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現場,變成了殺人現場,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婦女被校醫搶救後,心跳倒是恢復了,但始終沒清醒過來,送到醫院檢查,診斷顱內出血、腦干受傷,已經影響到心跳、說話、行動。
要先做開顱手術,清除顱內淤血後,再看看恢復情況。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大概率撐不了多長時間。
即便做了手術,後果也未知,可能是植物人,可能是癱瘓、也有可能下不了手術台,最好的結果是術後恢復不錯,能自理、能吃飯。 馬宗超一家來青州,總共才帶了一千多塊錢,這點錢連搶救的費用都不夠。
王國志夫婦是不可能出錢的,他們能幫忙打電話喊校醫、喊救護車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是他們薄情,而是他們這輩子也不可能原諒馬興昌兩口子。
現在只有王肖亮出錢搶救,如果你不出錢……
不好意思,那只能告你殺人了!
馬興昌也看出來了,這個親生兒子壓根就不想認祖歸宗,甚至把親生父母當做恥辱。
要是再不上點壓力,這小子恐怕一分錢都不會給自己。
局面變的異常復雜,把王肖亮在f省的爺爺都給驚動了。
老爺子立刻坐飛機來了青州市,主持大局。
要說老爺子就是明事理,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問題︰
“上一代的事很大一部分是歷史原因導致的,既然已經發生了,也不可能挽回什麼,那就只能把這一頁揭過去,朝前看,朝好處看。”
“宗超好歹是回來了,雖然沒有讀幾天書,但不讀書也有不讀書的好處啊!”
“他18歲就結婚了,現在已經有了倆兒子,听說媳婦又懷了一個,咱們老王家這不就子孫昌隆了嗎?”
“國志你們兩口子剛過50歲,孫子都滿園了,我也是四代同堂,在這個年代、這種好事城市里的上班族哪兒找去?”
王國志兩口子听的心服口服︰“爸說的對,我們朝前看……”
“這一代不行,咱們就培養下一代;兒子不行,咱們就培養孫子。”
“記住,啥也不如人值錢!”
“我听說山里戶口沒那麼嚴格,多生個孩子也就罰兩千塊錢,還不到我一個月的退休金,讓宗超多生幾個,罰款我包了,養孩子的費用我也出了,多大點事?”
“至于肖亮這孩子,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也就不說啥了。”
“在工作上也別為難他,畢竟成長到這一步也不容易。”
“讓他也認祖歸宗吧,自己惹的事,自己處理,你們就別往里面再貼錢了。”
“以後如果想跟咱家人來往,就繼續來往。”
“如果不想來往,那就隨他……”
還來往個屁啊!
鳩佔鵲巢,這種事還不夠惡心人的,擺明了人家是要吃大戶。
王國志兩口子都恨不得將他們一家人全送進監獄,永世不得翻身。
他們在第一時間,將給王肖亮買的房子、用的汽車全部收回,轉手就給賣掉了,賠錢都賣,留在手里看著都惡心。
王肖亮的工作倒是沒受影響,但身上的光環沒了,院長助理、團委書記的職務很快就會被拿下。
自生自滅吧!
……
靶場。
空曠的草地上,停著一輛豐田普拉多、一輛綠色軍用吉普車。
吉普車旁邊,有個軍裝上帶著中校軍餃的中年人,正用望遠鏡觀察遠處的靶子。
曹澤睿穿著一身運動裝,帶著鴨舌帽,趴在草地上用一款嶄新的狙擊槍打靶射擊。
砰~砰~砰~
節奏均勻的射擊,顯示了曹澤睿在這方面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好槍法、好槍法,小曹你不當狙擊手都可惜了。”
中年人放下望遠鏡,忍不住夸贊起來。
曹澤睿抖了抖肩膀,松開狙擊槍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陶叔,你們新配的這款狙擊槍不錯,後坐力小,精度高,回頭去米國,我也要弄一把收藏。”
曹澤睿從來沒當過兵,但他有玩槍的癖好,而且酷愛狙擊槍。
他經常出國玩,還是米國某槍械俱樂部的會員,每次去米國,他必去俱樂部打槍,偶爾還組團去非洲狩獵。
用他自己的話說︰瞄準獵物,生殺予奪,那是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
但在國內,他也只能跑這邊來過過癮了。
這位姓陶的支隊長,其實也很負責,生怕出點意外,所以每次都親自陪著來靶場,盯著他把子彈用完,然後把槍再原封不動的帶回去。
畢竟這不是鬧著玩的,哪怕一顆子彈流出去,他都要承擔風險。
旁邊的警衛將狙擊槍收回到專用箱子,放回了吉普車。
“曹總,有電話,打了好幾次了!”
打完槍之後,曹澤睿正跟陶隊長走到一邊閑聊,助理卻拿著他的諾基亞走了過來。
“誰啊!”
曹澤睿眉毛輕挑著問道。
“顯示的是王肖亮。”
曹澤睿猶豫了片刻,還是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喂,怎麼了肖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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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以。不過我現在在外面呢,晚上回去再給你聯系。”
掛了電話,曹澤睿將手機遞給助理,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這小子還用借錢?你們家缺錢嗎?”
