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都驚呆了，老鉗工們滿臉笑容地走到秦淮茹面前，不住地夸贊。
主任老張走到秦淮茹跟前，鼓勵道︰“秦淮茹，你很不錯，好好努力，以後沖個八級工都有可能！”
其他鉗工听了，那叫一個羨慕。
在廠里，鉗工的天賦、水平和年齡關系很大。
不是八級工有多難考，而是很多有天賦的鉗工，能熬到六級工就算很不錯了，七級工就是普通鉗工最高上限了。
八級工，不僅得有天賦，還得年輕。要是50多歲才到七級工，幾乎沒可能上升空間了，畢竟年紀越大，手藝也容易下降。
秦淮茹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水平，確實有可能沖擊八級工。
易中海沒去和秦淮茹說話，而是走到賈東旭身邊，拍了拍一臉呆滯的他，說︰“東旭啊，等會你可得好好表現，秦淮茹這水平，和你差不多呢！”
賈東旭呆呆地轉過頭，看著苦笑的易中海，又看看被眾人圍著的秦淮茹，點點頭說︰“師父，我一定努力。要是連她都比不上，我以後都沒法和她說話了。”
易中海听了，心里一愣。
頓時感覺，他這段時間的勸導，似乎沒有一點作用！！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那副模樣，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嘀咕，眼神里也隱隱透出一絲失望。
不過這會兒賈東旭正一門心思不知道想著啥，壓根沒察覺到他師父對他的看法已經有了變化。
另一邊，秦淮茹被一群老師傅圍著一頓夸，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就在她尷尬得不行的時候，王富貴從人群里擠了過來，扯著嗓子喊道︰“秦淮茹，考完就能下班了不？”
這一嗓子，就像給熱鬧的場子澆了盆冷水，老師傅們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秦淮茹看到是王富貴，臉上立馬堆起了笑︰“那哪能行啊，等所有人都考完，還得領獎金呢！”
王富貴一听獎金，倒是想起這事來了，秦淮茹之前說過，考核拿第一能有5塊錢。
這些老師傅們對王富貴也有點印象，上次他和秦淮茹跟著李主任來過，大家都還記得。
王富貴掃了一圈，也就對車間主任老張有點眼熟，趕緊打了個招呼︰“張主任，你好啊！”
張主任笑著點點頭︰“你好啊，小王同志。”
王富貴听著這稱呼，總覺得有點怪，但也沒細琢磨，扭頭就問秦淮茹︰“這獎金是按所有人的成績排名發，還是只看你們一級工考核的最高分啊？”
他心里想著，要是所有人一起排名，那就沒有必要等了，畢竟第一才5塊，秦淮茹的水平也不一定能拿到第一呢。
秦淮茹解釋道︰“當然是一級工里分數最高的拿獎金啦。”
王富貴一听，有些失望。
他明白拿了第一，這秦淮茹肯定是鐵了心要拿這筆錢，這會兒說啥勸她走都沒用，索性就站在旁邊，看著考核繼續。
考核還在繼續，跟之前差不多，就是考核的人從一級工變成了二級工。
隨後這些二級工的各種操作看得王富貴眼花繚亂，秦淮茹倒是看得認真，還拉著王富貴，指著那些考核的鉗工說︰“富貴，你看他們手法多熟練啊！”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王富貴哪有心思听這些，隨便應付了幾聲。
過了大半個小時，一批考核的人剛下場，易中海就開始念名單。“賈東旭！”
這一嗓子，王富貴一下子來了興致。
只見賈東旭從工人隊伍里走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到中間的操作台，準備考核。
他這一出現，還真吸引了不少目光，畢竟他是易中海的徒弟，在車間里，大家都知道他水平比同級別工人高一些。
王富貴看著賈東旭，眼神時不時看向他和秦淮茹。
王富貴心里倒是納悶，總覺得賈東旭對秦淮茹還沒死心。
再看秦淮茹，眼楮一直盯著操作台，壓根沒往賈東旭那邊看。
人員到齊，哨聲一響，鉗工們就開始考核了。
站在秦淮茹右邊的車間主任老張突然開口︰“秦淮茹，我記得你是一大爺那個大院的吧？”
秦淮茹點點頭︰“嗯，易師傅是我們大院的一大爺。”
老張指了指賈東旭︰“這位可是易師傅的高徒啊，你可得好好瞧瞧他的手藝，不比你差。”
秦淮茹也沒反駁，賈東旭的手藝她心里有數，大家都在一個車間，平時雖然都是批量生產鋼管這類東西，用不上太復雜的手藝，但有經驗、有能力的鉗工，生產速度就是比沒經驗的快。
秦淮茹原本想著每個月完成固定任務，再看看能不能多做點，可這幾天工作下來，她發現雖然完成任務不難，但在加工方面，還真比不上這些這些男鉗工們。
另一邊的一大媽、二大媽和賈張氏都在盯著賈東旭考核。
賈張氏看著賈東旭那流水般的操作手法，忍不住跟一大媽炫耀︰“一大媽，我東旭的手藝是不是比那秦淮茹強多了？”
一大媽微微點頭︰“確實，東旭的手藝比秦淮茹老練點，畢竟跟中海學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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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一听更得意了，眼神飄向站在秦淮茹旁邊的王富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考核時間來到，9分50幾秒的時候，賈東旭麻溜地把鋼球放好，直接就離開了操作台。
眾人看到這一幕，有少部分人挺驚訝，不過大部分人都挺淡定，畢竟大家心里都清楚賈東旭的實力。
他可是車間最年輕的六級工的徒弟，要是連這點水平都沒有，那可太丟人了。
賈東旭下場後，眼楮時不時就往秦淮茹那邊瞟，心里別提多難受了，秦淮茹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王富貴察覺到了，故意斜著眼跟他對視，賈東旭像觸電一樣，趕緊把眼神收了回來，心里空落落的。
易中海站在剛才的位置，賈東旭走到他身邊，小聲說︰“師父，我考完了。”
易中海沉默著點了點頭，看著賈東旭的樣子，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觀察考核情況。
15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考核結束，主任老張帶著檢查人員去檢查鋼球。
沒一會兒，報分的人站在中間開始報分，前面好幾個人分數都在5.3分左右。
“賈東旭，7.5分！”
這分數一報出來，人群里立馬響起一陣驚呼聲。
王富貴和秦淮茹倒是挺冷靜，王富貴覺得賈東旭有這實力很正常，易中海教了這麼多年徒弟，要是這點水平都沒有，那才叫奇怪。
賈張氏听到兒子的分數，高興得合不攏嘴，立馬跟一大媽、二大媽炫耀起來︰“我就說我兒子比秦淮茹厲害吧，秦淮茹才7.1分，我兒子7.5分，比她高不少呢！”
二大媽忍不住吐槽︰“我說賈張氏，你高興啥呀，秦淮茹才干鉗工幾天啊，你兒子跟老易學了多少年了，她7.1分，你兒子7.5分，這有啥好顯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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