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房。
王主任開完全院大會，也沒急著走。
在何雨柱屋給倆兄妹講了一晚鬼故事。
話說，
1953年春，四九城東四胡同的“福蔭四合院”被政府征用，分配給六戶成分清白的家庭。
新住戶中，軍屬寡婦周紅英帶著女兒小滿，住進西廂房。
老裁縫陳伯守著南屋，而東廂房卻被鐵鏈緊鎖。
街道辦張主任嚴令“誰開誰犯錯誤”。
小滿總在子夜听見東廂房傳來女子哼戲聲，窗縫下卻塞出一只褪色的紅繡鞋。
鞋頭金線繡著“1943.蘭”。
陳伯一見鞋便哆嗦︰
“這是當年戲子蘭玉娘的鞋，她被地主少爺鎖在東廂房，懷著孩子吞了金。”
……
時間過了大半年，周紅英跨區，找到福祥胡同街道辦王主任。
同為軍屬，希望她給出出主意。
王主任指尖蓋敲著搪瓷缸。
“何顧問別光喝茶啊，東城分局的‘活檔案’總不會沒听出什麼門道吧？”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仍舊喝了一口茶。
“雨水，你怕嗎？怕可以先睡覺哦。”
小雨水眨巴著眼楮，“有哥哥在，雨水不怕。”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關著門，里面怎麼還有人唱戲？”
“還有吞金是什麼意思？”
好吧，小雨水壓根沒听明白，這是個鬼故事。
何雨柱笑了笑。
“或許有人在裝神弄鬼，故意發出聲音嚇人。”
小雨水睜大眼楮，仰著頭。“就像隔壁院王小丫，躲在背後嚇人是嗎？”
“沒錯，我家妹妹果然聰明。”
“那吞金是什麼意思？”
“就是黃金卡在喉嚨里面，和你吃東西吃的太快噎住一樣。”
“那她為什麼吃黃金呢？”
“不是她願意吃，而是有人硬塞進去，哥哥和你經常玩老鷹抓小雞的游戲，就是希望你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躲開。”
王主任也是有耐心。
就在一旁安靜的坐著，听何雨柱兩兄妹這一問一答。
何雨柱搞定妹妹，他給王主任加了一些茶水。
“跨區查案得開外調令，您特意點我掛職身份……”
何雨柱微微傾身，“福蔭胡同那四合院，您懷疑干部出了問題？”
王主任茶缸一磕。
“這話可是你活檔案說的。”
何雨柱拿了一根煙出來，看到妹妹在，沒有點火。
他叼著煙沉思。
這案子他在檔案室看過，十年前的慘案。
三年前夜里第一次傳出戲聲。
半年前又來。
這麼長時間，他要調查，就只能憑真本事了。
狩獵系統不是刑偵系統，幫不了他多少。
三年前，十年前的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這半年前裝鬼嚇人，要是為了圖謀東廂房，動機還說得過去。
現在東廂房還鎖著……
難道真有鬼？
有意思。
喪尸他見過，穿越重生也經歷了。
真有那玩意，原主傻柱豈不是猛的很？
那也就沒他何雨柱什麼事了。
他對這事越來越感興趣。
何雨柱拿開香煙，端起茶缸子，
“上個月文物局檔案室火災，把當年的證據都燒了，巧了不是？”
王主任壓低嗓子。
“街坊都說那院兒半夜唱戲，可文化隊早把戲箱燒了！”
她指甲劃出兩道血痕狀。
何雨柱冷笑。
“那檔案我看過，孕婦吞金而亡，尸體送殯儀館那晚，未出世的孩子還有余溫。”
王主任猛地站起又坐下。
“封建迷信的，要不得。”
“當年1943年爛賬！1950年的舊賬，可與我們福祥胡同街道辦沒關系。”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小腦瓜子。
“明天外調介紹信拿到手，我去一趟。”
听他同意幫忙。
王主任笑道︰
“東廂房鑰匙在那邊街道辦，四合院住戶嚴禁私探封建糟粕，違者扣政治覺悟分……”
何雨柱直接打斷。
“既然嚴禁封建糟粕，又為何把門鎖住。”
大把人願意住進里面。
窮比鬼可怕。
王主任一怔，這個互相矛盾的行為還真沒人注意。
“你今晚總算讓我見識到，什麼叫‘活檔案’了。”
何雨柱擺擺手︰“您可別夸，我怕沒查出過什麼，丟了咱東城分局的臉。”
事情談完，王主任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過頭。
“你們這院子里也不簡單，今天開全院大全的時候，我在糖紙里看到軍管會專用章。”
那是某個有問題干部的私章。
說完，她直勾勾盯著何雨柱。
瞧她這一副探究模樣。
何雨柱笑了，
“你是懷疑我，還是懷疑公安部的調研能力？”
能在公安部掛職，底子早就清了。
王主任眉頭一松。
“那專用章的主人，有問題，能跟他有聯系的人，絕對干淨不了。”
何雨柱卻沒把這事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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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系統自動檢測罪惡值，95號四合院干淨的很。
絕對不可能有敵特能在他面前藏住。
不對，要是沒啟動的敵特呢？
系統檢測功能，僅對實際造成社會危害者生效。
準備犯罪，不算有罪。
“您放心，這院子里的人我盯著，要是跟敵特沾上邊，絕對逃不了。”
王主任跟小雨水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哥哥，今晚睡前故事講鬼故事好不好？”
小雨水睜大眼楮，看著何雨柱不肯睡著。
何雨柱︰……
听到這話，他一陣心酸。
不怕鬼的小孩，或許都是被生活逼的不得不獨立。
他一只手枕在小雨水床頭旁邊。
“行，哥哥就給你講個鬼故事，雨水別嚇得尿床哦。”
小雨水樂得直拍掌。
“好耶∼哥哥講鬼故事咯，雨水早不尿床了，就算尿床，我也會自己洗褲子。”
何雨柱用食指刮刮她的小鼻子，用極其溫柔的語調慢慢道來。
“有個叫尚萬的叔叔，他總是一個人，覺得生活沒意思，連生日蛋糕都只能自己買。”
“這蛋糕就是長壽面的意思，可是有一天……他居然能看到四個‘鬼魂朋友’。”
“奇怪的朋友們，有愛抽煙的眼鏡爺爺，總把煙灰彈到尚萬頭上！”
“哭唧唧的西裝大叔，動不動就飆眼淚。”
“超愛紫菜包飯的阿姨，總讓尚萬吃撐。”
“愛哭鼻子的哥哥，比尚萬還愛撒嬌。”
“這群朋友纏著尚萬幫他們完成心願。”
“找舊相機、去海邊、給陌生人做飯、看動畫片。”
“尚萬氣呼呼地東奔西跑，卻慢慢發現……”
“原來這四位是他小時候車禍去世的家人！”
“爺爺、爸爸、媽媽和哥哥，他們變成鬼魂一直守護他。
“假裝陌生人陪他笑、陪他哭，偷偷把‘我愛你’藏進紫菜包里，藏在眼淚里。”
“尚萬終于記起，雖然家人不在了，但他們的愛像星星一樣永遠亮晶晶照著他。”
“原來他不是孤單一人！”
小雨水哭的稀里嘩啦。
何雨柱知道她是想媽媽了。
他給她抹眼淚，喃喃自語。
“逝去的親人，只要一直有人記住他，就不算真正離去。”
“鬼魂顯靈，‘蘭玉娘’你又有什麼心願尚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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