這是別人的私事,陶隊長刻意朝旁邊走了幾步,免得听到不該听的。
“陶叔……”
曹澤睿走了過來︰“你這兒今年有沒有那種剛退役或者準備退役的高手,給我推薦幾個。”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好事啊!”
陶隊長興奮的拍了拍曹澤睿的肩膀,這年頭還沒有退伍費一說,而且兵源又以農村孩子為主,大部分退伍兵都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有的居然又去務農了,能當保鏢都是好工作。
“我這里今年退役的兵里,還真有幾個好苗子。”
“這麼滴,我回去安排人問問,看他們退伍都干嘛了,如果沒有找到滿意的工作,我就把他們推薦給你。”
“哎呀,有幾個小伙子從小練武出身,樸實、敢上、能打,就吃虧在沒文化上了。”
“小曹你有資源,想辦法給他們謀個好前程。”
曹澤睿笑著點點頭︰“放心陶叔,到了我這邊,虧待不了他們。”
…………
天高雲怒。
大海盡頭,層巒疊嶂的白雲不時變幻著形狀,時而奔馬、時而蒼龍,瑰麗雄奇。
這種景象,在內陸是很少能見到的。
香港,某半島高爾夫俱樂部,三面環海,綠草茵茵,風景怡人。
港灣內,一排排停靠在碼頭的游艇在斜陽下熠熠生輝,頗為壯觀。
球場上,首次玩高爾夫的裴映雪,無意之中打進了一桿球,引得周圍一陣喝彩聲。
頗為開心的裴映雪下意識的回頭朝遠處看了看,還以為陳老板也在關注她打球。
結果很失望,遠處的陳元生正跟宋喬安、洪磊三個悠閑的散步,聊天,看都沒朝這邊看一眼。
他們是昨天來香港的。
之所以帶上裴映雪,也是為了千紙鶴在東南亞開連鎖店的事。
陳元生在香港結識的大老板里面,不少家族在東南亞城市有投資,比如宋喬安弟弟旗下的公司就在曼谷,金家在菲律賓有投資……等等。
有這些人幫忙,開個分店不要太簡單。
求合作、求幫助又不是錙銖必較的商務會談,沒必要找個辦公室、會議室坐下來一本正經的研究討論。
恰好,陳元生今天晚上也準備跟宋晉生、洪源山等人見面,于是就來了這家高爾夫俱樂部。
開服裝店這種小事,實在不值當的大老板們親自出面,甚至連那些家族二代也沒必要驚動。
但看在陳老板和宋喬安的面子上,幾個年輕二代主動請纓,跑來陪著裴映雪玩一玩高爾夫,順便談談合作。
裴映雪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打高爾夫球的方式來談生意、談合作,而那幾個二代們也把她當成了陳老板的女朋友,交流的很融洽、很火爆。
在東南亞開加盟店的事,大家總共也就談了十幾分鐘,畢竟那玩意才投資幾個錢?
談一談你的要求就行了,想找多大的店面、選址、雇人、注冊,乃至于裝修,都是一句話事,打個電話就幫你搞定了。
他們真正感興趣的,是听說千紙鶴有涉足化妝品的想法,希望代理品牌化妝品或者收購一家化妝品企業,
今天來的這4個二代里面,有三個是女孩子。
她們談起品牌化妝品本來就如數家珍,再加上提前做了點功課,干脆直接幫裴映雪分析起了市場、價位、宣傳手段,紛紛提出合作入股,利用千紙鶴的渠道銷售。
畢竟這種合作對他們來說才有意思,開服裝店能賺幾毛錢?
那是富二代們該干的事嗎?
雖然裴映雪也做了不少功課,但對化妝品品牌的了解,遠遠趕不上這幫人,甚至很多牌子她都沒听說過。
在跟這幫人的交流中,裴映雪覺醒了兩個關鍵詞,一是“渠道”,一個是“人脈”。
今天來的這個幾個二代,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看中了千紙鶴二百多家加盟店的渠道。
“掌握了渠道,就會有人上趕子求著你合作,這就是話語權。”
海風拂面,裴映雪借著輕挽秀發的機會,又偷偷了看了一眼遠處的陳元生,心中暗暗猜度︰他這次帶我來,是在充分的放權麼?
“我是不是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建立自己的人脈網絡?”
以前裴映雪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在公司的管理上,始終在以一個打工人的身份考慮公司的運營,生怕自己不夠優秀,失去陳老板的信任。
但是現在,裴映雪決定大膽的“僭越”一次。
據說歐陽錦曦現在就混的風生水起,有老板或者富二代們求合作,她都敢拍板,自己拿主意。
“要不我這次就突破一下,自己先拿主意,事後再看看陳老板的態度?”
跟別人合作,就意味著讓利,把蛋糕分給別人一塊。
但同時,也建立了利益捆綁式的人脈關系,而且這個人脈關系是自己的,日後需要自己去維持。
在這方面,裴映雪不是很擅長,因為沒干過。
今天她準備大膽突破一下,先拍板,然後再看看陳元生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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