哈。”
小雨水嘩啦推開窗，嘴上沾著桃酥。
“三大爺，您這算盤珠子都蹦我臉上了！”
她轉頭看向甦媛，揚起小下巴。
“嫂子，把新裁的牡丹枕套給三大媽掌掌眼。三大爺就甭理他。”
閻埠貴被懟也不生氣，死要面子活受罪。
能拿到實際好處，才是硬道理，能算計就算計。
可能因為怕丟面子而放棄算計。
見小雨水有意賣弄未過門的嫂子，閻埠貴向媳婦使了個眼色。
甦媛軟軟倚著窗框，手指纏著紅毛線，瞪了一眼小雨水。
“不過是些粗糙活，我就不拿出來獻丑了。”
小雨水從門後探出小腦瓜︰“我嫂子繡的牡丹花可好看了呢！”
小手拽甦媛衣角，“三大媽，您快來看咱家縫紉機能蹬多少圈！”
“現在大大方方看，以後別扒窗沿。”
現在這丫頭被何雨柱寵上了天，說話越來沒大沒小。
楊瑞華神色不變。
閻埠貴老臉卻漲成豬肝色，“小丫頭片子！胡說，我媳婦那有，扒過你家窗沿。”
他突然抽動鼻子，“ ！甦媛熗鍋的蔥花兒香！”
小雨水叉腰瞪眼楮，“香也沒您二位的份兒！”
“那是我嫂子特地給我哥準備的。”
她悶聲笑道︰“三大爺家天天炖白菜，耗子喝了都得哭著來我家找香油！”
甦媛輕輕拍小雨水肩膀，“調皮，小心你哥揍你。”
她推窗遞出油紙包，“閻叔，勞您明兒幫我捎半尺燈芯絨？”
閻埠貴手指掐緊油紙包，“哎呦喂！這包芝麻糖是？”
小雨水脆生生搶話︰“嫂子說給您潤嗓子！”
她扮鬼臉︰“省得您，算計了半天啥都沒算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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