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醒了
第二天穆乘風把炎北送到醫院,留了祁然和周晉跟著。
看見炎北,玉翡然竟然還笑了笑,要不是他還戴著呼吸機,炎北相信他肯定會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地跟她打招呼。
炎北甚至能猜到他要說什麼,比如“小可愛啊,沒死看見你真好啊”什麼的。
這樣的玉翡然沒來由的讓人心疼,炎北寧願他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比這樣強顏歡笑的好。
“二哥,你感覺怎麼樣?”
玉翡然點了點頭。
唐密看著都比玉翡然難過。
這一天來探望玉翡然的人很多,他跟夜梟的事兒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見玉翡然確實疲于應付,炎北干脆讓人攔著,除了推脫不掉的,其他人一律不準入內,由黑風招待。
這推不掉的人當中就有炎輝和穆婉溪。
見這兩人一起前來,炎北愣了一下。
她可不認為炎輝有多愛穆婉溪,以至于走哪都帶著。
炎輝並沒有多留,因為玉翡然又不能陪他說話,剩下的人多半不待見他,他自己也有自覺。
“北北,那你們陪著翡然,我還有事,先走了。”
穆婉溪跟著起身,只听炎輝道︰“你留下吧,最近乘風忙,沒時間陪北北,你這個未來的二嫂,抽空就陪陪她。”
“是。”盡管心里極其不願意,穆婉溪卻不得不答應。
炎輝此舉讓炎北詫異了一下,在她心里,這炎輝不管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她才不相信他是因為疼愛她這個妹妹才讓穆婉溪留下來。
不過,這個穆婉溪能干什麼?
雖說穆婉溪比炎北大了好幾歲,但是這個女人可能是因為從小被嬌養的原因,竟是單純的可以,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連炎北都看不下去。
把這樣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有什麼用呢?
炎北死活想不明白。
穆婉溪自己也尷尬,她的朋友都是跟她一樣的淑女,而眼前的兩個女孩子,不管是炎北還是唐密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跟她們搭話。
好在唐密一顆心都掛在玉翡然身上,也沒有捉弄她。
炎北呢,只要穆婉溪沒有惹到她,她一般也不會主動為難誰。
所以氣氛盡管尷尬,好在一片祥和。
炎北也沒有在醫院多呆,玉翡然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多多休息。
從醫院出來,一輛眼熟的黑色的轎車正好開走,炎北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問祁然︰“那是大哥的車吧然哥?我看見大哥開過一回。”
祁然落後一步,沒有看清,于是道︰“也許只是車型一樣吧。”
“也是,大哥不是正在忙著柳小姐的身後事嗎,肯定沒時間過來吧?”
炎北帶著穆婉溪回了總統府,然後在花園里偶然遇到炎遲。
炎遲的傷好的已經差不多了,不過因為炎北跟總統閣下說舍不得大哥傷勢沒有痊愈就離開,于是他的行程就被耽擱下來。
“北北,你們去看過翡然了?”
“是啊,二哥昨天就醒了,好不容易才脫離生命危險。”
炎遲歉然道︰“我原本想去看他的,不過仔細一想,還是算了吧。”
最近因為有人來探病,總統夫人到他的寢殿來了好幾次了,炎遲實在覺得厭煩。
炎北知道他在顧忌什麼,就道︰“大哥,你不必想那麼多,這樣好了,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看二哥吧,沒事兒。”
這時,穆婉溪突然鼓足勇氣插話道︰“是啊大王子殿下,你的傷勢已經好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明天就跟我和公主殿下一起吧。”
炎遲朝穆婉溪笑了一下︰“多謝弟妹理解。”
“弟妹”兩個字差點讓穆婉溪臉上的表情崩潰,她急忙垂下頭,不讓炎遲和別人看到她滿臉的難過,低聲道︰“大王子殿下客氣了。”
她寧願自欺欺人的叫他大王子,他卻叫她弟妹。
穆婉溪覺得呼吸困難,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
炎北陪著炎遲在花園里走了一會兒,為了讓穆婉溪和炎遲避嫌,她就沒有邀請炎遲去她那里吃飯。
沒想到炎輝竟然有讓穆婉溪在公主殿住下來的意思,下午就派僕人送來了穆婉溪的換洗衣物等。
穆婉溪覺得自己就像一件物品似的被炎輝硬塞到了炎北家,但是想到炎遲就住在不遠處的寢殿里,她的內心又隱隱雀躍,甚至有點感激炎輝。
午飯後炎北習慣性的午睡,穆婉溪卻睡不著。
她想去看炎遲,但是苦于找不到借口。
好在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並沒有不管不顧。
炎北午睡起來沒事兒干就繼續她的油畫,畫到一半,祁然過來了。
“北北,你是不是把穆小姐忘了?”
炎北一愣,“穆婉溪?”她確實是真的忘了,睡覺起來都沒記起她。
祁然苦笑道︰“穆小姐一個人好像挺無聊的,這會兒在院子里跟園藝師傅一起修剪盆景呢。”
炎北納悶道︰“然哥,你說這個炎輝是什麼意思?我跟穆婉溪又不熟,搞得很尷尬。穆乘風回來看見穆家的人,肯定會生氣的。”
祁然︰“這一點北北你大可放心,將軍不會遷怒穆小姐,只要她安分守己。”
炎北神神秘秘的︰“然哥你沒看出來嗎?這個穆小姐對大哥好像有那麼點兒意思。”
這個祁然還真的沒有注意,不知道想到什麼,祁然的臉色變了變。
“然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祁然道︰“如果穆婉溪真的對大王子有那方面的意思,那炎輝讓她來陪你的動機肯定就不單純了。”
炎北想到一種可能,頓時驚訝得瞪大了眼楮,然後又覺得不可能,搖頭喃喃道︰“不會不會,穆婉溪不管怎麼說也是炎輝的未婚妻,他總不能讓自己的未婚妻去勾引炎遲吧?”
听炎北這麼說,祁然神情猛地一震。
“北北,你知道炎遲和炎輝為什麼跟十世仇敵一樣嗎?”
炎北搖頭︰“不知道,難道不僅僅是因為總統那個位置?”
“當然不。”祁然道︰“這件事也跟炎輝姓虐待那些少女有關,六年前,炎輝就差點殺了炎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