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從紅星夜校出來，就直接騎車把妹妹接到了隆福寺街。
來到四九城著名小吃街，今晚就可以晚點吃飯。
何雨柱咬了口糖葫蘆，山楂核&34；噗&34；地吐進路邊陰溝︰
“雨水啊，哥要去考大學了，以後給你買糖葫蘆都能論斤稱！”
小雨水拽著他補丁摞補丁衣角︰“大學是啥？比隆福寺的糖堆兒還大麼？”
“大學啊，”何雨柱把最後顆山楂塞進妹妹嘴里，
“就是能把糖葫蘆串成火車那麼長的地方。”
小雨水眼楮瞪得溜圓︰
“那……那能把我裝書包里帶去麼？我保證不偷吃粉筆！”
“那可不行，”何雨柱刮了下她鼻子，
“大學里粉筆都是進口的，一股子黃油味兒，你準得饞。”
路過小人書攤，小雨水忽然指著《三毛流浪記》︰
“哥，你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比三毛去的地方還遠？”
何雨柱蹲下身，讓她騎在脖子上︰
“比那有海的地遠多啦！得翻過九九八十一本微積分，游過高等代數的大河，還得在俄語山上打老虎。”
“不過你哥我，翻一個跟斗，就能回來，保證餓不著雨水。”
“打老虎？！”小雨水揪住他耳朵，
“那……那能給我帶根老虎須子回來麼？我要跟胡同口二丫顯擺！”
“你真會要東西，那玩意做成手鏈帶在手里腕，豺狼野狗都不敢靠近。”
“成！你考上大學，指定送你。”何雨柱顛了顛背上的人兒，
“不過得先把你送去孫書香家寫作業。要是再考不及格，老虎須子就變成戒尺嘍！”
小雨水撅著嘴︰“那是哥老給我高年級的題……我能用你的大學課本墊桌腳麼？听說可厚實了！”
“小機靈鬼！”何雨柱笑罵，
“等你14歲考上大學，哥給你買一屋子小人書，讓你墊著睡覺都成！”
小雨水要成為大學生，要麼提前四年，要麼推遲十年。
他有靈泉水，小雨水應該有機會。
考不上也沒關系，開心最重要。
……
三天後。
紅星夜校。
何雨柱數理化摸底考全部滿分。
楊樹森主任正親自給他寫保薦書。
何雨柱把牛皮檔案袋，往李干事辦公桌一墩，三枚不同鋼印的證件滑出來。
最底下那本《俄漢工業詞典》第三十七頁折著角。
正是軋鋼廠俄語設備說明書里，夾帶的高等數學公式。
“政審表要按手印？”李紅兵殘肢壓住表格。
何雨柱瞥見那頁邊沿的油漬“手印”。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我食堂復習時，被豬油弄的，後來我拿堿水搓過。
一旁楊主任停住鋼筆，筆尖懸在保薦書落款處。
“夜校畢業生考大學要加試三門專業課。”
他用俄語報出《機械原理》第七章標題。
他是承諾過要寫保薦書，但沒說一定是現在。
考不上，大家一起丟臉。
不如晚點時間。
何雨柱挑挑眉，脫口而出的翻譯，帶著大柵欄卷舌音。
精準復述出列寧格勒機械學院講義里的核心公式。
楊主任眉頭一松，簽下了他的大名——楊樹森。
何雨住拿著保薦書，盤點了一下考大學需要準備的資料。
單位推薦信、政審材料含派出所無犯罪證明+工會思想鑒定）、區衛生所體檢表、學習證明。
齊活。
這三天，準備這些資料，比他準備考試，還要累。
還是何雨柱有技術顧問職位、治安模範稱號加成的前提下。
都怪那件什麼風事件，讓今年高校招生，出了新規，政審加強了許多。
楊樹森對他能在三天，跑完這些流程，也是對他另眼相看。
……
何雨柱攥著保薦書，站在鋼鐵學院門口。
這所高校1952年建校，1953年首批招生。
他也想考上清北，而是人家根本沒有招插班生政策。
又不是小說，電視劇，哪能想考什麼就考什麼。
何雨柱微抬眼，紅磚牆上爬滿爬山虎。
秋風吹過，葉子沙沙響。
“同志，考試在這邊。”門房大爺喊他。
考場在二樓。
樓梯拐角掛著列寧像。
何雨柱“摸”出仙津玉壺喝了口靈泉水。
靈泉水，有點甜。
教室里擺著二十張課桌，漆都掉了。
就他一個人考試，隨便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
桌上刻著&34；好好學習&34；。
咋不是&34；早&34；字？
正當何雨柱想刻一個&34；到此一游&34；時。
監考老師走了進來。
監考老師眼鏡腿纏著醫用膠布，有一種閻埠貴即視感。
老師扶了扶眼鏡︰“何雨柱同志，鋼鐵廠推薦來的？”
何雨柱晃了晃帆布工具包︰“是的，您驗驗？”
老師打開工具包，瞥見包里俄文筆記上的油漬︰“昨兒夜班還復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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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何雨柱掏出新民鋼筆，“我是個廚子，用豬油煉出的微積分。”
老師檢查完夜校成績單和單位政審表，發了試卷。
蠟紙油印的，還有墨香。
插班生考試，要考一天。
上午筆試高等數學、俄語。
下午實操，顯微鏡觀察鋼樣。
筆試60+實操40，實操需辨認三種甦聯鋼號。
高等數學卷，蠟紙油印第一題是微積分，他笑了。
鋼筆尖沙沙響。
墨水是藍黑的。
……
俄語卷卻是鋼板刻字，要求翻譯《真理報》關于鞍鋼三大工程報道。
下午實操考試，十分鐘辨認出⑷c45鋼甦聯汽車鋼）淬火缺陷。
用金相顯微鏡反光原理修好故障燈，可以加10分。
輕松拿下。
窗外有麻雀叫，他轉頭看了眼。
考場窗台上擺著防特務用的仙人掌。
何雨柱很是放松。
靈泉水加戾氣轉化，也只有讓他徒手搓原子彈，會難到他。
監考老師直點頭，鋼筆在本子上記分。
圖書館。
何雨柱一邊在看書，一邊在等出成績。
太陽從西邊落下。
大紅喜報貼在鋼鐵學院西門︰
“鋼鐵廠何雨柱同志，總成績112分滿分100+實操附加分），創建校最高紀錄。”
廣播站女聲︰
“下面播報特別通知︰冶金系何雨柱同學，請速到教務處領取甦聯專家獎勵的《金屬學原理》”
從鋼鐵學院出來，天都黑了。
何雨柱騎車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懷里揣著滿分成績單。
路過隆福寺，買了串糖葫蘆。
小雨水在院門口等他。
“哥，考得咋樣？”
他掏出成績單，小雨水搖頭“看不懂”。
何雨柱眼楮微彎，“就是以後糖葫蘆管夠的意思。”
中院里飄來飯香。
易中海家在炒菜。
如果知道他是大學生，這飯菜應該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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